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比她娘胜过万倍,她有颗敏感聪慧而且绝对善良的心。韩沐觉得是老天眷顾他,把润儿送到他身边,抚慰他多年的寂寞。因此,对於抚养润儿的易家,了结母亲遗恨的他愿意在他们最悲惨的时候,补偿并拉他们一把,一来以赎他的负罪感,二来也是回报他们养大润儿的恩情。
京城的事情,他一直没敢告诉润儿,主要是不希望她痛苦伤心。後来听到来往安平的朋友说起易臣回到祖家只带了骨灰回来,当地渔民还进了匪林帮忙找人,他就明白易氏一门必定祸不单行。他的润儿被保护的那麽好,怎麽能让她知道他们的惨状……自己会於心不忍的!所以他不想她见易臣。可是不许他们两人相见,易臣会像现在这样不断找来,润儿也会不停的惦记……还有自己对那门亲事挥之不去的歉疚感也在没完没了的作祟。现在,这双手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白色身影想是明白自己的跟踪被发现了,干脆摘下斗笠,伫立在街市中间,双眼直直的盯著他们俩消失的方向……
这个俊秀的男人变得壮实了,如果能再开朗一些,“俊朗”二字他便当之无愧。可惜,开朗如昨日之日不可回,曾经不懂得收敛的英气早已磨平,悲伤爬入双瞳,帅气的剑眉中心也会纠结……这个世家少爷估计吃了很多苦!他的家因为一纸婚书,都散了个干净。而那个婚书的根源是──自己的独占欲!想到这里韩沐竟然松开了手,低低的道:“去见见他吧,我在前面的韩记酒楼等你……说完了……记得回来找我!”他不是放了润儿,他只是想还易臣一颗心,救赎自己心中对易氏的愧疚,也让润儿可以真正面对那些变故。如果这个易臣敢抢走润儿,那麽他会追到天涯海角的。拍拍衣服,韩沐大步流星离开了。
不远处的白衣易臣就看到那样一个景象:身影明明很僵硬的男人从前方的巷子里疾步拐了出来,朝前跨步走去。接著,胭墨小小的身影就向他这边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中,“表哥!”
曾经习以为常的拥抱,现在却是久别重逢换来的。或者这不算久别,只是发生了那些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过了一辈子,回头看看,似乎什麽都不在乎,可他唯一不能不在乎的就是她。当再度拥这个小东西入怀,那麽温暖,纯真,娇俏甚至妩媚……他发现,他还是甘之如饴的沈沦!
47崩溃(上、下)
现在凌晨5点47,可以说连夜赶得,极度潦草,为初稿吧
前一篇文字修过,不过剧情没变,也不用看
累死我,赶快睡两小时去,一会还要去公司交接最後1天的事物
……
夜集中相对安静些的茶寮,客人的数量和旁边的酒肆还有外面的熙来攘往相比,少的可怜。困倦的小二,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瞅著进来的一男一女,打了半晌的Jing神才过来招呼。那对男女却都意不在此。
易臣要了壶茶,为胭墨满上杯子,看著她的还很兴奋的小脸不忍破坏她的快乐。
“姨娘,姨父怎麽样?不知道璎珞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泯了口茶,“好久没有你们的消息了。”
“胭儿……”
“哎呀呀,也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麽叫我了,好亲切哦……”她没有察觉易臣的苦涩,脱口而出的问题却都不偏不斜的击中了那颗他自以为已经死掉的心,再一次令他觉得绞痛。
确实很久没有人慈爱的称呼她胭儿了,就连自己也顶多是爱怜的那样叫她罢了,能给予她父母般和蔼的呼唤的人已经随著那个磁甕灰飞烟灭……
父母,永恒的存在於孩儿们的心里,不再备受生离死别的痛苦,是不是应该算是“好”?若是只用这个好字来回答胭儿,他也就不用这麽难过了。可,胭墨有知道这些事情的权力。
“你听我说……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咱们的家……其实……已经没了……”这话说的很慢,易臣觉得口干舌燥,喝下多少茶水也shi润不了的那种晦涩始终留在嗓子眼儿上膈应著他。
“没了?!”小脸儿一垮,没明白他的话。
“对!没了。辅助二皇子谋刺,柳大人被斩,婉婉担心株连,上吊了……爹为了救我在天牢里自裁或者可能是求得皇上刺死,他用他的命换得皇上对我的赦免。在我们返回安平的路上,遭遇了匪徒……我找到娘後没多久,她就咽气了。至於一起坠下去的璎珞,我那几天,还有之後的日子,不断寻找过,可连尸体都没发现……後来我沿河道而下,还是一无所获……”平淡的诉说,像是在跟表妹讲述别人的故事……而易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力量支撑他完成对这段痛苦经历的回忆,甚至还转化成语言,陈述给胭儿听。“因为我,一家子都死了,而我却还苟延残喘著。四条命,不,五条命换得我这个最该死的人继续活著。胭儿你说,是不是很可笑?该死的人是我啊!如果我不自私,我可以多为爹娘设想,留在他们身边,今天爹娘会活的好好的,孙儿在怀,多少会弥补少了个儿子的缺憾!!!”
胭墨瞪著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盯著面前的抹著脸垂著头颓废的表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