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夏宅。
元嘉先是一指牌匾,樊浩轩轻轻一纵,就将牌匾取了下来。边上有人递上黄布,直接将牌匾包裹地严严实实。
然后,一行人才进了大门。
总有胆子大的人,尤其是原本在夏宅内做事的下人们,悄悄地跟进去看上一两眼,就见许多人在元嘉的指挥之下,将各种东西或是移位,或是直接圈了让移走,还时不时从几个箱子中,拿出什么东西或埋或挂……总之格外像那么一回事情。
这么一天之后,夏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所谓的元上师一行,在客栈里面斋戒了三日。
三天之后,一行人又是这么忙碌了一天。
一直过了半个月,夏宅的大院里才摆上了香案。这会儿元嘉倒是不让人看了,将那些悄悄跟进来的人全都找出来,请了出去。
这时候人们心中不免嘀咕一句:“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就听见喀拉一声巨响,明明刚才还是万里晴空,突然就乌云翻滚,偏偏一丝风都没有,让人感觉到压抑非常。这时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些人也全都老实了,缩在屋子里。
这可不是声音的问题,这可真是打雷啊。
“这夏宅是真有妖怪吧?”
“打雷了就好了!”
“雷公会把不好的妖怪都劈死的!”
当天,巨大的雷声一共劈了五下。五次之后,将大雨哗啦啦地就落了下来。
元嘉直接浇了个透心凉,直打喷嚏。
还好这时候人多,再加上这阵仗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早就有了准备。跑进屋子,衣服一脱就泡进了热水里面。
樊浩轩正在往里面加药材。
元嘉这会儿已经减少药浴的次数了,但这次因为要淋雨,樊浩轩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
夏家的各种设施当然不是客栈所能相提并论,元嘉没一会儿就蒸得小脸通红。
樊浩轩拧了一条热毛巾,轻轻擦去元嘉额头上的细汗,又将元嘉带的帽子给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
元嘉才发现自己刚才在樊浩轩面前干了什么……是不是太奔放了一点?
可是为什么他一个男人也要担心贞Cao问题啊摔!
还好,因为是药浴的关系,樊浩轩很快就转身出了门,关门前交代了一声:“你慢慢泡一会儿,水凉了叫我,我就在隔壁。”那声音暗哑地不像话,元嘉听着都不敢抬眼,小声“嗯”了一下。
这么大的动静,还引动了天象。
元上师的名头一下子就打响了。
那五道天雷就像是五颗扎扎实实的定心丸一样,将浮动的人心一下子定得牢牢的。
如今大定朝名存实亡,各方群雄割据之势初显。滨州地处西南虽然暂时能够偏安一隅,但是他们西南的老大夏王可也是扯了旗子了的。扯旗子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要打仗!
打仗不是说打不过来,滨州就会没事。一旦开战的话,衙门会到各家各户征兵、收税,尤其是匠户很可能就直接被到到军营里面去了。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两说。
雷,是天地之间至刚至阳之气。虽然打仗的Yin影还没有消除,但是最起码暂时稳住了民众的情绪。
元嘉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折腾,花费了6点气运值的效果那么大,第二天就在民众的夹道欢迎中,正式搬迁入原本的夏宅。
而元嘉原本在客栈住的那间房间也瞬间变成了上师套房!
很贵,非常贵,一般人住不起,住之前还得斋戒五日!
夏宅太大,鲁成鲁安招来的人手不能浪费在这个上面。除了留下基本的一些下人之外,元嘉直接将大半的夏府用阵法封了起来。
这才是真·密室。
巨大的海图直接放在一间屋子里面,上面的各种线条元嘉也是第一次看清楚。
广袤的大陆、零星散落的岛屿、一个个标注的地名、穿梭往来的航线,元嘉首次对这个世界有了一次直观的感受。
夏家的这副海图不可能涵盖整个星球,元嘉的视线落在那没有刻画的边沿,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那里会是什么呢?”
樊浩轩突然伸手扣住元嘉的肩头,把人拉进怀中:“元元想去的话,哥以后陪着你一起去。”但是别想着能甩开他,天南地北都不可以!
元嘉倒是没多想,刚才只是他体内的冒险因子微微露头。
不论元嘉对未来有多少畅想,现实是他现在连一块小舢板都没有。
码头是码头,码头也只是码头。码头是自己的,船是别人家的。
夏家走的时候,只是把房产给交了出来,但是夏家的几艘渔船并没有说放手。
这样一来,元嘉也不好抢夺。哪怕现在元上师高高在上,这代表着他更加需要维护形象,而不是去破坏它。
对于未来的规划,元嘉有一大半还需要在滨州实现,饶城只是第一站。
夏家并没有海船,倒不是以夏家的财力攒不出一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