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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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第一百八十五章 王爷…(一)
这几日,墨九明显的憔悴下来。
夜里的纠缠,狂猛且需索无度,令她不堪其累。白日起身也是甚晚,醒了之後,便是呆坐着失神,脸上除了苍白就只剩一片浓重的愁思苦闷。
天一黑,她就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也许是醒,也许是另一个噩梦将至,她缩在角落将自己蜷成一团,可无论她怎麽拼命祈求,房门依然被推了开,那个熟悉又陌生男子站在门口,他的身後是一幕暗无天日的夜。
接下来,房里好一番的动静。是逃,是躲,是抗拒,是她嘶哑的哭叫。她真的好累,挣扎的累极还是敌不过,再没了力气,只能被压在床上,任其为所欲为。
一夜,那麽长,他的侵占,因此而生的迷乱,无停歇的,仿佛没个尽头。
模模糊糊,她已记不得是怎样的睡去,醒来时身心疲惫,而他终於离去。
新的一天开始,太阳落下,月亮升起,随着夜幕的降临,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揪起,在极度的忐忑极度的不安中,她眼睁睁的看着希望再度落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高大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面前。
然後,又是漫长的夜,然後,又是从里到外的疲惫,这样的惶惶不可终日,周而复始,俨然是一种折磨。墨九一天更比一天沈默,日子过的恍惚,嘴里吃了些什麽她不知道,醒来之後做了些什麽她也不知道,女的监视她已无力分神去顾,洗漱净身,日常起居,皆是机械且木然。
还有她所不知的是,男子与她的种种像一块巨石,在这偌大的皇投下了深深的不平静。
这几天,里戒备森严,每隔一段便能见到佩刀带枪的侍卫列着队来回巡视。妃嫔们对此疑惑却并不好奇,因为她们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外来的女子身上。
听说那个姿色尚可的离了,也有人说其实她并未离去,只是她触怒了皇上,被皇上打发去了冷,这辈子,恐怕再无那出头之日。
听说,那两女子住的地方只剩了一人,就是那个平凡无奇,长的跟下人似的女子。
皇上亲下了口谕,若无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跨进那地方一步,听说,这“任何人”里面,连皇後娘娘也包括在内。
听说,那女子的住处外有着重重看守,那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有女在监视。
里面的不能出,外面的进不去,这样看,好像是软禁。但据御膳房的某某人说,他们每日送去的食材比照的是专为皇上准备的菜谱。换句话说,皇上吃什麽她也吃什麽,若是软禁,这待遇也未免好的太过。
皇上不许别人靠近,可他处理完了政事,即便再晚,也不忘前去一探。据某某近侍的徒弟某人说,皇上这一呆就是一整夜啊,芙蓉帐暖,夜夜春宵,有时天都快亮,房里面的动静才是平息。
众妃嫔哗然,原来如此,皇上确是久未宣人侍寝,原来皇上的一门心思全扑在那狐媚子身上了!
连着几夜,专宠一人,皇上向来雨露均沾,这样异常的事,何曾在里发生过??!
这算什麽?还真是金屋藏娇了??
那个女子是使了什麽狐媚手段,蒙住了皇上的心眼??要不然凭她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哪配得到圣宠??莫说是站在皇上身边,放眼望去,里的死物那些个花花草草,她也是半点都配不上的!
妃嫔们不甘不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只恨不得能冲了过去,撕碎那张不堪入目的丑颜,光天化日之下令其现出个原形。
最让她们恨意滔天的是,那个女子没喝子孙汤。
说是子孙汤,实为避子之用。皇室血脉需要延续,君王之位需要继承之人,太後明里暗里也催促过好几次,可不知皇上是怎想的,面上应承,实际却不见其打算。侍寝之後,喝下子孙汤是为惯例。无人可以避去,包括皇後。
这也是中女子虽多,争风吃醋有,但大不过小吵小闹的原因。因为事未关子嗣,既是一概平等,那麽,谁都可能有机会。
可是,皇上竟让这个女子破了例。
不是皇後,不是他一向宠爱的怡妃,佟妃,而是这个从外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清不白的女人。
频繁的临幸又不喝子孙汤,万一她怀上了皇嗣……是女便罢,万一她肚子争气产下的是男儿,那麽这便是皇上的长子……
皇家建储,立长不立幼,难道她们要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莫名其妙的落入外人之手,眼看看这不清白的外人堂而皇之的成了太後,一跃变作这里最尊贵的人??
凭什麽?!她有什麽资格养育皇嗣??不可以!她们不服!!
妃嫔间似炸开了锅,没有人能冷静,首当其冲的就是怡妃。
她按耐不住的去拜见了皇後,照理说,这段时日发生的,已埋下了不稳定的种子,个中威胁直指袁皇後的凤冠。可袁皇後却是淡然,她缓声说着皇上所为她也是知晓一二,她的表情极平静,言语之间,并未透出半点忿恨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