留给好印象吗?”
“怎么说话的。”罗棠问他,“就非得是儿子,不能是女儿?”
“只要我能当上干爹,儿子女儿都行。”徐缭仍是怨气深重,“我拿金球奖都没输过,没道理输在这件事上。”
罗棠乐不可支:“你这话叫曲岭月听见,看她打不死你。”
这时候汪甜拿了平底鞋来,休息室里没什么棉拖,只有一次性的,罗棠跟她道了声谢,就脱鞋穿上了。徐缭看不过眼,就问她冷不冷,被罗棠鄙视了一眼,叫他小公主真娇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罗棠跟徐缭聊了会儿天,瞥见座椅上摆着平板,就凑过去看了两眼,汪甜陷入思维呆滞状态,好长时间没能回过神来,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平板已经跳了两次视频了,正好跳到曲岭月的采访节目上,她近来作品就是这部,主持人不提她自己也要提。
提起来就难免扯到绯闻男主角——徐缭。
罗棠撤回身来,突然冷哼了一句道:“你跟曲岭月倒还好,咖位虽然有高有低,但你到底是有点分量的人呢了,被媒体炒了也说不上是谁吸血谁,两个人也都不炒这事儿。我那会儿演戏可就烦了,搭戏的不少小鲜rou,客气话都不会听,夸一句戏好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偏偏圈里能有几部女主戏,不都得衬个爱情,被人按着吸血都得带笑,还要被那群女友粉骂人老珠黄。”
徐缭一听,他虽不是女明星,但也倍感心酸,刚要开口,又听罗棠道:“要说戏好,我家老赵说什么了吗?真是,在我面前得瑟,还真以为自己是戏Jing下凡啊。”
哦。
徐缭面无表情。
是来秀恩爱的。
他能输吗?当然不能,然而应肃不在,且要避让孕妇。徐缭遇上强敌,一时间五味陈杂,只觉得狗粮一点都不好吃。罗棠仿佛突然醒转,于是“惺惺作态”,刚回过神来似的说道:“哎呀,我没那个炫耀的意思,就是个经验,你自己也听着点,这年头想走捷径的可不少,你现在不比从前,曲岭月有数,其他人未必有。”
“我知道。”徐缭咽泪装欢。
呵,不就是奖杯吗?我也有啊!
他心中腹诽,想到赵松溪那一长串奖项,不由得更为郁闷。
婚姻难题解决,家中又即将再添新丁,罗棠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如二八少女,想来四周已经无人可以炫耀,正巧媒体见面会撞上知情的好朋友,于是连忙赶来幼稚一番,生怕徐缭不知道两人十分幸福甜蜜。
徐缭等罗棠走后才想起对方压根没提起干爹这事儿,忍不住喝了一口冰咖啡,只觉得苦到心里去,眼底含泪。
在罗棠离开十分钟之后,应肃才姗姗来迟,他整整西装外套,刚才已在外头跟制作人谈论了一番,宣传资源跟下部作品含蓄提及,言谈之中的交锋已经来往数个回合,确保万无一失后方敢踏入休息室的领地。
然后就看见徐缭在装死。
“你怎么?”应肃奇道。
汪甜大喘气了一阵,紧紧盯住应肃,声音凄凉又无助:“肃哥,罗棠姐刚来了,她……她怀孕了。”她声音十分绝望。
“我知道啊。”应肃云淡风轻,“她结婚好几年了,丈夫是赵松溪,你不也知情,干嘛说的好似是徐缭的孩子,你放心,要真有这样的麻烦,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徐缭倒在椅子上恹恹发声:“也得我家那口子会生才行。”
应肃眼神立刻危险了起来。
汪甜一时不知所措,未料还没来得及把瓜说完,就又被塞进一嘴八卦:什么?徐老师的爱人不能生育?
少女脑洞极大,三秒之内脑补完一个悲催狗血天雷虐恋最后转甜蜜的爱情,无法生育的妻子,一段秘密关系,无法公开的婚姻,险些被自己脑补的内容捅刀泪流一地。好在汪甜还算抓得住重点,立刻道;“对,罗棠姐刚刚还说,徐老师有固定的关系了。”
“嗯。”应肃道,“我也知道。”
我看他是在皮痒。
看到应肃如此平静的态度,汪甜十分麻木:啊——看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了。
她干巴巴道:“会不会对电影的宣传产生影响,导致剧组找徐老师麻烦啊。”
有个真爱粉是助理就是有这点好处,知道正主已经不是单身后,悲痛欲绝之下还能保持理智考虑他的未来。应肃目光略有回暖,难得准备好言好语温声安抚汪甜,又听椅子上那位大明星懒懒道:“哎呀,你怕什么,这事儿要是真能产生什么影响,我倒是挺乐意的,反正我家那口子会摆平的,你放心吧。”
汪甜想:哦,不是大明星跟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徐老师这是走得被包养的jian妃路线,不知道金主嫂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应肃多看了小姑娘两眼,怕她等会一下子背过气去,然后极没人性且不无遗憾地想了想:到底还是缺少了点磨炼。
这主要是因为徐缭的确是个省心过头的演员,他几乎不炒绯闻,也没有什么大八卦,为人人品坚挺可靠,长得好,能力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