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家伙在放肆的高喊,“想要和平就要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哈————”
她身体去年受的伤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而且这段时间因为怀孕没有好好休息,本就不甚健康这一刀下去没有当场送命是她幸运。
令月一直往外吐着血,慢慢开始鼻腔里也流出血沫,样子十分恐怖。扉间托着她的身子不停地在使用治愈的医疗忍术,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却还要冷静的一遍一遍喊着令月的名字。
“不许睡,千万不能睡过去,令月!”
几个哥哥看到这一幕也是惊到手脚乱颤,斑当即冲到泉奈身边,扶着弟弟,他比起令月的情况看起来还好一些。
“斑哥...”
“泉奈,你怎么样,我一定救你。”
“大哥!”
“柱间!”
令月已经撑不下去了,可泉奈的情况也很糟糕,两边都需要千手柱间的治疗,柱间愣了几秒两头为难。这可怎么办呢一边是弟媳,一边是挚友的弟弟,这好不容易就要把事情谈妥,怎么就这么难呢。
年轻的柱间在为难之余只能哒哒哒的跑过去,一起治疗了。
战国一百三十一的春天里本文最大的反派搞事绝成功下线了,最后还不知死活的嚷嚷了一通,宇智波斑不敢去对着扉间喷火,只能对着绝吐了一大个火球,好送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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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略通仙术的令月,泉奈伤的更重,但若无扉间的一刀只怕绝还没这么容易从他身上被剥离下来。
羽衣池在接到宇智波泉奈和令月伤重的消息后,强忍着惊惧一路带着青月赶回了宇智波族地。春日景色转瞬即逝,她跪坐在泉奈的身侧,被他握着手,神色难分悲喜。
“我走了以后,你便彻底脱离宇智波一族吧。”他略有艰难的继续说道,“这些年你与我勉勉强强的做着夫妻,说到底是我亏欠你更多。”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会好起来的。”换做平日她是绝对不屑说出这般自欺欺人之言,但今日的阿池历经世事变幻,此刻她只想和亲人好好地待在一起。“孩子将会在这个秋天出生,到时候要给他取名字呢。”
“啊...”泉奈低低应了一声,“说起来...都是我,害的令月的孩子没有了....”
“不如,就让她来取吧。”
她含泪双垂,笑面却如初绽的樱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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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往岚山,必先渡月。
她在书稿中提笔写下这句,打发病中无聊的时光。
春去夏至,令月已经可以坐起来了,每天昏沉的时间也在减少,经历了一场生死再醒来仿佛什么东西都可以被磨灭掉。
这应该是扉间最清闲的一个夏天,虽然与宇智波的和谈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战事。他有很多时间可以陪着令月,度过每个清晨和黄昏。
晚间蝉鸣声渐弱,扉间抱着令月又坐到了院子里欣赏黄昏日落,银毛狐狸的大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替她翻着书页。
“这本【高天原众神说不得故事】我可是找了很久,没想到居然藏在了父亲房间榻榻米的底下。”
她想起来,苍月以前是有乱藏东西的爱好,看完的书册随手一塞,再转身就不见了。
“你倒是口味独特,喜欢看这种书。”扉间随手翻了几页,都是一些枯燥晦涩的古文,他理科生的脑子真的无法欣赏这种美。
只能一脸皱巴巴。
“嗯,所以我才喜欢你。”就算是病中,她也不甘示弱。
扉间,“....”
这一波diss让他无言以对,在千手小公主的面前自己果然还是闭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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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时,羽衣朔月卸下了所有职务离开了岚山。
绝已除,他多年的心腹大患已了,此刻他已无欲无求。早年征战,留下了不少伤病在身,令月远去的那四年他更是每一日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中,这副身体已然到了尽头。
“我该走了。”他站在岚山宗宅旁的山峰之上,对着波月交托道,“分家的显如机敏练达,多年在任家主之位,我走后如无意外四族会结成新的联盟,日后两族不必在互相争斗。你若有事,可以去找他商议。”
他拿出从触月峰中取下的朱月之书,交给波月,慎重道,“绝在多年之前给羽衣一族下了封印,既然祸患已除,封印自然解开。这个卷轴里有详细记载了八尺镜和十拳剑的用法,阿月已经悉数破解附在其中,你打开后与显如一起破除族人的封印,从此以后再无争斗了。”
“兄长。”听着朔月一副已然是交代临终之言的口气,波月实在难忍,他反握住朔月的手,少有红着眼眶问道,“你一定要去吗?”
朔月笑了起来,第一次如此纯净似解脱般的弯起了嘴角,眼神仿佛穿越重重时光回到了那日。
他的声音像岚山中这个季节的雾气,缥缈无踪,绰约隐隐,“要去,这也是我应该承担的命运啊。”
波月偏头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