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那么多造谣的人……甚至,包括唐糖……
这些人,都没有资格伤害我。凭什么呢?他们做了错的事情,却可以丝毫不受责罚,而她,只是想要好好的活着,却要备受欺辱,最后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不得不离开人世呢?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手执双剑声如雷霆的审判天使呢?带着耀眼的白光从天而降,评判一切的善恶是非呢?人的成长是残酷的,它会撕下所有美好的面目,只留下血淋淋的现实,就好像传说终究是虚妄,而有些事,还是只能自己去完成。
欲望和仇恨就像是一颗种子,在强烈的炽热的情感下,闪电般的催生成了意一颗参天大树。
“你想要,活过来吗?”那声音巧妙地顿了顿,娴熟的吊着人的胃口,“我可以再给你一次宝贵的机会,让你达成所愿。”
“我,很想……”女孩的声音透着空洞,神情茫然,但是渐渐地,却带上了一抹锋锐的戾气,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细微的变化,就像是一把剑,缓缓地,缓缓地冲出了剑鞘。
空气中好像荡漾着某种甜腻的腥气,看不见的男人做了一次长长的深呼吸,愉悦的笑出了声,“这样的时刻,实在是太美好了,总是让我欲罢不能……”
“那么,时间宝贵,我们就开始吧~”
血ye的腥气猛地蹿升,气体分子四散着,占据了狭小空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浓郁的让人几欲窒息。
女孩的脸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她脸色苍白,眉眼却显得更加动人,凄厉得犹如艳鬼,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一身漆黑的衣裙,几乎要与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黑色的长刀握在手里,贴合的犹如与生俱来一般。
血ye的味道,其实很好闻啊,就像是最美最美的花,结出的最甜最甜的果子,那气味太浓郁的,刺激着人的每一根神经,然后带来一阵阵的无与lun比的快感。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女孩的嗓音依然清冷,在死寂的室内清晰可闻。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人的生命是这么的脆弱,轻轻地转动一下手腕,一切就都结束了。而手中掌握着权利的感觉又是这么美好,就好像掌握住了整个世界。
那么,审判,开始吧。
从吴瑶离开警局开始,莫川就没来由的觉得心悸。很古怪的感觉,就像是预知,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心脏刺痛着,就像是……曾经被长刀狠狠贯穿的那个瞬间,那种冰凉的刺骨的感觉。
而这种难受的感觉,在派去跟踪吴瑶的警员回来汇报,说跟踪对象脱离了警方视线的时候,达到了最高峰。
脑海里零落的碎片倏忽而逝,行人穿梭而过的十字路口,狭小的Yin暗的房间,黑亮的遍染着鲜血的黑色长刀,还有吴瑶,眼神空洞的,遍身伤痕的吴瑶……
“苏瑾……苏瑾……”莫川刚一开口,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倒,只来得及死死地拉住白苏瑾的手臂。
心脏的抽搐越来越剧烈,就好像上面开了个口子似的,一阵阵的往里灌凉风,难道是之前在白平镇受的那一刀的后遗症?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并没有真的受伤啊……真是奇怪,该不会是不知不觉中,得了心脏病吧?
最后的胡思乱想,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戛然而止。
“你是叫……莫川是吧?”耳边传来的说话声很小,隐隐约约的,听不大分明,但是那声音很华丽,会让人在第一时间,想象到王冠上鲜丽的宝石。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冰冰凉凉的指尖轻抚过眉梢,莫川难受的动了动,想躲开那根恼人的手指。
那人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嫌弃,不满的轻哼了一声,“真麻烦,你以为我想碰你吗?”
“你也没什么特别的,真搞不懂苏瑾为什么会看上你……”
苏瑾……?这个亲昵的称呼刺激到了莫川,他心里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很典型的医院病房,而他躺着的这张病床边,站着一个目光灼灼的青年,脸庞清秀帅气,看上去像是个纯良无害的大学生,只是嘴角,却挂着满含恶意的笑。
“你是谁?”质问冲口而出,却因为虚弱而失了气势。
“我叫什么,你没有资格知道。”青年傲慢的扬了扬下巴,有些不屑的看着莫川,“我只是应某人的要求,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而已。”
莫川一愣,虽然这人高傲的莫名其妙,但是好歹也是出于好意来看自己的,这样怠慢似乎不太好,下意识的就想道歉,青年却摆摆手,直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别误会,我可一点儿都不关心你,恰恰相反,我巴不得你再也醒不过来呢!”
莫川无语,这人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青年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莫川的腹诽,他眼珠子转了转,猛地俯下身,双臂撑在了莫川脑袋两侧,直直的靠了过去,反倒把莫川吓了一大跳。
“我靠,你想干嘛!”莫川想推开他,可是青年却意外的力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