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
“啧啧啧,假死了。”
吴樱秾痛苦地甩着头发,“不要我自己刺你就帮我刺我,那样快感会完全不一样的。”
“你只是把我当成满足你欲望的工具。不要颠倒黑白,不要混淆是非,是你在利用我,而非我在利用你。”
纸巾一层一层地包裹着她的手背,像纱布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
吴樱秾看着她,“有什么区别吗?有吗??吗??”
“那证明你是一个胆小,而狡猾的人。”
殷沓沓细心地替她包扎着手,纸巾在她手里像是丝绸一样服帖地绕在吴樱秾手上,一圈又一圈。
“你真的会心痛吗?”
吴樱秾问殷沓沓。殷沓沓说,“会。”
“好了好了,不要再包了。”吴樱秾缩回手,捂住伤口。“这就是个小伤又不会死人的,包这么多干什么,流点血就让它流好了。”
“自由其实一直就在你手上。小伤口也会变成大伤口的。”
“呵呵。”
吴樱秾用一种猥琐又鸡贼的小眼神瞅着殷沓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讲话的路数很像我们小学时写作文的套路呀。什么伤口会变大,路就在前方,选择就在你心中之类的。特别老旧了这种说法,超级超级应试教育化的。”
“我是应试教育的牺牲品吗。”
“妈的,都叫你不要用这种口吻和情绪说话了!”
吴樱秾用力挥起胳膊,站起来对着殷沓沓的脑袋砸下去。
无所畏惧。
殷沓沓看着她。
吴樱秾的手在离她头发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确实,还蛮欠扁的。”殷沓沓说。
妈妈。我已经离开了你。从今以后,我将一个人去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
☆、和我在一起,就算吸毒杀人也是认真生活
忘掉那只小狗吧,她已经死了。忘掉我曾经受过的屈辱吧,都已经过去了。如果无法忘掉,用性将它们掩盖吧。我所遭受的是甜美的性事,藏于我舌尖的你甘香的手指。这会让我好受一些。和我在一起吧,安慰我吧,就算我醒来你会离开。我压抑深藏的秘密是我的悲痛,让我一个人哭泣。
“我的小爱人,我的公主……”
吴樱秾捧着自己的心,寂寞地看着那颗心在手里跳动。这时殷沓沓过来,拿起了心,她以为沓沓会把心砸掉——那个人也确实高高举起了它,樱秾闭上眼转开了头,只愿不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心被砸得粉碎,心碎片四溅……
结果沓沓抓着那颗心,放在自己眼前。
“吴樱秾,把头抬起来!因为害怕侮辱而自行先侮辱自己,这很值得骄傲吗?”
“我不是害怕侮辱,我是喜欢被侮辱……”
吴樱秾慢慢抬起了头,颤抖着回答。不过,这样的表白也自有一份快感。
“不对,你是害怕侮辱。再往前想想,深层地想。”
“侮辱……”
“侮辱是不可以接受的。但是侮辱无法改变,个体才会进化出抵御痛苦的机制,那就是斯德哥尔摩情节。斯德哥尔摩可以为性爱增加快感,却不能为你的生活增加方向。为了躲避自己的真实,不停地浪费时间,为了麻痹自己,拒绝接受真相,这就是你所寻找的自己你知道吗?”殷沓沓,殷沓沓,殷沓沓。吴樱秾的呼吸变得粗重,因为想到了她的身体而心跳加快,呼吸加速。殷沓沓捏着她的脸。
“虐待没有什么好的。虐待只会让你更加害怕真实的自己,幻化出臆想中的人格。而悲剧是连臆想都做不到坚强,扭曲的人格。你在幻境中生活得越久就离真实的自我越远。”
“就算那样又怎么样?让我接受麻醉吧。”
吴樱秾伸出胳膊,殷沓沓啪地拍掉了。
吴樱秾哭了起来。
当殷沓沓对她好时,她觉得惶恐;当殷沓沓对她不好时,她觉得遗憾。这总是不对的,谁会这样要求一个人,吹毛求疵呢?对你好不行,对你不好也不行,还让不让人活了?
“对不起啊。”
她艰难地说,将头埋进膝盖里。“我是不是很让你感到负担。好想爱你啊,好想不浪费时间与你在一起啊。”
“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声音很温柔。
“不行啊。”吴樱秾惘然地抬起头。“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因为我的善变最终会抛弃你。我的救赎就是这样被我自行终止的。我或许应该让星色杀了我,我想要荣耀的死。我希望死在我最爱的人手里,这样我的生命就会闪耀蝴蝶般的光彩。清晨,我想要走在露水未干的石板路上,去那条小巷的尽头找她。在那里我知道有一个旅馆,她会在那里,我敲响那扇房门,她就会出现在我眼前。”
“喂,没有救赎。堕落之路,哪来救赎。你也不要指望她会开枪杀了你,她没有那样的力量。”
“她有。”
吴樱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