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着眼睛准备认命受死,某人的声音却明显柔和下来,「铲铲姑娘,在这京城,你只能信我。」
呸,信他个大黑狗啊!
「……滚。」柳九九动了动快要散架的肩膀,声音堪堪从牙缝里挤出来,她顿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声音颤抖,「你……你说什么?」
周凌恒近距离看着她,手上力道松了松,目光也柔和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铲铲,是我。」
这声音低柔,如点滴泉水沿着柳九九的心壁,「滴答」一声滚落。
后院杂草丛生,凛凛夜风吹得柳九九打了个颤栗。周凌恒离她极近,他的下巴似有意似无意地搁在她额头,惹得她心尖一阵发颤,连着手指也忍不住发抖,舌头半晌捋不直,「排……排骨大哥?」
「是我。」
周凌恒醇厚的声音让她浑身发酥,在他意识到自己手劲太大,将她松开之时,柳九九却因为过于震惊,双腿一软,沿着墙壁滑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头呆呆望着他。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忽地,柳九九「哇」地一声,张嘴嚎啕大哭。
周凌恒一惊,生怕她的声音招惹来方才那些人,弯腰伸手捂住她的嘴。
可怜柳九九说不出话,其实她的屁股是被刺藤扎得火辣辣的疼,简直撕心裂肺。她想拽着他的手站起来,然而周凌恒以为她是情绪不稳定想起来揍他,是以柳九九的屁股刚离开地面不过半指距离,又被周凌恒给摁了下去。
本来地上的刺只扎了她半截,被他这么一摁,十几根刺全部扎进了她rou里,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促使她张嘴在周凌恒的虎口咬了一口,硬生生将他皮rou咬破。
周凌恒一吃痛,反射性地将手伸回来,蹙眉看着坐在地上的柳九九,「铲铲,你属大黑的吧?」
她抿着嘴,哽咽道:「我已经成刺猬了……」她咬着唇指了指地上。
周凌恒摸出火折子吹燃,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照,才发现地上全是刺藤,他顿时明白了她方才为何无征兆的大哭,敢情是坐在刺藤上?想起刚才自己摁了她一把,想想都觉得疼,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tun部。
他伸手将她给拽起来,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柳九九屁股疼,站不稳,她用手扶住周凌恒的肩膀,张嘴「嘶」了一声,「不行,动一下都疼,刺全扎进去了……疼……」
这伤在如此尴尬的部位,周凌恒只得咳了一声,说道:「我扶你回去,让糯米给你把刺拔出来。」
「不不不……不能让糯米跟土豆知道。」柳九九阻止道:「土豆一直反对我回来这里,如果他知道我回来,一定会带着我离开京城。别看土豆平日对我唯唯诺诺,他一旦强硬起来,十头大黑都拉不回。」
「一个下人,你怕他做什么?」周凌恒扶着她的腰身,以防她跌倒。
「以前将军府出事,是土豆救了我,也是土豆撑起九歌馆,养活我跟糯米。如果不是土豆,我恐怕早就流落街头饿死了。」柳九九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虽说tun部皮rou厚实,但也挨不住十几根刺扎进去啊。
「那……我帮你拔?」周凌恒试探着问她。
「给老娘……」柳九九打住,声音轻了轻,「排骨大哥,男女授受不亲。」
「铲铲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周凌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看了我的,我看你的也就不吃亏了。」
「你……」柳九九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本来是句很流氓的话,可是为什么从排骨大哥嘴里说出来却感觉那么的正人君子?
周凌恒扶着她的腰,用火折子看了眼她的tun部,「呀,流血了。」
「疼……」一听流血,柳九九觉得越发疼痛,她抓着周凌恒的胳膊,一脸惨兮兮地道:「排骨大哥,你说我们也算老交情了,我给你做排骨,你帮我疼好不好?」
「……」周凌恒干咳一声,一脸正色地拍着她的肩膀道:「铲铲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今儿个我可是帮你疼过一回了,你瞧我的手背,到现在都滚辣滚辣的疼。」他展开双手,大大方方道:「铲铲姑娘,来吧,我抱你去医馆。」
「不要,医馆的大夫都是大爷,人家不要给他们看屁股……」柳九九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泪,真是疼死她了。
周凌恒想了想后道:「我认识一个女大夫,我带你去找她好了。」
柳九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问他,「真的?」
「我骗你有rou吃啊?」周凌恒伸出胳膊,动了动手指,「赶紧的,自己跳上来,我抱你去找大夫。」
她看了眼周凌恒手的高度,下意识揉了揉自己tun部,眼巴巴地看着他,「排骨大哥,我自己跳不上去啊,你好人做到底,直接抱我吧。」
「好好。」周凌恒无奈,嘀咕道:「女人真是麻烦事多。」正要伸手去揽她的腰,却被她推阻,「排骨大哥,你别这样抱我,这样横抱很容易让我……痛的……」
「那我要怎么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