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可是,她又觉得他似乎隐隐在颤抖。
秦七月不是傻子。
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女夫子心里真正有了他。
——无论在杨元帅那里她当面承认喜欢他,还是在燕飞卿那里的亲密,在燕召这里,甚至在他床上,都不算。
都不算。
“秦——”阿罗顿了顿,继续唤,“——七月——”
究竟怎么回事?
秦七月长长吁一口气,这才平静下来。勉强了自己好一阵子,这才松开。瞅着阿罗疑惑的脸,裂开嘴笑:“女夫子,你是我的。”
他说得极认真。阿罗听多了这样的话,却没多少放在心上。只当他发了会子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是关心他的伤势:“伤口到底怎么样?”
“没事。”秦七月嘴巴笑得更开了,“没事,你看我连这里都闯进来了,刚刚在路上一连躲过——”他一边吹牛,一边带着动作,一下子扯痛伤口,免不了又是哎呦一声。
他固然不是隐忍的性子,平时却也不是这般忍不得痛。也没去想过,此刻若不是在阿罗面前,那哎呦声恐怕就不会那么自然的冒出来了。
阿罗哪里知道秦七月这样的人也会有这种天然的狡黠反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由给他抛去嗔怪的一眼。秦七月哪里受过这样的美人恩——不冷静,不矜持,不带任何贵族的表情——妩媚娇嗔,硬生生地就把他给看呆了。
那阿罗见了他这般痴状,觉得好笑,谁知竟笑不出来,反而是略略低了头,脸上生出几分羞涩绯红来。
秦七月见状,只觉得自己满心地叫嚣着,要扑过去,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要对她怎样怎样,岂料半晌之后,终于行动了,竟只是悄悄地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柔荑。
绵软滑腻,握在他的大掌里,温温顺顺的,叫人心都要醉了。
两人就这么,俱是心神一动。
阿罗低着头,任他握住自己的手,不言语;秦七月痴痴看着她低垂的脸,两人无声,静默许久。
好一会儿,阿罗才打破沉默:“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秦七月咧嘴又是一笑:“没啥,我昨天把刘叔臭骂了一顿——”略一想,又道,“你一声不吭就跑了,我怕你反悔,来找你。”
那阿罗听得刘叔二字,已是心念一动,不及多想手就自发想收回。奈何秦七月抓得更紧。
闻得他后半句,终是想起他这顿打,无论如何是为了她,心中已有了几分惭愧,再看他这小孩儿心性的,一点也不恼她,反倒是带了伤冒险又跑来她这里,终究是心中不忍,也就微微回握住他的大掌了。
秦七月一阵神驰魂荡。两人又是半晌无语。
好一会儿,阿罗才柔声劝道:“以后别来了。——别说是身上带着伤,就是没伤,这里可也是由得你胡来的?”
看秦七月张嘴似要反驳,她抢先又道:“就是今晚,我看也难保是燕召睁只眼闭只眼的。”
虽说秦七月武功盖世,又十分熟悉燕营与东楼,可是,燕召的地盘若真那么好闯,他也没有今天的地位了。
看着秦七月虽没有说话,却是不服的样子,阿罗忍不住更是放柔了声音:“终究是那么多守卫看着,几百几千只眼睛,你一个人怎么使得?……何况……”
她垂下眼帘,“……你不来,我就不会去看你么?”
她原本就打算去看秦七月的。只是那时的打算,和这时的承诺,毕竟有了天差地别。
秦七月闻言,又是一阵狂喜:“女夫子——”
忍不住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却不敢去抱她了。
两个人,竟如情窦初开般。
又欢喜,又羞涩。
作者有话要说:呐,要互动的来了……555,以后不准点菜,不然我这没原则的,会应要求弄成四不象的……
第十七章 进京
两人一夜相处,安然无事。那阿罗在燕召营里,不比先前铁了心去秦七月房中,终究是多有顾忌。只是又不好赶秦七月走,又不好与他同床共枕,坚持不住到夜深了,才被秦七月拖着,和衣进了被窝。两人少不得说些痴话、无聊话。
到后半夜起更了,阿罗正想劝秦七月天亮前偷偷离去,这才想起要把燕召先前说的京中局势、让她去郭将军那里的事以及猜测燕召棒打他的原因,都细细说了一遍。那秦七月自然也把燕召让他到燕飞卿营里的命令,与她互通有无了一番。
阿罗自是知道兹事体大,可秦七月对于两人要分开哪里高兴得起来,生生地怨着燕召是故意棒打鸳鸯,心胸狭隘。看得阿罗是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她白天倒也是想了许久。燕召让她到郭将军那里,估计也是为了试上一试,拖时间看看。眼下豫太子知道她在燕召这里,诏书和使者自然会到燕召这边,而若阿罗人已在途中,找个借口拖个三两日,亦是正常。只是为什么不到燕飞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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