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儿哽咽着问:“是麽……是这样麽?……那你呢,你可有怪我?”
好奇怪啊……为什麽……她会不一样了?
她的一言一行,对向女时的神态,出口的那些吩咐……
墨九翻了个身,面向她,小声说着:“不会的。我是一定要见你的,王爷帮了我,无论怎麽报答他,我都是愿意的。”
作家的话:
身旁人似是叹了口气:“你啊……我不在你身边,等你被人卖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嗯……”沈寂了一阵,身旁人又言道,“你这傻子。这样一来不就欠下他的人情,若之後他又来纠缠,你怎麽办?”
言府时的丹儿,乌府时的丹儿,小时的丹儿,进前的丹儿……离别,并没有很久啊……
墨九挪着手脚,靠近她:“哪有这麽严重的,王爷才不会卖了我呢。”想了想,终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一句:“丹儿……你……好不好?”
她像是……变了个人。
昏暗的房里,她看到丹儿的侧脸轮廓,两片唇在不住的抖索。慢慢的伸手,上她的脸颊,没有意外的,触到了一片湿凉。
她想告诉她,自她走後,府里发生了些什麽,自己是如何,张妈是如何。她想问她,那时她为何要走,那时为何要不告而别。想念,不舍,担忧那麽多那麽多,那她呢?她有没有想她们?她是否牵挂,就如她们对她一般?
“知道你走了……张妈她……就晕过去了,然後……她就病了……”
丹儿没有作声,只压抑的哭泣。
墨九缓缓摇头。
房内还燃着烛火,一点晕黄,幽幽的昏暗。
(10鲜币)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不去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答,墨九复又开口:“我求过二少爷,也求过大少爷,可是,他们都不答应。我看到你写的字条,我没有告诉张妈,我只想,怎麽样都要见你一面的,要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丹儿,你……”
说着,话语就变的模模糊糊,未完的後半句也含在了嘴里,混混得不清。正疑惑间,墨九听到丹儿的声音又清晰的响起:“娘……她还好麽?”
门,再接下来,是晚膳时分。直到洗浴净身,换上了丹儿的衣物,与她并排躺在床上,可她们之间却言语甚少。
“字条??”身旁人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也一下子提高了,在这安静的夜里,突兀的有些刺耳。
墨九眨了眨眼睛,也是轻轻的回答:“嗯,我去求了王爷,求他带我进的。王爷很好,他答应我了,然後,就带我来找你了。”
感觉身旁一个颤动,再开口是满满的急切:“怎麽??”
安静,还是安静,身旁的人一动不动的,就在墨九以为她已入睡的时候,却听她轻轻的开了口:“今日……是王爷送你来的麽?”
丹儿忽而点头,忽而摇头,极轻微,极模糊,令人辨会不清。
“是啊,你的笔迹,我认得出,我也不会认错的。你不方便回来,所以就托人送字条给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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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听了心疼的极,笨拙的轻拍着那抖动的背脊,喃喃说道:“若是好,你又怎会留下那两个字……你知道我们会担心,知道我们会着急,所以你一定是很难过,很委屈,你是想告诉我的,对吗?”
心里涌上股难受,搭上她的肩膀,墨九忍住眼里的酸涩,低声安慰道:“丹儿,你别担心,二少爷叫了大夫,大夫天天都来的。张妈喝了大夫开的药,很快就会没事的。”
看着这样的她,墨九突然觉得有一点陌生,有一点局促。憋在心里的话,就这麽,半句也说不出来了。
丹儿忽的转身过来,蜷在她怀里,肩膀颤动个不停:“娘她病了……她怎会病了……她定是在怪我……怪我不听她的话……怪我惹了她生气……”
犹豫几番,墨九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不好。”
其实,墨九藏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的。未见丹儿时,字字句句,一天天的积著累著,无从诉起,只能压在心里。
墨九紧紧抱住了她,哑着声说:“不会的不会的,你走了以後,张妈很想你,很担心你,她不知道你在里好不好,她一直在念着你,她……她怎麽会怪你的呢?”
“嗯……我知道的……”墨九用力的咬唇,却止不住眼泪滑下的势头,“我和张妈都知道的,我们不生气,也不怪你,真的……只要你好。可是丹儿,你好吗?你瘦了……你过的不好……是吗?”
“是……是我写的,但是我……”
丹儿回抱住她,哭得像是个无助的孩童:“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惹娘生气的……娘不准我进……我……我没有办法……”
今日,她终於见到她了。可她发现,她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她的打扮,头上著的簪花,身上穿著的衣衫,好看致,是自己见未见过的。她瘦了,也变漂亮了,开始,她都差点认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