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耀武扬威地甩了几下,那剑在太阳光下反射着冷光,刺痛了叶琴琴的眼睛,她忙低头躲开那剑光。
那男人背着她,同其他几个人走过了一处涓涓小溪,最后踏进了铺着一摊摊枯黄稻草的山洞里。山洞里还有两条分叉路,各自都铺着稻草堆。山洞四壁里的好几处缝隙里插着燃烧着的火把,幽深暗黄的光线在山洞里交织出一股神秘的氛围来。
叶琴琴被男人直直地扔在某处稻草堆上,她低低呜呼了一声,抬头,看见一个个男人摘下黑色面罩来。
他们不怀好意地瞧着叶琴琴,刚刚扛着她的男人蹲下身,嘴唇周围一圈青色的胡茬,长着一大一小的菱形眼,面部已有几道深纹。这会儿挤眉弄眼地看着叶琴琴,又虚晃了一下手里的大刀,威胁道:“小娘子,先安心呆一会儿,等你夫家拿钱和rou和米来,便放你走。”长着粗茧的大手捏住叶琴琴柔软的下巴,逼迫她昂起头来,连声赞叹:“嫩的,告诉哥哥,小娘子现几岁?”
叶琴琴窝在角落里头,不愿回答,那人手下力量重了几分,捏得她下巴骨咯吱咯吱地响。她眼微泛清泪,唯唯诺诺地低声回了句:“十……十六了。”
之前那浓眉小眼又色眯眯的男人听罢打了个响指,搓着下巴大声道:“可真小!咱成老大不是都快三十六了?那还真不能叫哥哥了,是不是?”
捏着叶琴琴下巴的男人往他那方向啐了一口,扯着嗓子说:“宋黄,咱都差不多!”转而又扭过头,瞪了叶琴琴一眼,随后往那四个扛着马的人那儿走去。原来那匹马早就被他们砍死了,四脚朝天地被绑在一根木棍上,这会儿被他们随意地扔在地上。
成老大指着马,说:“哑麻子,大瓜,梅大爷,黑肘,你们四个就负责把这马切了,到时候大伙儿烤了吃,算是犒劳咱兄弟八个。”他又向宋黄和刚刚路上对叶琴琴耀武扬威耍刀的男人说道:“宋黄,明子,走!一起去放哨。”
宋黄朝叶琴琴嘿笑了一声,便往洞外走了,名叫明子的男人只默默睨了她一眼。还有一个男人被成老大安排着看守叶琴琴。那男人姓沈名二,梳着一个奇怪的冲天短辫,生着短促的眉毛和一个显眼的鹰钩鼻。他整张脸被扎着的辫子给拉得绷紧,好像贴了一张假人脸在上面。
叶琴琴骨碌碌地转着眼睛,环视周围。只见一个沉默的长着满脸麻子的男人伛偻着背,麻利地挥起大刀,从上狠狠劈下去,再用另一只手按住大刀,用力一压,随着“咔擦”的一记断骨声,那马的一只腿就被切了下来。哑麻子切完了四条腿,另一个略壮实的男人醒了醒鼻涕,硕大的鼻孔里依稀能看到几撮黑色的鼻毛,他睃了肥厚的马肚皮一眼,沿着中央的位置,将马肚子破了开,掏出奇形怪状的肠子扔在一边。
叶琴琴见了,吓得惊呼出声,别过头躲到角落里哆嗦。沈二见状,张大鼻孔嗤笑,又对着杀马的人喊道:“大瓜,你他娘的不能温柔些?把这小娘子吓坏了都!”
大瓜斜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来弄啊!让我陪小娘子聊会天!”
周围另外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yIn笑起来。
叶琴琴胆战心惊地呆坐着,不敢回头。马的浓烈的血腥味直冲她的鼻子,叫她不由得干呕起来。沈二凑过来调笑:“咋啦?难不成还是一个正怀着娃的小娘子?”
说到这儿,叶琴琴鼻子一酸。自己这命太苦了,几个月前刚没了孩子,这会儿又被山贼给抓了去。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还是老天为了惩罚她和阿弟行乱lun苟且之事。
晶莹的如珠玉般的泪珠从叶琴琴的眼眶里一滴一滴砸下来,砸得身下的稻草又萎蔫了几分。
这些男人最看不得女人哭了,也最不喜欢女人哭了,沈二见她单薄的身子因为低声的抽噎哭泣而上下一颤一颤的时候,悻悻地瘪了瘪嘴。他瞅见大瓜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容对他报以嘲讽的目光,沈二作威胁状地挥了一下拳头。
到了傍晚,八个男人围着火堆挤在一块儿,大口大口地吃rou,独留叶琴琴一个人抱膝而坐在角落的稻草堆里,闻着香味,饿着肚子,乱着心神。正发愣的时候,一根插着大块马rou的树枝横亘在叶琴琴脸前面,她惊讶地转过头,只见长着阔大的嘴的哑麻子面无表情地执着马rou立在她身旁。
叶琴琴不知所措,哑麻子指了指马rou,又点了点头,嘴里重重地发出“唔”的一个字眼,他让她吃这东西。
叶琴琴扭过头,倔强地不吭声。哑麻子皱了皱眉,抓起她的手,将插着马rou的枝杈按进她手心里。
成老大腮帮子大幅扭动着吃rou,斜着一大一小的菱形眼看着他们。
梅大爷笑了笑,带起他唇上的两撇八字胡,说:“还是哑麻子心细!”
宋黄也忙用枝杈插了一块rou,眯细着小眼,泛着油光的嘴伶俐地说道:“梅老头,你看我也心细啊!”说毕也吭哧吭哧地跑到叶琴琴面前,色眯着眼,把rou给她。
叶琴琴拿了rou马上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啃咬起rou来。哪知吃得太快,一个不留意被噎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