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下午各举行一场晋级比赛,从明天开始的是八晋四第一场和第二场比赛,下面由我宣读比赛的细则。考虑到选手的人生安全,在比赛中禁止使用各种冷热武器和违规的攻击手段,譬如戳眼睛和踢下Yin,违者按失败处理……”
抽签得到这个宝贵的露脸机会,担任司仪角色的这位仁兄,此刻站在擂台上极度亢奋地大声朗读比赛规则和相关条例。台下的参赛选手们和关心这次比赛结果的观众都在用心倾听着规则,而几位相邻而坐的大佬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瞧他们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小动作,多少显得有点不合时宜。同时,这一幕也勾起了少数Yin谋论者的疑心,这些大人物到底在说什么呢?
“最近我那边的情况有点反常,吴伯,你得帮我这个忙啊!”
孟神机面色忧虑地说着,没错,他是在向吴晗要求援助。对于这位取代了王超地位的新科盟友,吴晗倒是很大度,丝毫不以为忤地说道:
“这个好说,到底是怎么了?”
闻声,孟神机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在旁边貌似漠不关心他们的交谈,实则始终竖起耳朵留意内容的王超,说道:
“草原那边往年到了落雪之后,经常会怪兽冲封锁线到我们的耕作区觅食,唯独今年特殊,到现在都没见一次,这个状况很反常啊!”
闻听此言,吴晗点了点头,说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回头我派两架无人机过去转一圈,这个情报回头跟你共享一下。”
如愿得到了期待的成果,孟神机立时一扫脸上的Yin霾,伸手端起茶杯,说道:
“呵呵呵呵,那我就多谢吴老弟了。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
正应了城头变换大王旗的那句老话,当初洪流公司实力强盛,到处耀武扬威的时候,吴晗是坚定不移地支持护矿队和洪流公司冷战。等到孟神机在不经意间栽了个大跟头,强弱形势逆转,吴晗又马上转换立场,他摇身一变成了长春公国的亲密合作伙伴,双方结成有实无名的联盟,合力遏制王超建立的龙江公国南下。这些年来,吴晗的所作所为完美地奉行了国家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一古老的政治格言。
饱经世故的王超并未因吴晗翻脸如翻书而恼怒,有些事情他做得也同样不地道,大哥就甭说二哥了。
在旁边听了半天,见吴晗和孟神机谈得火热,王超也大模大样地凑了过来。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挥手示意服务生上了一杯野山葡萄酒,王超眯着眼抿了一口,似乎是在品味着其中的甘苦滋味,稍后他睁开了眼睛,说道:
“我听说吴老弟收了两个封臣,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啊?难道是怕被撬了墙角?哈哈哈哈……”
早猜到王超会借题发挥,吴晗镇定地一笑,朗声说道
“哎呀!你老兄真会说笑,哪会有这种事。”
说完,吴晗起身引领着坐在后排位置的两位封臣来跟孟神机、王超逐一介绍,笑着说道:
“来,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这位是赵缦雄,这位是张公斗,他们二位是我白山伯国的封臣,封地是在清津和牡丹江。这事我估计你们早该知道了,其他的也用不着我来介绍吧!”
王超甚有风度地起身跟两位新人握手之后,作了自我介绍,孟神机亦是如法炮制,整个场面显得其乐融融之余,唯有涉身其中的当事人才晓得这个关系和睦的表象完全不值得采信。赵缦雄也就罢了,张公斗的封地牡丹江是吴晗虎口拔牙,硬生生从护矿队手里敲诈来的。平白地自家的地盘便少了一块,这事搁在谁身上,估计心里也免不了生出别样想法。为此,王超自然是很关心究竟谁在这一带活动。的确是如吴晗所说,王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把话题往这上面引。
尽管在前期由于选择封地的事情起了些纠纷,张公斗对赵缦雄非常不满,但他还不敢冒险跟吴晗发生矛盾,张公斗宁愿忍住一口气,也要借着桃花源这棵大树好乘凉。
正因如此,最近几个月来,先后数次,护矿队派出的人马假借路过和狩猎等各种名义,尝试与张公斗进行直接接触的试探,全都被他小心地挡了回去。早在带着手下迁往牡丹江之前,吴晗已经对张公斗有了明确的提示,特地吩咐他注意跟护矿队的交往尺度,不要被对方的间谍渗透进来。当前形势已是壁垒分明,如果张公斗敢于私自和北面的强邻交通往还,根本不必产生什么实质的危害,仅是这个悖逆行为本身就构成了吴晗动杀机的理由。试问,张公斗又何处来的吞天胆量,非要试试吴晗究竟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白山伯国的两位封臣跟王超、孟神机见过之后,此时孟神机故作友善地摆手说道:
“你们不要太拘束,在座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头目,也没什么布衣白丁,面子上讲究的那点虚礼就不必斤斤计较了,你们来一起坐吧!”
说着,几个人便围坐成一圈,王超作风豪迈地伸出胳膊揽着吴晗的肩膀,貌似亲近地说道:
“吴老弟呀!你的铁路工程修得很红火,我听说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