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骂一场后,也不听她的辩白,就要替她转学的吗?这才是她想像中的过程啊!
「哎呀!我们的女儿好神气,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你爸看了这个成绩,一高兴就说要送你出外念书,」姚珞雅得意又扬了扬手上的成绩单,「萧天琰儿子的成绩我也顺道查了,啧啧啧!差一大截呢!凭他也想追你?哼!真是想得美!」
「他成绩原本就不好。」朱苹呆呆接了一句。
「那你还是真不挑!」白了朱苹一眼,姚珞雅歪着头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想当年你爸追我时,可是文武双全的学生会长,看他神气,在学校呼风唤雨的,我才将就让他喜欢的。
「你妈也是我们的小学妹,我是企管系的系花、你妈是中文系的小美女,我们可都是很风光的,哪有这样让人家告上门说诱拐人家的儿子?丢脸死了!」
说着,姚珞雅点了一下朱苹的额头。
「他自己来追的……」闷哼半天,朱苹还是开口辩驳了。
「那你刚刚怎么都不活像个小媳妇儿。」姚珞雅揽着朱苹边走边念,「那次家里的事呢?伟儿话都说不清楚……」
「有小偷跑进来,我吓哭了,才跑进大哥的房间里躲……」朱苹才透露原委。
姚珞雅瞪大眼。
是这样吗?
是啊!那次他们去参加酒会,丈夫被灌醉了,王妈因为大女儿生产,回去帮女儿坐月子,老王开着车子负责在饭店门口接他们,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碰到闯空门的小偷的确危险。
而老太太在三楼,早就睡了,怎么会知道家里被闯空门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
「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朱苹低着头颅,委屈而小声的抗议他们夫妻长期的疏忽。
「谁说我们不会信?」姚珞雅眯起眼睛,「你试过了吗?」
「……」朱苹沉默不语。
大妈的影像对她而言总是遥远而不可及,从来没想过她会是朱家第一个搂着自己说话的人,是她在做梦吗?
如果是梦,那这个梦真是太温暖了——
「算了!现在跟你计较这些也没有用,我会让你爸爸知道这件事的。」真不知道这件事过了那么久才知道真相会有什么效用,不过,这让她知道,到国外念书要先帮女儿把住处找好。
看着倔强的朱苹,姚珞雅只有不断摇头。
丈夫外遇的伤痛随着小学妹的去世而逐日远去,冤有头、债有主,她并不想把这笔帐往朱苹的头上算。
她还小,成人世界的恩怨与她无关。
加上因为生朱伟时难产,把子宫切除的自己,这辈子要再生儿育女已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把朱苹带回家养,她并不反对,旨日争强好胜的心,在历经人生一次次劫难后,已经变得很淡了。
带回家养?也好!省得她还要费心帮老公找女人生脑袋正常的孩子。
所以,她对朱苹并没有众人期待中的偏见,但看着神似宿日情敝的脸要怎么亲切起来,确实是件难事。
于是,她选择沉默,只要情况许可。
但这回萧天琰带征信社的相片告上门来,不再是她保持沉默的时候了。
女孩子家的名誉重要,她可不允许他们这样诋毁她的女儿!
再说,谁诱拐谁还不知道!
「我真的可以去英国念书吗?」朱苹的眼里充满迷惘,不是做梦吗?为什么走进朱家,直到今天,她才感觉自己真的像个公主一样被呵护着?
她不是个被逐出家门不管的人吗?为什么大妈一来,她认知的一切全都改变了?
只要她开口,她自导自演的悲剧立即被笑言宴宴的大妈戳破?她从来不敌视她这个非婚生子女?怎么会这个样?
原来她多年咬紧牙根受的苦,都是因为她对环境的误解!
对「称谓」的误解!
为什么她心里的苦会终结得这么荒谬?
是因为大人们的忙碌?她对他们的误会?
朱苹才想到,从进朱家到今天,她从来没跟大妈聊过天。
「傻瓜!这是当然的罗!」搂着朱苹的腰散步,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姚珞雅感觉她应该早点揽着她走,免得现在她们母女俩要聊天还要找话题,有听过这种事情吗?
「那……」要请大妈到她住的地方去坐坐吗?
朱苹脑中环绕着数种客套而有礼貌的相处方式,应该是这样吧?她应该这样对大妈吧?
她的嗓音有点颤抖。
但姚珞雅却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我们先去餐厅吃大餐,我们有整晚的时间可以沟通。」
她决定了,之前的错即使不能一夜改变,但绝对可以从现在开始纠正——
纠正她们的亲子关系!
她不能放任「她」的女儿独闯千山万水,即使她不能相陪,但她的心意一定可以相随。
「我们有买东西……」萧煜维有储粮放在冰箱里。
「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