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野兽般声音,这让所有在场人都心惊胆颤。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止,但也吓得不敢离去。
最后还是秘书官果断地从备用急救箱里取出了麻醉针,扎进了女王胳膊里。几秒钟后,安娜贝尔终于消停了下来,瘫软在侍女们手里。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面面相觑,眼神惊慌。
“陛下只是累了。”秘书官说,“今天事,谁都不许传出去。”
侍女们迅速抬着安娜贝尔离去,侍卫开始收拾凌乱房间。侍卫长这时走了进来。
“务尚书求见陛下。”
秘书官苦笑着,“我恐怕今晚不行了。”
“可是……”
“我们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长官。”秘书官无奈地叹息,“但是,相信我,陛下现在Jing神状态,确不适合再受什么刺激了。如果再有大臣觐见——我想那是一定,就请他们先回去,明天再来吧。现在,先去把御医请来。”
而明天……
秘书官望着没有星辰夜空,幽幽一叹。
在整个帝命运齿轮之下,他们都是渺小尘埃。
因为时差关系,罗克斯顿黎明要比奥丁早来临两个小时。昨夜大雨已经把天空洗刷干净,那薄薄蔚蓝色幕布上,划着一道道白痕。那是舰艇和巡逻飞船在大气层下留下来尾气。
威廉敏娜穿着软底拖鞋,站在露台上,眺望草地上连成一片花棚。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场地里做着前期工作,把花从大棚里一点点搬出来。
昨日电视讲话是全帝性质,此时此刻,不止全银河帝,就连邻恐怕都已经全部知晓。
人们会以怎么样心情来帝节日最后一天呢。惶恐、焦虑,还是充满着希冀?
威廉敏娜直到此刻,才感觉到自己手里竟然握着一股无比强大权利。做了八年皇室里默默无闻小公主,如今她终于站在了台前,掌握着他人命运。
脚步声来到身后。威廉敏娜拢紧了薄纱披肩,转过身去。
阿尔伯特军靴上还带着露水。他刚从花园里回来,手里则捧着一大束粉色康乃馨。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他笑着,把花递到威廉敏娜手里。
威廉敏娜露出喜悦笑,仰起头接受他落在脸颊上吻。
“你要出发了?”
“是。”阿尔伯特捏了捏军帽,“舰队已经准备好了。”
“就把我和施耐德那个老头子留在这里?”威廉敏娜打趣。
“也许你们可以借此机会把未来宪法大纲讨论出来。不过你要注意了,施耐德是个老jian巨滑狐狸,你可不要轻易被他哄骗了。”
“我一定会死守着自己利益不松口,阿尔伯格。更何况,还有沃尔夫爵士为我把关呢。”
威廉敏娜笑着挽着阿尔伯特胳膊,慢慢走回房间,“奥丁那边一直还没消息。这不像安娜贝尔风格。”
“我有可靠消息,那是因为安娜贝尔身体不适。”
“她健壮得就像一头母狮子。”
“病是有很多种。”阿尔伯特含蓄地暗示,“你或许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所知道是,她私人心理医生,工作并不轻松。”
“你是说,她……”威廉敏娜打住了,“这点我倒还真没想到。那么我理解你为什么选择我了。至少,我是健全人。”
阿尔伯特微笑道:“不是你选择了我吗?”
威廉敏娜带笑眼角余光扫了一下他,有种天真娇媚和成熟睿智奇妙混合。阿尔伯特觉得有阵电流从心上窜过,让他心跳猛地加重。
汉斯博格和几名军官也走进了书房,他们都要跟随阿尔伯特出征。虽然安娜贝尔目前还没有反应,不过开战是迟早事。这场战争或许艰苦卓绝,也有可能一败涂地。不论是什么结局,他们现在都已经没有退路。
沃尔夫爵士带着女侍端着酒进来。那是威廉敏娜特意吩咐,父亲当年珍藏在地窖里极品红酒。
谢绝了辛西娅帮助,威廉敏娜亲自给将士们倒上了酒。
女公爵举起了酒杯,“我朋友们,我衷心祝福你们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众人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众人在阿尔伯特带领下,鱼贯离开了书房。汉斯博格走在最后,当他经过威廉敏娜身边时候,停下了脚步。
威廉敏娜笑了笑,挽住他手,陪同他一起走出去。
“我们相聚时间太短了,欧文。”
“我知道,殿下。不过以后时光还很长。”
威廉敏娜轻轻叹息,“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你,我有多讨厌看着你身穿军装背影。六年前那次,我几乎伤透了心。”
汉斯博格抚上搭在胳膊上手,紧握了一下,“我很抱歉。”
“答应我,”威廉敏娜认真地注视着他,“你会安全回来。”
汉斯博格凝视着她纯净如蓝宝石眼睛,掬起了她手,低头虔诚地吻了一下。
“我答应你,我公主。”
阿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