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松,只片刻又紧,不过也是叫进来了一小厮,然后跟他说了些什么。再后,那小厮便是冒雨出去了。出了客栈,直奔京城。
因为下雨,所以耽误了一些时候。不能按时返程,更何况施安朵还要去吃,也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第二日晨起时,这雨丝便是一直下着。到了中午也没停。中午时,施安朵去云来楼吃暖锅去了。施云裳没去,在房间里头不过也是闲着没什么事,瞧着外头的shishi嗒嗒出神。
张廷之的这些行径到底是什么意思,施云裳如何会不知道呢?只是知道了,施云裳却也觉得没什么。能有什么呢?
如今京城之内已然是流言满天飞了!这个人是她的准驸马了!增进感情又如何了呢?虽然在她这里丝毫不曾对这个张廷之有什么旁的情愫。他想如何增进,那便随他去了。更何况,他还总是安排这样的事。他安排好了,甚至比她单独出来时安排的更好。从前,她都是乔装出来的,从不曾有他这样的阵仗。如今如此享受了倒是觉得其实这样更好一些。施云裳甚至想,若是他能打动她,或许倒是更好。
只是目前为止,张廷之做的那些却丝毫不曾打动她一丝。
施云裳目前还没有去打断张廷之如此做的打算。未来什么时候打断,也从不曾想过。
这雨一下便是下了一日,施安朵正午去吃过了,夜里竟还要去。施云裳随着她。
因为这县里客商众多,所以这地方还有一胭脂街。胭脂街是何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过这胭脂街内却不止有青楼,雅ji也是不少。施云裳他们所在的这城内还贯穿着一条河,河上便总会飘着一些船只,而那些船只上便会有一些雅ji在上头献艺。不过这些船有一些会让客商上船,有些却不会。
有一雅ji馆的掌柜应是十分有生意头脑的,在这条河里从未有过雅ji船的时候,他便是有这样的打算了,且也如此做了。且还租下了十分有利的位置。这七县应该从前说是一十分有情致的所在,也因为城中有河,雨水丰富,盛产水果,春天里城周边围了一圈的果园的花香都飘到了这城内,秋日里的果香也显得这城跟其他的极不一样。
所以从前便是有官员下令在这河里修了一湖心亭,还修在了水域十分宽阔的地方。这老板便是租下了这地方,用来夜里表演所用。那通往湖心亭的木质长廊修的又十分的长,是而这亭和那长廊便成了客商观赏的地方,乘着雅ji的船只便停在了周围,却是没有通往这船只的工具。
而每日表演的雅ji又都不一样。今日这个,明日那个的。而如此做的最终目的自是往自家的雅ji馆里头吸引客商。
因为此地的独一无二便是叫城内其他纷纷效仿的倒是从不曾超越,也都分别朝官府租了水域,却是没有这里得天独厚,只拉了人上船观看便是。
这一雅ji馆的掌柜应也是一十分风雅的人,不算十分的良心沦丧。他所经营的雅ji馆从不存在雅ji接客的事,要么听曲看舞,要么便赎人。所以因为这个,久而久之,便也有寻常的女子在远处观看,不算十分叫人排斥的事。
这夜里闲来无事,有小雨淅沥。而每当这种时候,那雅ji馆的花魁便会上船献艺。所以张廷之便想着同施云裳一同去看。也大约觉得施云裳定是不会因为那些个陈词滥调,公主尊贵什么的便拒绝的。
张廷之料的没错,施云裳的确不拒绝。只是穿着寻常的衣物,站在那远处瞧着那船只上朦朦胧胧的女子,施云裳的脸上却也没什么别样的神色。
不是喜欢看书吗?不是也喜欢看一些话本子吗?也是不喜欢吗?张廷之一旁蹙着眉。不过到底也是开了口,许是抱着侥幸,想着这长公主大约从来不动神色,可能心内有所动容,“这样的女子,想来必定是历经坎坷的。”
夜,微雨中,远离人群处,淡看喧嚣,琴声悦耳飘散,悠悠而来。这般好的情致,长公主扭头瞧了一眼张廷之,却淡淡的说:“其实各人有各命,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霎时间,只觉得什么被弄碎了。张廷之微微扭头瞧着施云裳,眉头皱的简直要皱的再也伸展不开了。
这话错了吗?没错啊!值得同情的人太多,同情的过来吗?他从来也是如此想的。只是此情此景,这般的话却是这样的煞风景。
不过施云裳也没走,还是瞧着。
她只是觉得,回去闲着不也是没事吗?虽今日这情致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回去时,雨大了。张廷之又是坐在马车里。不过又是一片静默。
这一日本该是返程的日子可却是下起了雨。而第二日,这雨却还是不见停的样子,反而有些越下越大的样子了。
不过施云裳自是没什么的样子,施安朵像是吃那暖锅吃上了瘾,除却早起在客栈用的早饭,其他的便都要去那云来楼吃。自来的第二日,再加上该返程的第三日,还有还下着雨的第四日。ru母都说话了:“长公主,姑娘这总是这样偏嘴……”
只是施云裳却是瞧了一眼那ru母,却没吭声。如此是个什么意思,那ru母也不是个傻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