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年华,说的这胡话,真是该打~”
容妃娇滴滴的撅起了嘴:“佟姐姐与我同岁,怎的来打我?~人家呀才是年华正好呢,这一年一年的,如白驹过隙,尤其是在里。娘娘,您说是麽?”
其实这话已有了不妥,一旁的佟妃赶忙打起了圆场:“呦,这是怎麽了?妹妹发起诗,也得先睁眼看看,论才情,哪里轮得到你,也不怕娘娘笑话~”
袁皇後连眉毛也未动上一下,噙着抹浅笑,她道:“容妃说的不错,年华逝去不过转瞬之间。若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最後剩下的唯有空房相伴,顾影自怜,慨叹无用。”
容妃佟妃面上一僵,墨九是迷迷糊糊不甚明白。即便脸色不好看,容妃还是攥紧了帕子,起身福了下去:“娘娘教训的是,臣妾失言。”
袁皇後柔声道:“都是一家人,快起来吧。”
殿里一时安静,袁皇後把视线转回到墨九身上:“言姑娘是如何与皇上相识的?”
如何相识……丹儿交代过,皇後问什麽要仔细着答,所以她是要一五一十的细说吗?墨九还在想着,那边的皇後又开了口:“言姑娘是皇上带回来的,想必,相识也是在外罢。”
其实,带她进的不是皇上,是王爷啊……皇後娘娘好像是误会了。那麽,她要不要告诉她呢?除了上面坐着的人,身侧还有两双眼睛唰唰看过来,仿佛在等着听她回答。墨九努力组织着语言,期期艾艾道:“皇後娘娘,有一天,皇上他……他有一天来府里……”
才起了个头,就被袁皇後打断:“府里?不知言姑娘所言之是……?”
“哦是、是乌府。有一天,皇上来……”
“乌府?”
这一次,话还是没能说全。
“言小姐是乌家的人?”
这个……她姓言没错,但是被爹送去了乌府,她也答应过二少爷,不会离开。乌家的人……她算不算呢?
此时,墨九可没功夫琢磨这个,便模模糊糊的应:“是……是的,皇後娘娘。”
闻言,袁皇後的表情有了些异样。她来回打量着面前两位女子:“看样子,言姑娘与丹儿姑娘早已相识。”
怎麽?原来皇後并不知她们的底细?扬大哥没有告诉她麽?丹儿边暗下揣测,边恭敬道:“是,皇後娘娘。奴婢与言姑娘自小就认识,进之前,奴婢也是在乌府做事。”
“哦……是这样。”袁皇後若有所思,没一会,挺直的腰背略略松下,她神色如常的问,“言姑娘方才说有一日皇上来府,然後呢?”
墨九回神过来:“是、是……有一天,皇上来府里,二少爷与他一起,奴婢正巧……正巧遇上了。然後又有一天,奴婢走着走着,看见皇上……大概是刚要进门……然後皇上与奴婢说了一会话……然後……然後就是这样了,皇後娘娘。”
这笨嘴拙舌的,引来侧旁几声不屑低笑,袁皇後倒是没笑,只垂下眼帘轻飘飘的说了句:“嗯,真是很巧。”後面又紧跟了一句,“丹儿姑娘说她是在乌府做事,那言姑娘呢?”
这一下墨九可被问到了。她也不知道,乌府里这麽多“做事”的人,她是否位列其中。她是下人吗?好像不是。她的身边有山儿,日常琐碎都不需要自己张罗的。早时在二少爷书房帮忙,要说是丫鬟吧……可二少爷後来又说,她不是任何人的丫鬟……
府里除了大少爷,二少爷,丫鬟家丁,剩下的就是住在姝园里的小姐。原本,她也是里面之一,後来,她搬了出去,有了自己的小院……她在乌府吃的好,穿的暖,没有干活……没有做过什麽事呀……
山儿是丫鬟,老伯伯是管事,那麽她呢?她是什麽呢……
墨九想不清楚,脸上怔怔,她茫茫然的出声:“奴婢……奴婢进乌府没有很久的,奴婢原先……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袁皇後盯了她半晌,也是慢慢启唇:“哦?所以言姑娘的意思……是说自己并非府里下人?”
墨九眨了眨眼睛,犹犹豫豫,一时未点下头。
袁皇後举臂拾起一旁几上的茶盏,优雅的浅饮一口:“乌家两位公子,也是风度翩翩,不过本听闻,这两位公子未有妻妾,那麽言姑娘定是那随侍之人了?”
随侍?是时时在身边的意思吗?墨九一知半解,不过平日里,她吃吃饭,睡睡觉,看看张妈,见见大少爷,再见见二少爷,这样看来,她应该是的吧……於是小脑袋终於点下:“是,皇後娘娘。”
看她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原来竟是个暖床丫头??佟妃容妃的眼神变了味。互看一眼,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她们疑惑,不甘,忿忿,她们的皇上先是收了个低贱的丫鬟,接而又收了这个女人,貌若无盐,呆呆傻傻,还不清不白,她们的皇上究竟是怎想的??
丹儿也是惊到。她是得透,她也料定,身旁人定是不知皇後之言所含之意。即便焦急她却不能为其辩驳半声,皇後未问及她,她便无法擅自开口,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墨九确确实实与乌家两位少爷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