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湄和司怀安都戴上了同款黑色粗框眼镜和口罩,两人靠在一起,压低了声音,取笑对方奇怪的打扮。
见还有时间,司怀安伸手揽着她肩,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很快那边便接了起来。
“喂,爷爷,是我,怀安。”低头看看她,司怀安唇畔笑意更浓。
明一湄张大眼睛,按捺着性子听他打电话。
“……嗯,是,最近比较忙……过些日子拍完戏,我就回去看你们。”司怀安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下,示意她放松,别紧张。
挑眉斜睇他,明一湄在心里疯狂吐槽:你不要继续扮演淡定帝了好不好?你淡定得了,我淡定无能啊!
“一湄啊?”司怀安笑着拖长了声音,对她挤挤眼,“她也挺好的,经常问起你们。下次我带她一块儿回去看望你们。”
明一湄耳根烧得滚烫,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忙在他腰间捏了捏,挠他痒痒rou,催他别东拉西扯的,赶紧说正事。
司怀安忍住笑,捉着她捣蛋的手不让她乱动。
“……对了爷爷,有个事儿我得告诉你们。您别紧张,先坐下来,对,坐好了听我说。”
爷爷在电话那头爽朗大笑:“我是不是还应该先吃一粒降压的药啊?”
“吃一粒也成,”司怀安将明一湄搂得更紧了一点儿,深吸一口气,徐徐道出:“爷爷,我今天打电话给您,是想告诉您和nainai一件大喜事。我……一湄她……她有了。”
有了?
爷爷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有了?
“喂?怀安啊,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太好啊?”爷爷提高了嗓门冲电话那头嚷,“我怎么没听明白你刚刚说的什么……什么有了?”
爷爷年轻时从军,到现在身子骨依旧健朗,他声音透过手机话筒传过来,周围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嗓子吼得司怀安和明一湄都红了脸。
天啊,让我死了吧,明一湄捂着脸挫败低|yin,没脸见人了……
“爷爷,您没听错,”司怀安怕他继续喊,忙抢着打断爷爷的话头,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一湄她有了。”
电话那头,爷爷大脑宕机了。
在书房收拾旧相册的nainai听到楼下客厅传来的声音,摇摇头,拿了东西下得楼来,埋怨道:“老纪,你这嗓门跟打雷似的,能传出二里地去,怎么了?是谁来的电话?”
“怀安……怀安刚跟我说……”
nainai一听,忙把爷爷推开,抢过话筒:“是我们怀安的电话?那你还不赶紧拿给我。怀安啊,nainai我……”
“……我现在在机场,”司怀安抬头听了听广播,加快了语速,“准备飞美国一趟。我去见见一湄爸妈,上门跟他们提亲。我们临时决定要过去,没来及提前跟他们知会一声,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反正,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的妻子都只会是一湄,不会有其他人。这次如果进展不太顺利的话,回头我还得多跑几次……先不跟你们说了,爷爷nainai注意身体,我和一湄要登机了。”
说完,司怀安将手机交给助理,牵着一湄的手,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向登机口。
拿着被挂断的电话,nainai足足愣了半分钟,她回头望向老伴儿,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我没听错吧,老纪?刚才怀安跟我说……他现在正要跟一湄回去见家长?”
爷爷皱眉:“怎么跟我说的好像不大一样?他跟我说什么……一湄有了?”
“有了……有了!”nainai大喜,狠狠拍了爷爷胳膊一掌:“傻老头子,怀安的意思是说,明丫头怀孕了!嗨,怀安这孩子平时看着沉稳,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么不懂事?明丫头怀上了,这种时候可不能颠簸劳累,我得赶紧给他打回去,让他们别上飞机。实在不行,我过去照顾明丫头几天,那孩子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太瘦了可不行……”
只是小两口已经上了飞机,手机也关了机,自然没办法接到nainai打过去的电话。
老两口为这件事高兴得睡不着,半夜,爷爷在书房里,拿着说文解字、诗词歌赋慢慢翻阅,毛笔蘸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了各种名字。
nainai翻箱倒柜,对着琳琅满目的各种翡翠、玉石首饰犯愁,这些东西都上了年头,水色好是好,可是,明丫头她们年轻人,会不会嫌它们款式老旧?
看来还是得去找信得过的老师傅上家里来一趟,改成时下时兴的式样。再去商场看看有么有更好的,都留给孙媳妇儿当见面礼。
“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nainai抚摸相框里的旧照片,儿子儿媳年轻的面庞永久停留在了黑白之中,她幽幽叹道,“怀安好好儿长大了,总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从来不叫我和他爷爷Cao心。小远的话……他要是能偶尔回来吃顿饭,让我瞧瞧他现在的模样,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上线的是乱码·防盗章嘿嘿,替换还是老时间晚上十点半左右=3=
有好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