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芬救上潜艇后,涅尔德就将所有的工作丢给了部下,自己再也没有踏出过艇长室一步。经过那里的人,都能看到——一位金发女孩在床铺上昏睡不醒,另一个傻瓜坐在一旁,握住女孩的手,痛哭流涕……
……
至于英国方面,则还有一艘战列舰、一艘战列巡洋舰在此次作战中受重创。皇家海军还前后损失了艘驱逐舰——其中,“马绍达人”号驱逐舰在返航途中,被前来报仇的德国空军在极限距离上炸沉,成为了战役中最后的牺牲者。分舰队司令兰斯洛特·霍兰中将,以及“胡德”号战列巡洋舰舰长罗尔菲·科尔上校以下,逾2000名官兵战死。
从表面来看,双方打了个平手;在战术意义上,德国甚至略占优势。
然而,这样的损失对在大战中总共拥有21艘主力战舰的英国皇家海军而言,只能算是皮rou之伤;但“俾斯麦”号的折损,却让只有5艘主力舰的德国海军伤筋动骨。
更严重的是,他们最好的水面舰艇指挥官之一也在牺牲者的名单中。这对于德国水面舰队来说,无疑才是最惨痛的损失。并且,以“莱茵演习”破坏敌人海上运输线,使之瘫痪的战略目标未能实现——就连雷德尔元帅也承认,“痛失‘俾斯麦’号,是我们海战失败的决定性因素。”
不过,正在东线大规模集结的国防军陆军和武装党卫队各师团,却成了此次海军牺牲的唯一受益者。德国水面舰队与英国本土舰队和H舰队的激战,使莫斯科愈发地相信,下士的眼睛依旧盯着英国,盯着大西洋……
接着,也就是在6月1日这一天,受损的战列巡洋舰伯lun希尔德在鱼雷艇和拖船的护卫下,来到了位于圣·纳泽尔城的诺曼底船坞,进行她一生中的第一次大修和改装。
这次工程预计将持续3-4个月,除修理战损部位外,改装涉及的领域还包括雷达、声纳装置和新的舰内生活设施。要害部位的装甲将被再次加强,而由于吸取了“俾斯麦”号的教训,战舰的防空火力强度,将呈几何基数地上升。
但尽管如此,绝大多数生活在伯lun希尔德上的人们,还是无法展露出他们喜悦的笑容。
因为,6月2日,帝国海军司令部发出了一系列的人事异动命令。担任过海军部部长,以及海军总参谋长的奥托·施涅文德中将受命在吕特晏斯之后,继任水面舰队司令官一职;战列巡洋舰部队的副司令官,西里阿克斯中将获得提升,被任命为战列巡洋舰部队的新指挥官。
而原战列巡洋舰部队司令官、战列巡洋舰“伯lun希尔德”号舰长,海军少将芙莉嘉·冯·哈瑟尔,则被解除目前在军舰上的一切职务,调往柏林海军司令部。她将接替施涅文德中将,就任为新的德国海军总参谋长。在修理完成之前,“伯lun希尔德”号舰长的位置,由副舰长恩格特·史库尔代理。
有传言说,这一命令的批准,是雷德尔元帅在向下士进行了长达4个小时的恳求后,才得到的报偿。也有人称,雷德尔是以“停建‘齐柏林伯爵’号航空母舰,并将海军的资源大量投入潜艇发展”这一条件为代价,获得了下士“勉勉强强”的首肯。人们普遍赞同这样的观点:在经历了“俾斯麦”号的悲惨一幕后,雷德尔已经不能再容忍任何将芙莉嘉置于险境的情况了。
在人群中也不乏聪明者——他们普遍认为,下士利用雷德尔元帅希望使芙莉嘉远离危险的急迫心情,既加强了对海军的渗透,又名正言顺地解除了芙莉嘉手中仅有的那一点兵权,可谓是一石二鸟。
为了宣传的需要,他还采纳了戈培尔的建议,下令授予芙莉嘉“‘伯lun希尔德’号‘终生名誉舰长’”这一只具备象征意义的头衔,以表彰她在率领这艘战舰作战期间,所立下的辉煌战功。今后,当芙莉嘉的名字见诸报端时,这一头衔将被冠于前方。
但不幸之中尚有大幸。因为下士觉得芙莉嘉还有军事上和舆论上的利用价值,又失去实际的兵权,对他没有威胁,便暂停了加害她生命的计划。而海德里希一党,则被下令加强对芙莉嘉的监视,并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将史库尔扶上正式的舰长宝座。
6月3日,在与部下各单位主官告别后,芙莉嘉,和她的副官长津特·冯·斯瓦林少校正式离舰。同时被调走的,还有医官长西尔瓦娜·澜军医少校——她的新职务是海军司令部附属医院的外科医生,任职地同样为帝都柏林。尽管有人曾经在她的调职令传递过程中发现了非海军部门经手的痕迹,但因为事属微小,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外,和她们一起消失的,还有航空长利格·维德弗尼尔少校。当人们试图寻找他,让他去领受一级铁十字勋章和晋升海军中校的文件时,却只在他的寝室中发现了一张简短的便条和数不清的废纸团——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
“我不干了,别来找我。”
这就是利格最终完成的辞职信的全部内容……至于他是否会被当作逃兵追捕,则需要在海军军法处进行商议后,才能最终定夺。
总之,关于这次舰上人员变动的详细情况,因为缺乏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