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亭在办公室跟着系主任学习的时候,正好听到系主任旁边桌子的两个女老师唠这件事。
吴猫这心理就跟女孩子摆弄娃娃一样。
可惜吴猫显然不满足于给胥亭剪发,她还想给胥亭纹身打耳洞,被胥亭以怕疼为理由拒绝了。
胥亭于是点点头唔了一声。他本来不打算多和这个粉毛交流,但是人家一直盯着他反倒让他感觉别扭起来:“你怎么这么看我。”
胥亭这个人有点怪癖,他受不了陌生人碰他身体和自己的东西。剪头发对他来说简直是种折磨,胥亭研一开始留头发,发尾松松的扎了个揪,不过因为他长相清秀眼尾微微上扬,留这个发型倒显得他像个忧郁的艺术家。
胥亭瞥他一眼,无所谓道:“我平时都是自己开车这是车借你一个师兄没办法了。”]
奇怪,这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在灯光下反着淡淡的光泽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
亭子,周六泡吧去吗!
胥亭本来不太想去泡吧,但是今天被许文批评的心里有点别扭,他想,万一真能有什么邂逅呢,这么想着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于是答应了吴猫。
吃鱼的吴猫:
胥亭盯了会默默念了两句□□,他刚看一小会儿手机,就被公交车晃的头晕眼花,最后也支撑不住地趴在了前面座椅上准备眯一觉。
“四个火”本来应该是正盯着他,见他突然回头也有点意外,不过他马上扬起嘴角和胥亭问好:“胥老师好。”
“四个火”同学,高燚理解地点点头:“我的车也借别人了。”
次日胥亭搭公交回学校。当初没买车的时候他就要像现在一样,从家旁边的公交站坐将近一小时的车到学校,胥亭胃还不好喜欢晕车,一趟下来能把自己折腾死,因此胥母说要把家里的老车给他开时他就没多推辞。
胥亭瞎想了一大堆,他又瞅了瞅这张照片,总觉得这照片里的黑色镜面桌子有点眼熟。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一声,吓得胥亭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要知道现在可是九月初,就算市是一个及其靠北的城市,九月份还是比较热的,胥亭多瞅了几眼,真想知道他睡觉的时候不感觉热吗。萝卜仁兄搂着公仔的手臂线条结实,隐隐约约能看到肌肉,他汗毛不算很重,胳膊是种非常健康的淡蜜色。
“唉,怎么能这么傻呢?”
胥亭有点意外:“你也开车上学校吗?你家是市里的?”不过有车的大学生也不少罢了。
萝卜仁兄居然是他第一节课那个班里的粉毛“四个火”同学。
直到认识了吴猫,吴猫使出各种手段撺掇胥亭让她给他剪发,这么缠了半年,胥亭终于松了口,可能是因为吴猫和胥亭关系已经挺熟了,吴猫给胥亭剪头发的时候胥亭倒没有那么紧张,于是后来他的头发就一直找吴猫给他剪。
人家小年轻或许只是图个新鲜,你却把真心都掏出来谋划未来。
吴猫是胥亭网上认识的一个姑娘,沉迷夜店泡吧的一个纹身店老板,家就住他家隔壁两条街,当初微信摇一摇特别火的时候俩人加上的。
自从有了车,胥亭去学校就几乎没坐过公交,他投币上车后扫一眼,发现只有后面有一个座位了。
这车是胥亭大三时候家里换的,被他开到现在,也是个“老爷车”了。
“老师你平时也公交去学校?”对方不答反问道。,
他问吴猫要去哪个酒吧,吴猫说那天她要去一个朋友家给人家纹身,那朋友住的地儿正好是大家属楼那片,于是两人就约定好去大周边的一个夜店了。
胥亭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万年坐一次公交,都能遇到自己的学生。不过这辆公交终点站在大,车上学生多也是正常。
胥亭心里抖了抖,刚刚他还想性向的事老天就突然告诉他这回看上他的这个学生是个男的,可惜不论男女,胥亭都觉得跟自己的学生谈恋爱没什么未来。
胥亭听完这个故事,心里也是这么想。
偏偏令人想笑的是,这个空座旁边坐了个萝卜——这个人抱着一个巨大的萝卜公仔坐在座位上,看起来就像这个萝卜在坐公交一样。胥亭坐在萝卜旁边,忍不住多打量了它几眼,这位萝卜仁兄把脑袋像鸵鸟一样扎进公仔柔软的肚子里,还把短袖帽衫的帽子戴了上去,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在那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胥亭被身后叽叽喳喳聊天的老太太吵醒了,他依旧低着头抬手看了眼表,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了,他起身准备看看窗户外面车走到哪里,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张有点眼熟的脸,不对,是非常眼熟的头发。
胥亭刚来大的时候恰巧赶上一场八卦风波,据说隔壁艺术院的一个女老师和自己的学生谈了恋爱女老师刚离婚不久,男学生趁机追求,结果等学生睡腻了老师之后便甩了她,那位老师受不了这种打击,本身就敏感脆弱,这下彻底得了抑郁症,前两天家人刚替她辞职。
爱情对于现在社会的人来说,实在太过飘渺虚无了,尤其是年轻一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