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等等。
为此,巫越第二天便开始召集众人议事,着重讨论了目前的情况和之后的行动部署。
会议结束后,巫越特别留下了眀翰等人,谈起那个一直在算计他们的男人。
眀翰道:“不知那栖夙在庆国是何身份?如此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早应名声在外了才是。”
墨非道:“我只知他是庆国人,却不知他的具体身份。”
“那个男人应该是庆国贵族。”巫越斜躺在榻上,冷冷道,“只有庆国贵族才有资格拥有锁魂扣。”
墨非一愣,这才想起耳朵上的东西,她伸手摸了摸。
“唔……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借幽国之手削弱我国的力量,同时也为庆国争取时间。”眀翰敲了敲桌子。
“他这回可如愿以偿了,一场大水就让本王损失了数万的人马。”巫越目光如冰锥,寒声道:“本王早晚有一天要生擒此人,千刀万剐皆不足以泄愤!”
“呵呵,此事暂且不提。”眀翰笑道,“主公下一步打算如何?”
“眀翰有何建议?”
眀翰答道:“今年之前,我军怕是无法再继续进军了,不若暂且休养生息,另寻时机。”
“本王亦有次打算,趁此机会巩固中都以东大部分地方,以便日后治理。”巫越点了头。
眀翰眯了眯眼,又道:“虽说要以守代攻,但我等对幽国也并非完全无计可施。翰自知主公被迫停战必不甘心,其实无妨,幽国此次可谓自取灭亡,即便炤不出兵,其国内也将陷入混乱。”
“你的意思是……水淹鸠望所引起的民怨?”
“正是。”眀翰笑道,“若狄轲能借此将我军一举击退,那么或许还能将此祸推之天道,可惜他失败了,幽国上层再无理由为其圆说,只能白白承受百姓的怨气。大水一冲,屋墙良田尽毁,无数百姓将流离失所,忍饥挨饿,幽国朝廷若无法及时救助,那么当百姓走投无路时,便是民乱开始之时。”
巫越嘴角泛起冷笑,漠然道:“幽王有这魄力倾国之力赈济平民吗?”
眀翰不置可否,又道:“无论他有没有,皆不妨碍我们派人去凑个热闹。”
巫越沉笑,显然已经明白眀翰的打算。虽然他们出动不了大军,但是派些善于煽动人心的细作却是毫无问题。
墨非微微低头,不发一语。她又想起那日灾难临近时,脑中响起的哀嚎之声,那死前的绝望与痛苦,有如一根刺,深深地扎入了她的心中,她虽预知了灾祸,却无力救助任何人,即便是在此时,听着这些男人们讨论着如何利用百姓的困苦,来成就日后的Yin谋,她也没办法反驳。这,便是现实。
只是墨非不知道的是,在她昏倒前,巫越曾经派人将灾难将至的消息通告了全城,同时也警告了鸠望城守,那城守是个怕死之人,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理,迅速回家通知家人收拾行囊。好在他还有些良心,一路上说动了近万的百姓和他一起跑,更幸运的是,他们逃的方向是高地,虽不知灾难与大水有关,却因此活了下来。
这位城守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却在这危机之时,成就了一件大功德,这一生也算值当了。
只是自此之后,这位城守对幽国再无一丝归属感,将来炤军入城,他恐怕会是第一个支持的。
正在这时,鱼琊从门外走路进来。
巫越问:“士兵的情况如何?”他这次问的是自己的亲兵。
鱼琊回道,“失踪人数达到了三万之众,而平安回来的,也多数感染了疾病。”
“病情严重否?”
“有少部分已经痊愈,但剩下的却是恢复缓慢,且有几名照顾他们的士兵同样受到了波及,末将怀疑他们得的是疫病,只是有浮图之前的嘱咐,病情尚未大范围的扩散。”
“疫病?”巫越面色一沉,问,“确定吗?”
鱼琊点头:“末将请来了城中几位知名的大夫,他们皆认为确是瘟疫无疑。但庆幸的是,此次瘟疫得到了及时的控制,他们对提出防治措施的浮图倒是颇有兴趣,希望能有机会交流一番。”
显然,这个时代还未意识到卫生的重要性,很多疾病其实都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喝了生水所致,一般平民更是没有饭前便后洗手的习惯,平时也就罢了,此时却不得不防。
见巫越看向她,墨非道:“瘟疫也分很多种,有的只要防护得当,控制起来并不难,再加上适当的治疗,痊愈也只是时间问题。我想,士兵们的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严重,只是需要大夫们多花些心思,为他们好好诊治。”
巫越点了点头。
眀翰沉yin道:“我们虽可暂时控制病情,但此次大水冲击范围广阔,受灾人数更是难以估计,待大水一退,尸积遍野,很容易形成瘟疫,到时幽国陷入恐慌,乱则乱矣,对我国却未必有利。战祸可控,疾病却难控。”
说罢,眀翰眼中闪过一抹自嘲的笑意,他用一场假瘟疫夺得了中都,如今却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