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但他并不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他并不是对自己的回归抱有希望,只是想给这个在雪国长大的孩子多一点希望。
贺楼乘夜蓦地道:“你还没给我讲讲你昨日的那个噩梦。”
慕苏一愣,却看见贺楼乘夜看着他淡淡道:“与谁有关吗?”
慕苏的眼光暗了暗,他自然知道贺楼乘夜在影射谁,他深吸了一口气,撇开目光道:“无关。”
“哦?”贺楼乘夜却是很诧异的样子。
“梦到了舍弟。还有家人。”他顿了顿补充道:“也不应当说是……梦到。是听见了他们的声音,在向我呼救一般。”
贺楼乘夜注视着慕苏的侧脸道:“你的胞弟,可是叫做慕荣。”
慕苏对于这个人的神通广大早已不想叹息,道:“是。”
“我也有一个胞弟,就是母亲当时怀孕后诞下的,叫做贺楼乘越。”他道:“不过这个越字不是母亲取得,母亲在生完他之后就过于疲惫卧床休息了许久,这是父亲取得,所以在至今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的名字。”
慕苏情不自禁地笑起来道:“慕荣的名字是因为抓周的时候他只知道抓银票和银子,父亲一气之下说此子爱慕虚荣难成大器,就叫了慕荣。”
贺楼乘夜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他听起来很是聪明啊,倒是知道抓些有用的东西?”
慕苏的眼里尽是笑意道:“是啊。他从很小就很聪明,走路说话学字都很快,甚至我们还以为他就是天生神童。不过大了些之后贪玩去了,白白浪费了天赋。”
贺楼乘夜眼中光华流转笑道:“你们夏人总是要以科举诗书或是武艺战略评人,若是他本就不工于此,而是另有所长呢?我倒是很想见见他。”
慕苏又好气又好笑道:“倒叫你来替他说话?”
两人聊着笑着,天色已渐渐明亮起来,贺楼乘夜蓦地神色一肃,道:“有人来了。”
慕苏愣了愣仔细听,隐隐约约听见似乎有马蹄声。
“是白茗他们?”慕苏问道。
贺楼乘夜站起身道:“不,只有一人。是封红。”慕苏知道封红,正是一直沉默着跟在队伍最后的那个女子。
“她一个人?白茗他们呢?”慕苏跟着贺楼乘夜站起来。
“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们来不了;第二,他们跑的不够快。”
两人撩帘出去,正是封红翻身下马。
准确的说那已经不是翻身下马了。她几乎是从马背上飞跃下来的,稳稳地落在了两人面前,慕苏的震惊展现在眼中,他见过比她轻功还好的人,可能只有叶文泽和贺楼乘夜了。
贺楼乘夜面色有些沉重,封红快步走到他面前,完全无视了慕苏,抱拳道:“少爷,八百里加急。”
贺楼乘夜从她手里接过一张纸条,慕苏顿时明白了什么,缓缓向旁边退了两步不去看两人。
贺楼乘夜展开纸张,迅速地了上面的字,脸上划过了一丝僵硬。
封红对此感到非常震惊。
不论是何种消息,贺楼乘夜从来没有动容过,这是第一次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表情。
封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张纸上,心里暗自盘算。
“层云。”
贺楼乘夜突然喊了一声。
慕苏一愣,想着这层云又是何许人也?却突然发现身边站了一个男人,他出现地毫无预兆,宛如鬼魅一般,将慕苏吓的不轻,直接倒退了三步。
男人亦是一身劲装白衣,头发束冠在后,鼻直口方,居然也是个夏人,他躬身抱拳道:“少爷。”
慕苏看向步层云,突然想到,贺楼乘夜之所以毫无顾忌地离开封红和龙井还有白茗,并不是不需要人保护,而是因为步层云一直跟在他们左右。
连封红都没能跟上的突然离开,步层云却从未跟丢,而且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过。
他突然觉得贺楼乘夜这个人非常可怕,他就像是一团黑雾,就连最亮的火光也照不清他的面目与真相。
贺楼乘夜问道:“若是要确实这个消息需要几日?”
步层云思索了片刻老实回答道:“最早明日正午。”
贺楼乘夜的眉头紧蹙,显得无比苦恼,他转身背对着两人,手里捏紧了那张纸条,似乎正在踌躇。
慕苏看着三人的背影,心跳的越来越快,不止是因为步层云和封红,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直觉。
贺楼乘夜手上的那张纸条,或许与他有关。
或许是来自谢言,或许是来自父亲的暗卫,或许是来自文泽,不论是哪一种,对于自己来说都可以视为一个好机会。
他轻声开口道:“可是大夏的消息?可……与我有关?”
贺楼乘夜没有说话,片刻后他蓦地转过身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仿佛巫者用于迷惑人的法宝,直直地盯着自己,却让他看不清有何寓意。
贺楼乘夜淡淡道:“若是我说与你有关,你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