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令月用白皙柔软的手掌轻扶额头,闭起双眼仿佛在回想刚才的一击。
风卷起了她的下摆,只听她说道,“我,羽衣令月——”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的底线,以后如果有谁———”
她这般云淡风轻的说着,视线所飘过之处所有人都对她噤若寒蝉,显然是被她反转冒黑气的样子给恫吓住了。
印象里她虽然任性捣蛋却不刁蛮,也有温婉柔和的时候,并不多言。
“在有谁提起这件事,胆敢嘲笑与我,你们尽可以试试看。我当下不会做什么,但背地里我会耐心蛰伏直到有机会宰了他,我只说这一次,都记住了。”
“好好记住,我是羽衣令月,羽衣家的女君,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折辱的。”
她未用夫姓,便是直接否决了千手扉间的存在。
在柱间身后的扉间双眼一眯,只觉得事情才刚刚开始往糟糕的方向无可挽回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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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织的这张网撒下所捕获的战利品,巨大且迅速。
之后对于一村一国制度的会议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多说一个不字,三天后使者团便启程回到了火之国的大名府。
宇智波全族对于令月的戒备程度上升一个等级之余,联盟新立之处也同时因为那天的局面产生了裂痕。
当事人逍遥法外,悠哉悠哉的躺在屋顶上观赏蓝天白云。
使者团回程的当天申斥宇智波一族的文书也抵达了新立的木叶忍者村,她本来只是对这个联盟不看好却没想过去破坏,但是对方接二连三的挑衅使得她不得不出手。除了申斥宇智波一族同时连整个木叶也一起被骂了进去,理由:不敬上级贵族。
宇智波斑的脸色相当Yin沉,连带着柱间都觉得这次的事令月做的过分了一些,因为此事动摇了他们本来就不甚牢固的联盟。
他试着说教令月,以大家都是兄弟这样的说辞,却被她四两拨千金的挡了回来。
令月的原话是,“我可只有姐妹。”
柱间:???
而自从那天之后令月和扉间的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她很直接搬到了次间去睡,除了不会夜不归宿其余一切活动都不在家进行。
同为女人的桃华心思不够细腻,而水户不甚明白令月的过往,只有与她从小争吵到大的羽衣池才明白令月的几分心思。
单方面的说,是千手扉间把她惹毛了。
“因为是你,才让她承受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和责任。”这话虽然很任性,但阿池无可挑剔的想想,自己这个表妹的心思大概就是如此。
“她从小是羽衣本家的公主,又排行最小,只有别人为她付出哪有她为别人付出的时候。我也听说过,小时候她想要什么在贵族的宴会上斜着看一眼,不用第二天当天晚上就有人给她送到房间内摆放好。”
“因为嫁到了千手,站在了那些人的对立面才让她在众人面前被羞辱。她不当场发作,一个是为了完成任务巩固联盟;另一个才是想给宇智波机会反省之余再回来抓他们的痛脚。没想到这群人还真的以为她软弱可欺再三相逼...她要收拾宇智波刹那也是情有可原。”
阿池与扉间除了多年前内御所的那一晚单独聊过天,再有便是今天,星移斗转,没想到有一天她自己会为了令月来和扉间说这么多。
“你回去认真与她聊一聊,令月虽然平时面上总是云淡风轻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骨子里却是在看中名声和家族的人,只怕这件事没有那么轻易从她这边绕过去。”
扉间暗暗地想,也许最了解的自己的只会是对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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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术上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可以完全吊打她,这一点没错。但是在玩起大贵族之间这种登不上台面的小计谋来说,千手扉间也只能被她算计。
她站在房间内,一只手攥紧拳头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指尖轻点窗棂,眉间颇有得意之色。
令月觉得父亲苍月临终前留下的话越来越让自己不得不在意了。
朔月已不在,波月没来到这里之前,没有任何人可以成为她的阻碍。这一小局她做的处处冲动,却又滴水不漏。自己不过是纵容了宇智波刹那的嚣张,又小小的与前来商谈的首席大臣暗示了一下罢了。
令月今夜又在木叶的新居里一个人独处,庭院深深,屋内空旷,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玩的开心吗?”
忽然扉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整个人没在Yin影中,只依稀分辨他衣领上那圈晃眼的白毛。
她一点都不奇怪这家伙的忽然出现,手指继续游走在窗棂的每一寸上,声色难得妩媚道,“开心。”
国中贵族尽数为自己撑腰,上至大名到首辅大臣北条静河都站在自己这边,宇智波一族的拳头难道大的过一国吗。
开什么玩笑?
她继而也问身后的人一个问题,道,“那我替你顺势收拾了宇智波你开心吗?”
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