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班”的安柏很久了,可惜苦无回应——那女生是黄白混血,生得漂亮不说,读书也厉害,而且情商极高,对所有人都温柔周到,没人不喜欢她,再加上自小学习小提琴和芭蕾陶冶出的好气质好体态,安柏看起来优秀得近乎完美,可以说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形象。喜欢她的男生数也数不过来,但她对追求者素来是一个态度:不接受,也不拒绝。
于是戎冶礼貌性地宽慰了一下陈盎:“天涯何处无芳草。”
陈盎立刻嗤之以鼻:“切,别的‘芳草’怎么跟安柏比!”接着又恨恨地以拳击掌,话锋一转说道,“说起来就可气!成则衷不就是元旦晚会被安排跟安柏一起表演、合奏了首曲子吗?不知道哪个白痴先叫起来的,什么‘金童玉女’,什么‘两人其实已经在一起了’,安柏怎么可能喜欢他啊?”
戎冶微哂:“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拜倒在阿衷长裤下的女生,有谁都不稀奇好么。那时传言甚嚣尘上,后来连老师都晓得了,说实话,戎冶听到时心里也是十分不爽——陈盎对成则衷有偏见,他看安柏还带有色镜片呢。
“安柏品位那么好的女孩子,要喜欢也不会选他那种又冷又硬不解风情的臭石头啊?话又说回来了,成则衷一个朋友都没有,还不是赖他自己性格有问题……”陈盎说起成则衷就是一顿咬牙切齿。
戎冶脸一黑瞪着眼直接用脚背给了陈盎不轻的一下:“说什么呢你!!”居然在我面前讲阿衷的坏话?
“哎我说他你生什么气——我说的是实话么!成则衷那人情商是及格线以下大家都知道哇。”陈盎往开躲了躲未果,嘴上依然不改口。
“他交不交朋友关你们鸟事,咸吃萝卜淡Cao心。”戎冶没好气道。
“行行行,不是人家交不到,是人家不稀罕朋友,行了吧?”陈盎见戎冶真有点恼了,赶紧顺毛捋,心下却在嘀咕:你自己都不跟他玩!
戎冶这才露出勉强满意、不再追究的模样。
陈盎转回原来的话题说:“别看被他皮囊和表象迷惑的女生多,再神魂颠倒,跟他近距离接触一次也得彻底清醒——他对那些女孩子可一点客气都不讲,没点绅士风度,安柏会对他有好感才怪,她早说过最不喜欢自大无礼的男生。”
戎冶哼哼一声,心道什么自大,你们对阿衷的「So What」原则一无所知。
陈盎开始举例说明:“钟怡写小论文给成则衷表白无果,最后还是亲自去拦人你知道吧,有一句特经典的‘你我的灵魂有相近的高度,你我的思想有相同的浓度,注定要彼此吸引、走到一起’都传到校园论坛上去了!哦还有那句压轴的‘我确信跟你在一起能令我成为更优秀的自己’,你还记得成则衷怎么答吗?——‘你如果这么想提高成绩冲击满分,我建议你请辅导老师’,把钟怡给臊得,当场就掉眼泪了!”
“这还不是他拒绝女生最过分的一次,艾琪,人虽然花痴了点,但只痴他啊,也挺漂亮一女生,还会跳国标舞,成则衷拒绝她的时候说,噗……”说着陈盎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哈哈哈……”陈盎笑得停下来匀了口气,学着成则衷不苟言笑、冷冷淡淡的样子,“他说——‘我不喜欢牛皮糖,更没兴趣智力扶贫’!你听听,会说话吗这人,人艾琪就算成绩确实忒不够看也不怎么爱读书,也好歹说得婉转点么?哎,现在还会喜欢他的女生其实都是受虐体质吧?”
成则衷想解决什么烦人又无聊的事情时,向来不介意动用简单粗暴的手法以求一劳永逸,而且从不觉得有必要留余地——戎冶心里别提多支持成则衷这么干了,此时听着陈盎吐槽,好气也好笑:“你这看不顺眼一个人,暗中关注得也够密切的啊。”
“总之,”陈盎老神在在地盖棺定论,“不管外面怎么传,我确信安柏是肯定不会喜欢成则衷的。”
——结果就在陈盎说完这话后的第二天,他的少男心就碎了一地。
这天放学后他们一堆平常玩儿得来的男生约着打篮球,酣畅淋漓一场终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有的去贩卖机那边买喝的或者零食。
陈盎喜欢的某品牌饮料近期有个球坛明星系列包装,他心血来chao非要在今天找到一款自己至今没买到过的人物特辑,于是掏腰包把篮球场边上两台机器里的这种饮料都买光了请大家喝,结果也没有他要的,这教他更犯起倔来,又要去体育馆其他地方的贩卖机找,还拽着戎冶一起。
与此同时,成则衷也刚跟地理老师打完了网球——一次偶然在外面的球馆发现对方是此中好手之后,他们都觉得跟对方在这项运动上对抗颇具乐趣,于是时不时也会抛开师生的身份在学校的球场过把瘾——接下来就是收拾东西回家,不过在走之前,成则衷打算顺便先去买瓶水。
“嗨,成则衷——打完球了?”
成则衷还未走进球场附近的茶歇区,就有一名女生唤了他名字走了过来,巧笑倩兮,带着优美弧度的自然卷棕发束在小巧的头颅后方随她脚步轻悠悠晃,正是安柏。
“有事?”成则衷额头尚有细汗,瞥了她一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