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样子。”令月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又说,“她想见我。”
扉间握着茶杯的手一紧,试着确认着说,“你会去对吗。”
“嗯。”她重重的点头,“本就有打算去探望她一次,既然她都写信给我自然是迫切的想见我一面,算起来我和她自从那年之后再无见面。也应该去探望她一下。”
“你又要走,对吗。”
扉间可以预感她这次一走也许永远不会回头,但自己却毫无理由去阻拦她。
令月明白他话中的所指,她边折起信纸也暗斥自己往日的任性,能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但自己并不打算逃避,她干脆道,“我们的事没解决之前我不会贸然一走了之,这次只是去风之国探望她。也许会停留月余,但之后我还会在回来,认真处理我们的事。”
对面的人得到自己直接的答案,苦涩的释然道,“那你自己路上当心。”
她打点了行装又把火月拖出来,和波月他们打过招呼后第二天清晨就准备出发。朝露依稀,蝉声未起像从前很多个扉间出征前与她分别的早晨那般,只不过这次是自己出远门。
千手扉间来送她,交给令月前一天晚上替她打点好了通关的文书。
两人最近分开生活了一段时间,冷静了不少,空闲之余都在反省过去的所作所为。相处之间虽无从前的亲密但多了一份对对方的考虑,她拿到通关文书之余握住扉间的手,他的手还如从前那般微凉手指上有常年征战留下的茧和伤痕。
她说,“多谢你了,扉间。”
那双手的主人倏然反握住自己,掌心里似乎有大大的力量想要传递给自己。他静静望着令月,半晌,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说道,“去吧。”
她的身影慢慢在扉间眼前消失,但临了,那人又突然从远处回首。
苍山白水间,冲自己重重地的挥手,有一点点声音从那边传来。
———“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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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沙漠,这对于令月来说是一种新奇的视觉感官。与岚山,与南贺的千手族地和木叶忍者村都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风之国位处火之国的西南方位,国中八成以上的土地都是沙漠,水源甚少,终年炎热干燥,农田土地并不多。
黄沙漫漫中,令月又见到了儿时的好友,昔日火之国中最美的桃花。并桃的独子作为风之国的大名注定不可能像寻常的孩子那般,他每日要听政读书,修习策论与国道,还要面见各位亲贵大臣。
并桃也只能陪着他坐在御帘之后一起正坐,这一坐就是七年,她们都已过了少艾的年纪,眉眼间历经世事的一些沧桑成了点燃这份气韵关键,容颜犹新而却已经不起细细推敲。
作为大名母亲的好友,火之国的大贵族远道而来,令月自然被奉若上宾。
晚间到了安歇的时候后两个人更是不合规矩的躺在一起,开着窗数着天边的星星。她们散着头发,穿着一样的寝衣,长发交缠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氤氲的灯火下令月伏在并桃的身子上,她正替令月梳着头发,温软道,“前段时间静河来信说,你与千手扉间似乎是想分开?是真的吗?”
令月伏在并桃的身上,眺望着远处的闪烁的星辰,沙漠的夜晚不同于她之前经历的任何一个夜晚让她很是心折。她的手下意识的揉搓着衣角,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作为从小到大一起陪伴彼此长大的人,对于并桃而言令月的心事和想法并不难猜,两人同样都为利益而联姻也都遭受过父亲的利用,对她内心的不安和迟疑并桃非常明了。
她并不欲多问在木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想单纯的和令月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你既然会说出这种话想来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毕竟多年的感情只怕要下这个决断你还要犹豫一下,我只是想问你一句,如果真的分开了以后你会后悔吗?”
“绝对会后悔。”
并桃正为她梳着长发的手一滞,没料到令月会回答的这么毫不犹豫。
“那你还...要和他分开?”
“如果仅仅是因为怕后悔而让自己身陷囹圄的话,那以后的只会更加后悔。”令月说的很认真,身子抬了起来从并桃手中接过梳子示意她躺下。有一段时间羽衣苍月总是政务繁忙,整年都在内御所中议事,自己也就被带到父亲身边一边跟着御所相模学习贵族的礼仪,转头又放肆的抛开这些和并桃公主睡在一个寝室里。
并桃和令月的友谊并不想她和扉间那般经不起推敲,她们稔知彼此身体的每一寸纤细,熟悉对方一根眼神的轻挑和每日簪花的习惯,彼此都为对方今夜一般篦过头发。
这一些是扉间永远无法给与令月的感情。
“如果是我,也会是这样的选择。”令月的话虽然绕口,但并桃心里明白的很,她莞尔伸手将令月的耳边的长发别至而后,“别人只当你任性叛逆,却不知道你早就看透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