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老明、老明!你还愣着干嘛?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明父其实早就后悔了。
当初为了逼孩子放弃她的决定,一怒之下放了狠话,想让女儿服软,乖乖就范。没想到,女儿还是义无反顾走出了家门。
要早知道女儿因为他当初那句话,这些年都不敢跟家里打电话,逢年过节也不敢回家,他肯定不会把话给说绝了!
跟妻子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明父败下阵来。
他梗着脖子咳了两声,走过来,蹲在女儿身边,犹豫了几秒,大手轻轻落在女儿颤抖的肩头。
“好了,别哭了。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明一湄赖在母亲柔软温暖的怀里,不管,我还要继续哭。
父亲有些尴尬,抬头看一眼妻子。
明母给他使眼色:把咱闺女吼哭了,你一句话就想轻易打发了?赶紧接着哄啊!
“……是爸爸不对,不该吼你。”
明一湄:“呜呜呜……”
明父头大如斗,索性道:“只要你不哭,要我做什么都行!”
揉揉眼睛,明一湄一骨碌爬坐起来:“真的?”
明父瞪着女儿,良久,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明天我让怀安来咱们家,您别一见他就发火,给他个机会好不好?”明一湄噙着泪花,拉着父亲袖子摇。
对女儿软糯还带点儿哭腔的语气毫无办法,明父头皮发麻,胡乱点头姑且算作答应了。
偷偷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明一湄背过身吐舌。
其实哪儿有那么多哭的啊,好不容易回到家,能跟爸爸妈妈待在一起,她高兴都来不及。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明母笑呵呵地拍了拍女儿脑袋,起身去厨房给她煮面,面上卧了个溏心荷包蛋,配上翠绿的青菜,汤汁澄亮,味道鲜美。
这是家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眼睛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烫,明一湄忙低下头,捧着碗吹了吹气,先喝了一口汤。
那暖意沿着舌尖,喉咙,一路滚进了胃袋。
沉甸甸的,踏实而心安。
※※
翌日。
清晨,金色的阳光徐徐爬上了窗棂,窗外枝繁叶茂的树上,鸟雀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
房门轻轻推开一道缝,明母站在门外朝里看。
被子下隆起一团,女儿还在熟睡。
蹑手蹑脚把门关好,明母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丈夫摆了摆手。
明父不悦:“还没起?这都几点了,怎么出去几年养出了一身懒毛病!”
“昨天她那么晚才下飞机,估计还得倒时差,你小点儿声,别把湄湄给吵醒。”明母摆明了护着女儿,明父无奈,摇摇头,念叨了几句慈母多败儿,下楼去吃早饭。
有人按门铃,明父放下报纸,透过镜片看向妻子:“可能是比尔森家的小儿子,一大早给咱家送牛nai和报纸过来了。”
“我去看看。”明母放下橙汁,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门外,沐浴着晨光长身而立的,并不是住在隔壁社区比尔森家满脸雀斑的小儿子,而是昨晚匆匆一瞥的司怀安。
他表情有点紧张,在原地轻轻跺了跺脚,手里拿着新鲜的牛nai和一卷当地早报,另一只胳膊上挎了个Jing致的藤篮,里头是刚出炉的面包。门开后,司怀安立刻对明母认认真真欠身行了个礼:“阿姨早。”
明母怔了怔,看看阳光下玉树临风,气度清雅的年轻人,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她将门拉开,点了点头:“……你进来吧。”
明一湄一觉足足睡了快十个钟头,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在床上翻了个身,手臂啪地砸中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哎呀。”她半眯着眼摸索,是手机。
把手机摸到掌心里,明一湄喜笑颜开地举到眼前,摁亮屏幕。
指纹一解锁,跳转到了微信聊天界面。
昨天晚上,吃了热腾腾的汤面过后,明一湄就开始打哈欠,母亲便打住了想继续追问的话头,催她上楼洗漱睡觉。回到自己的卧室,明一湄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跳到床上,抱着手机开始跟司怀安聊天。
指尖往上滑动,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明一湄对着司怀安发的一串sad小人儿表情,乐得停不下来,眯着眼睛笑啊笑。
戳戳屏幕左边司怀安那个系统提供的头像,明一湄鼓起腮帮子:“大坏蛋,明知道我现在身体不可以那个……还用那么性感的声音,发语音信息说羞羞的话撩我。”
抱着被子举着手机滚来滚去,等不到司怀安发信息来问候早安,明一湄有些失望。
不开心,宝宝有小情绪了。
扔下手机,她穿着毛茸茸的龙猫拖鞋,啪嗒啪嗒进浴室洗漱,手机叮的一声,她马上扔下毛巾冲过来,抓起手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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