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轿子后,眼神一凛,连看热闹的老百姓都看得出他的愉悦,不禁感叹红轿子里定是位美娇娘,又感叹这位美娇娘嫁得真好。
接到新娘子后,迎亲队伍奏着乐器热热闹闹地再次出发,队后抬着嫁妆的小厮惊讶地发现不断有人挤进行列中,同样抬着一箱二箱的。
回神过来,他们与民众一同发出惊叹,想不到萧大将军不仅送聘礼,还在迎亲时为新娘子添嫁妆,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嫁妆用红布掩盖,延绵不绝地增加,众人仰头只看见红艳艳、宛若蛇形的一条队伍,长得不见尽头,何不是十里红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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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幂的身子不知跟着眼前的一块红喜帕摇摇晃晃了多久,终于在快要晕轿子时停了下来,接着外面传来喜娘的话,她说:“将军,可以踢轿子背新娘了。”
轿子被轻轻踢了一下,徐晓幂咕噜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像待在礼物盒里的礼物,现在终于要被拆开拎出来了。
萧文焌掀开轿帘,入目是心心念念的人儿为他披上嫁衣、盖上喜帕的样子,坐姿温婉乖巧,红嫁衣穿在身上迷人而夺目,他霎时一笑,满目柔光,接着将上身探入轿子内,一下子便把徐晓幂抱了出来。
抱出来的瞬间,众人哗然,因为萧文焌当众隔着喜帕亲了徐晓幂一口,惊讶过后,人们随即笑了起来,这新娘子娇嗔地捶了萧大将军的肩膀一下,又羞赧地躲在人家怀里呢!
喜帕下的徐晓幂听着别人的笑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时隔一个月,终于跟萧文焌相见,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啊,很想念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想念他宽广的胸膛,想念他独有的味道,要想念的太多太多……
进了将军府的大厅,地上铺了一张延至大堂内的红毯子,红毯子上放了一个火盆,火正熊熊地燃烧着,喜娘刚想请萧文焌放下新娘,让新娘跨火盆,谁知这位将军直接抱着新娘跨过去了。
喜娘:“……”
背新娘变成抱新娘,新娘跨火盆变成夫妻跨火盆,她这主持礼仪的喜娘有何存在的价值?!
虽然不合礼仪,但在喜事上似乎很多事都变得可以宽容起来,怎么跨不是跨?总之新娘跨过火盆就行了,众人笑着喊了几声“夫妻俩真恩爱”,又闹哄哄地把人送进了大堂。
两人恭恭敬敬地拜过天地后,徐晓幂终于被送进了洞房。
她在红鸾帐下安坐着,萧文焌伫立在前凝视许久,说了句“等我回来”,才不舍地转身步出喜房招待宴客。
喜娘当下松了口气,多怕这萧大将军连宾客都不招待了,直接关门吹蜡办正事。
瞬间,喜房内的人退了个一干二净,徐晓幂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她想,虽然就这样坐着是怪难受的,但是也就只有这么一天,她要安安分分的、规规矩矩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等着喜帕被掀开,让萧文焌看到她最美好的一面。
烫着金箔的红烛不断滴出蜡油,渐渐浸染了烛台,红烛燃烧过半时,那喜房的门终于被慢慢打开,那人踏着沉稳的脚步来到面前,靠近时,徐晓幂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萧文焌细细地盯着她,心里溢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一种烫烫的无形状物堵满了内心,又象是要从心里冲破出来。他定了定神,随之拿起床榻旁的秤杆,从喜帕边缘慢慢地掀上去。
徐晓幂抠住指甲,在这一刻紧张起来。
喜帕渐渐被掀开,露出她小巧微尖的下巴,接着是桃红的嘴唇……笔挺的鼻子……Jing致的眉目……
待喜帕被完全掀开后,徐晓幂微微仰头,一双眸子明亮闪烁,满含期待,而艳红的眼线画在眼角,又让她看起来多了一分妩媚与诱惑。是她,却又是不同的她,这一刻,如看到繁花盛开,世间所有美好都绽放于眼前。
一夕间,萧文焌看呆了眼。
原来,掀喜帕犹似展开一幅丹青,丹青上画有美人,而美人如画。
若是二十多年的孤寂,只为遇上一个如斯美好的她……
那经历多几十年、几十遍,他想,他也是愿意的。
世人所说的“此生无憾”,大概……便是他的此时此刻了。
徐晓幂也仔细地瞧着他,看他身板挺得笔直,穿着一身红喜服依然威气凛凛,那高贵的金冠下一张正气阳刚的脸比之以前更加英俊,让她庆幸的是,他这张英俊又呆愣的脸总算没白费她一番用心打扮,看呆了就对了。
她笑着张开双臂,道:“将军,抱。”
下一刻,便被拉起来抱在怀里。
紧紧相拥中,这些日子里累积的思念如暗渠的积水被阳光化作水汽,于空中消散而去。
萧文焌用力地蹭了蹭她的脸,问道:“可有想我?”
徐晓幂扁着嘴道:“不想,才不想呢!你都不想我,我才不想你呢!”
就算是反话,但萧文焌的心还是熨贴得很,他放柔声音哄道:“我怎么不想你了?我想,都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