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前屋后稍微种一点,也足够使用了。
三天的时间一转而过,元嘉事先已经和夏王妃通过气。夏王妃虽然还想再多分一点,但是外面这些贵人们要是合在一起,她也不愿意挑衅。
她这边点头了,另外的就好说。
元嘉还额外匀了一部分出来,分给樊家人。
樊家人本来看着那一车车载走的稻谷,心里面都有些绝望了。他们不断反省自己,怎么眼睛就被糊住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世道了,怎么就还想着争权夺利,怎么就还想着站队?
现在好了吧?看看人家那良种种出来的收成,可是直接翻了一番啊!虽然没有开始估算的三倍那么多,但那可是整整一番啊!
收成如果能多一成,就足够让人眼红了。
只有元嘉和易雪峰知道。种出来的不到三倍,但是实际数字确实是比两倍要多一些。
剩下的部分,被元嘉直接打包了。
别的地方他不敢说,但是这个庄子是元嘉布置得最严密的地方。他要干些什么,几乎没有人会知道。
庄户们只留下了来年播种的种粮,剩下的部分全都由换粮的人家,或者换成了粮食,或者是换成了银钱。
元嘉将多余的部分送去了曲阳城。
樊浩轩现在的人马由暗转明,身份虽然已经过了明路,但是元嘉觉得按照夏王的尿性,很可能会在粮草上面做文章。不至于不给,但很可能拖欠。
今年又有旱情,就算库房里面有存粮,粮草方面的压力也不会小。
元嘉这回料错了。
夏王一点都没在粮草上面做文章,他让夏睿渊压着粮草来了。
樊浩轩看着满脸笑容的夏睿渊,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墨。
夏睿渊却是不管不顾。他和两位兄长的年岁相差了足有五岁。樊浩轩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小不点。他的亲大哥虽然很能干,但是男人的天性里面对力量的崇拜,让他觉得这个冷冰冰的二哥更加亲近。
哪怕这次他受了那么久的苦,他也觉得是自己做事不严密,而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二哥英明神武,要不是一个什么都拿不出来的豆芽菜,怎么会被人当成笑话呢?
他刚从祠堂里放出来,不知道这些天风向的转变,还以为元嘉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流民呢!殊不知,关于元上师、活神仙的名头,已经悄悄在整个西南地界上传了开来。
良种的威力还需要时间。接下来的一季,不种水稻,种麦子。
走得慢的樊家人看到了易雪峰给庄户们发麦种,看上去也很闪的样子。
樊家人走得更慢了。
元嘉可不管,给稻种就够意思了。他的试验田总共就那么一点大,哪怕他把下面的地气调理地再细致,能供应一庄子也是极限了。
再说,地气是地气,地气顺了一样是需要肥田的。
樊浩轩将意图跟进院子的夏睿渊拍在门外,回房看到正在乖乖泡药浴的元嘉,才露出个笑影来,先洗了洗手脸,再用温热的手掌给元嘉按摩头皮。
拔下簪子,解下束发的带子,一头已经发亮的头发柔顺地披落。元嘉的头发很细,摸上去软软的像是小动物。粗糙的手掌沿着耳廓轻重和宜地推按。
元嘉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被樊浩轩这么一按就醒了过来:“哥,桌上有汤,你先喝着。”
樊浩轩的作息平时很规律,但是打仗的时候肯定是没保障的,现在虽然平息了下来,他却是第一次一肩挑起那么重的担子,尽管手下得力的人很多,但是他身在这个位子,需要学习的事情有很多。
元嘉知道劝是没有用的。加班嘛,忙季嘛,多正常的事情啊。他这个不怎么忙的多注意一点就是了。
所以,他开始煲汤。煲汤比较费时,他有空就亲自照看着,没空就让别人看着,按照他的步骤投放食材,也是一样。
樊浩轩没放手:“我先给你洗头。”
元嘉摇头:“不急,水还热着呢。你先去喝汤。”
樊浩轩很坚持。
元嘉只能说:“一会儿我们一起洗。”药浴泡完了,他还得过一遍清水。
一起洗澡的诱惑显然更大,樊浩轩一步三回头地挪了过去。
现在这房子没有樊府那么大。浴室没有什么浴池,只是在房间的一角用屏风隔断。
“要慢慢喝啊!”
樊浩轩为了证明自己有听媳妇儿的话,盛了一碗汤过来,坐在浴桶边上,看着元嘉喝。
他喝一口,看一眼元嘉。
汤越喝越好喝,他的元元越看越好看。
元嘉原本就被热气蒸得粉红的皮肤又红了一层,这种把自己当成下饭菜的即视感。
樊浩轩喝完了汤,把手伸进浴桶里面,沿着元嘉的脖子往下,滑腻的肌肤没有任何阻滞……
元嘉按住樊浩轩的爪子,耳朵尖都充血了:“干嘛!”他很正经地泡药浴呢!
樊浩轩正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