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对不起。”
他看着慕苏努力地想要站起身,努力地想要冲过来,抢回那粒晶莹的宝珠。
贺楼乘夜没有了任何的犹豫,他转身将那锦囊中的碧金髓取出,青碧色的宝珠即使是在夜里也因为有光芒而折射出缤纷的碎光,好看地宛如仙人的珍宝。贺楼乘夜的手腕轻轻的挥出,那闪烁着的珍宝便划出一条弧线,落向湖面上,贺楼乘夜捕白天捕鱼时凿出来还未完全冻上的冰洞中。
没有任何声响,那青碧色的碎光便消失了,就像是被仙人收回了仙界,再也无法重现人间。
慕苏的眸子随着那青碧色的光芒的消散终于彻底失去了光彩,他猛地站起身,冲向了湖面,甚至没顾得上站在湖畔的贺楼乘夜,整个人就要冲过去。
贺楼乘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硬生生地扯了回来:“你拿不到它了!这水的寒冷没等你拿到就会冻死!”
慕苏还在挣扎,贺楼乘夜却始终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向前一步。
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慕苏有些呆愣地跪坐在被自己踩地泥泞的地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流泪,但是眼眶干涩,跟本没有任何泪水。
他只感觉一股怒火和悲戚从自己心底猛地涌了上来,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贺楼乘夜一拳。
这一拳力道之大,慕苏自己都向前跌倒,贺楼乘夜更是被他一拳打在了地上。
慕苏猛地又扑过去,抓住贺楼乘夜的领子,怒道:“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贺楼乘夜!”
贺楼乘夜被慕苏抓着领子,注视着这个人这么久来最为愤怒也是最失态的神情,眸子里的光芒黯淡下去,轻轻擦去自己嘴角的血ye。
贺楼乘夜猛地将慕苏扛起来,直接反身压在地上,没有片刻犹豫地咬在他的脖颈上。
慕苏大惊,伸手去推他,奈何贺楼乘夜此时宛如被激怒的猛兽,凭借慕苏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只能顺势被人握住了手腕,一下子按在了头顶。
贺楼乘夜的嘴唇从脖颈上移,重重地咬上慕苏的嘴唇,几乎是粗暴地将舌伸进去,撬开慕苏的牙关。慕苏的手腕被握地生疼,全身都因为贺楼乘夜的压制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猛地咬在贺楼乘夜的嘴角,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感受到了贺楼乘夜的停顿。
可是贺楼乘夜没有停,他的舌仿佛在搜刮着慕苏的气味,粗暴地在他的口中肆虐。唇齿间弥散出令人痛苦的鲜血的味道,慕苏几乎喘不上气来,几乎就要死在这场与方才完全不同的痛苦的亲吻之中。
贺楼乘夜的唇离开了他,只是下一秒,慕苏看见了他的眸子。他没有任何神采与理智,只充斥着痛苦与欲望的眸子。
他想要张口喊贺楼乘夜的名字,但是却因为害怕而说不出任何一个字。贺楼乘夜仿佛捕猎的黑虎,下一秒就会杀了他。
“鸾儿,对不起。”
这是贺楼乘夜第四次说这句话。
那人垂下眼睫,解开自己的腰带,将慕苏的手绑住。然后开始解慕苏的腰带。
慕苏的眼神几乎颤抖,他不敢相信贺楼乘夜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能颤抖着害怕道:“贺楼乘夜!不要……你醒醒!”
贺楼乘夜将慕苏的外衣扯开,露出单薄的里衣里裤,而后整个人直接压了上去。
他低头抵住慕苏的头,眸子开始破碎颤抖。
慕苏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痛,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其他的感受,只有疼痛。贺楼乘的体温灼烧着他,疼痛;他在生硬地进入自己的一刹那,疼痛。他只是睁着眼,始终注视着贺楼乘夜,看着他的汗水从额头上落下,看着他的表情在痛苦和□□中浮浮沉沉。
为什么会痛苦呢?
他很想伸手去抚平贺楼乘夜脸上的痛苦,但是他完全没有丝毫的力气,整个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他了。
贺楼乘夜在第一次结束之后吻了他,然后将他用大氅裹起来,抱进了屋里,放在了床上。而后便是无休无止的互相折磨。
慕苏从未觉得性·爱是如此痛苦的,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贺楼乘夜一波又一波的冲撞,手指在贺楼乘夜Jing实的后背上留下道道红痕。听着他低而嘶哑的嗓音在自己耳畔一遍又一遍响起,念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北原的夜原来是如此的漫长,漫长的仿佛是一生一样。
慕苏也不知道经受了贺楼乘夜几次,在最后一次昏迷的前一刻,他仿佛听见贺楼乘夜小心翼翼地拥抱着自己,声音颤抖地说着他今晚说了第五次的话。
“鸾儿……对不起……”
慕苏那一夜后本就刚刚痊愈的身体又开始发烧,并且一直陷入昏迷状态。
贺楼乘夜完全乱了阵脚,替他清洗了身体,又好生照顾,可慕苏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也始终无法醒来。
他一天没有醒来,贺楼乘夜便一天坐在他身边,除却做饭与照料,其余时间几乎一动不动。他甚至不敢触碰慕苏的手,因为那滚烫的温度随时都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