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柔软一点?”
“这样行吗?”生雪里故意像个战败的母鸡,无力地垂落肩膀。
“不好,你这样简直像没吹气的充气娃娃!”云柏飞发出近乎斥责的咆哮
“你干吗那么大声?我耳朵又没聋!”生雪里不甘示弱。
“你的身体向这儿斜一点。”云柏飞走到她面前,手搭在她肩上。
“你别碰我!”生雪里仿佛被细菌碰到似的,用力拍开他的手。
“我看你的身体比里生锈的机器人还需要润滑油。”云柏飞讥讽道。
生雪里可是模特儿,照理说她的身体应该比一般人更柔软,但是在他锐利的目光的注视下,她的体内仿佛有数万条钢筋般,不听使唤地僵硬。
她试着摆出各种姿势,不过他却一直摇头,脸色难看得像有鸽子在头上拉屎,她怀疑他有意刁难。最后她火大了,“这不行、那不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云柏飞愣住了,他接触过不少的美女,即使不是爷爷派来的,但每个美女都因力他是法兰财闭的长子,不仅对他言听计从,甚至任他予取予求,惟有她动不动就发怒;坦白说,男人都有驯兽师的个性,他心中暗下决定,非驯服地不可。
“躺下来好了,摆个迷人的睡姿。”石柏飞以专家的口吻说。
“你该不会有什么歹念吧!”生雪里怀疑地眯着眼。
“你再这么不合作,这幅画一百年都画不完。”云柏飞语带威胁。
不要说一百年,再叫她多待一天,她的五脏六腑都有可能气炸,生雪里脸上出现犹豫的表情;她真的很不想跟他继续耗下去,但一百万眼看就要到手,她实在舍不得放弃。好吧,这次就听他的,等一百万拿到手,她立刻跟老爷说拜拜。
回去之后,她就要在各大报的头版刊登寻亲启事,到时应该会有她的亲人或朋友出面跟她相认。打定主意后,她听话地躺在床上,但她全身神经充满警戒地紧绷.深怕他会扑到床上,谁知道她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雨声惊醒她,她赶紧睁开眼,看清楚周遭环境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还站在画架前,并没有趁她熟睡时轻薄她,她坐直身,揉了揉眼。
“我睡了多久?”
“三个多小时。”云柏飞回答,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你画完了吗?”生雪里直觉他心情好的原因应该跟画有关。
“刚画完。”云柏飞兴奋地伸长手臂.纾解疲累的筋骨。
生雪里跑到画架前,看不懂似的问:“这是什么?”
“你啊。”石柏飞认真地说,但眸里有促狭。
“我哪有长这个样子!”生雪里很生气,他居然把她画成异形?!
以抽象画来说,这是一幅很好的画,因为完全看不出他画的是女人,他的笔触干净利落,但是画中的女人五官全部都长在头顶上,而且眼睛像狗眼,显然是在讽刺她狗眼看人低,还有她没有眼珠,只有眼泪……
云柏飞穿上运动裤,其实他不是变态,再次强调,丁字裤是他作画吋很重要的灵感泉源。
他泰然自若地解释道:“我画的是内在的你,充满寂寞和哀怨。”
“你放屁!”生雪里恨不得把画撕成碎花布,心里却惊骇他看穿了她。
“好臭!”云柏飞仿佛有读心术,赶紧把画锁进柜子里。
“你真可恶,把我画得这么丑!”生雪里气得猛跺脚,鞋跟几乎要被敲断。
“好累,换我睡觉了。”云柏飞难掩疲倦地打呵欠,一个箭步倒在床上。
生雪里粗声提醒:“你不能睡,你答应过我画完就跟我回家。”
“我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又没说是马上。”云柏飞很会耍赖。
“喂!你睡觉那我要干什么?”生雪里哇哇大叫。
云柏飞拉上被子,对她眨了眨眼,“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你休想!”生雪里揉着太阳xue,气得血管都快爆开了
“我不管你了,我要睡了,你要做什么随便你。”云柏飞翻身背对她。
这个可恶的混蛋!王八蛋!臭鸡蛋!生雪里对着他线条强壮的背脊乱骂一通。但她发现在心里骂他不单无济于事,反而自己会得内伤,她应该把怒气发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踹他一脚;说时迟那时快,当她大脑这么想吋,她的长腿已经飞了出去,细长的鞋跟在他背后留下深印,和一大声杀鸡似的惨叫……
“你要谋杀我是不是?”云柏飞痛得连心脏都抽搐。
“你到别的床去睡,这张床我要睡。”生雪里毫无道歉的意思。
“很抱歉,我只有这一张床.”云柏飞一边咬紧牙根.一边揉搓背后的鞋印。
“你去地上睡。”生雪里不管他死活地命令。
“门都没有。”云柏飞怀疑她比白雪公主的后母还要坏心。
“你有点君子风度,我是女人,床当然应该让我睡”
生雪里手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