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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少日了,差不多了。”裴墨微微点点头,“你去换了一套侍卫的衣服,然后带着喜公公,我们去看看南侯爷吧。”
“是。”薄无命点点头。
喜公公已经被挑断了手脚筋,根本不能行走,只能是薄无命搂着喜公公的腰,拖着喜公公往前走。
皇宫西北角的地牢为隐秘,如果不是裴墨熟知线,怕是一般的人都找不到这里,“皇上有命,让我带着人证来指认凶手。”裴墨亮出金牌。在这里她倒是没有必要装得傻里傻气,这里的守卫是另外一套班,和宫里的其他人不可能有什么交流,所以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她的存在,这些人,是只认江玄奕和金牌的。
“是。”守卫也不废话,立刻打开牢门。
这些人其实甚至连里面关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段时间关进来一个新的人犯,每天独孤殇都会来提审,现在拉了一个人过来指认凶手,又有皇上的金牌在手,他们也不再怀疑。
地牢里面安静得吓人,不过却似乎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走到里面,才看到两个离地大概有一尺的铁笼,一个里面盘膝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另外一个里面,则是趴在地上的南逸宸。
裴墨轻轻叹了一口气,自然知道独孤殇不会善待南逸宸,“南侯爷,都已经到了这种程,你竟然还在忍耐,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忍耐力。”
听到裴墨的声音,南逸宸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窜起来,隔着笼,伸手扼住了裴墨的脖,“裴墨,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番四次加害于我?”
“没有啊。”裴墨摇了摇头。
见到裴墨这个样,南逸宸更加生气,手指也更加用力,“放开裴姑娘。”薄无命也不再管着喜公公,扔下喜公公伸手抓住了南逸宸的手腕。
南逸宸也没什么力气了,被薄无命一抓,自然也放开了裴墨的脖,裴墨弯腰咳了几声,却也看到南逸宸身上滴到地面的血迹,笼里面的下面更是一滩滩干涸的黑色的痕迹。
裴墨摆了摆手,示意薄无命赶紧干正事。
薄无命摆弄了几下笼上面的锁,锁立刻被打开,薄无命拎着喜公公跳进笼里,见到薄无命给两个人换衣服,裴墨避嫌的转过身,看着对面笼里也同样看着自己的少年,“喂,看你年纪小小的,怎么也被关在这里?”
“他就是南逸宸,南侯爷?”少年没有回答裴墨的话,反倒是看向对面的笼问道。
“怎么?”裴墨问道。
“无事,久仰南侯爷大名,却不知道同住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是南侯爷。”少年开口道。
裴墨忍不住一笑,目光却不由落在少年的手指和裸露出的皮肤上,少年现在的衣服虽然干爽,可是少年的身上却又不少结痂,看样之前的待遇也不是很好,“你也经常被打?”裴墨开口问道。
“嗯,不过最近南侯爷来了,就没人理我了,我在这里住了六年,第一次有人陪我住几天,你们这还要把他带走了。”少年微微摇了摇头。
裴墨一愣,少年在这里住了六年,那也就是六年前被关进来的,六年前,裴墨一愣,难道是漠北王在代国的质贺兰颀?六年前,漠北内乱,漠北王请求代国出兵相助,并把自己的儿留在代国做质,当年带兵帮漠北平定内乱的,正是南逸宸,怪不得听说是南逸宸,这少年就微微兴奋。
裴墨虽然猜到,但是也不说穿,“南侯爷遭jian人所害,我现在救南侯爷出去,你若是告密的话,我只能先割了你的舌头了。”
“不,不。”少年忙道,“南侯爷于我有恩,你救了南侯爷,我自然不会告密。只是刚才听南侯爷的意思,似乎这jian人是你啊。”
裴墨微微一笑,“你没听过‘相爱相杀’这四个字么?我要南侯爷娶我,南侯爷不肯,我只好让他先吃点苦头了。”
听到裴墨的话,南逸宸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那若是你害了南侯爷呢?”
“你这小鬼也还机灵。”裴墨笑了笑,“没关系,以后我常带南侯爷进来看你就好了,没事陪你聊聊天,让你和你的恩人亲近亲近怎么样?”
少年的眼睛一亮,随后有些鄙夷地看着裴墨,“你叫谁小鬼?”
裴墨不由哑然失笑,她倒是忘了,裴墨的年纪只有十六七岁,还没有这少年大,“不跟你啰嗦了,我们得走了。”裴墨说着塞到少年手里一瓶药,“疗伤的,信得过就用,信不过就算了。”
“多谢。”少年点点头。
薄无命扶着南逸宸出了笼,转身又回了笼,拔出匕,在原来的旧伤口上重新下刀,再一次挑断了喜公公的手筋和脚筋,又割掉了喜公公的舌头,在喜公公的脸上划了几道,认不出原来的样,随后又在喜公公被去势的地方重新割了一刀,喜公公疼得大叫几声昏了过去,但是随即却又被薄无命弄醒。
薄无命拿着喜公公的舌头放在裴墨手里的一个盒里,裴墨合上盖,转头看向笼里面疼得打滚的喜公公,轻声开口道,“喜公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