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福克”号舰长埃利斯上校听上去是在用祈祷的口吻说话。
“但愿上帝能站在英国国教会这一边。”威克·瓦克少将说着,下令改变航向至10,尽量在雷达探测范围内与“俾斯麦”号拉开距离。
“白色坟墓”肯特级重巡洋舰的防御之差是众所周知的,德国人的主炮能够轻易地将其洞穿。在霍兰中将的“胡德”号和“威尔士亲王”号到达之前,除了跟踪,威克·沃克少将什么也做不了。
……
“终于发现她了,先生们!德国人果然选择了丹麦海峡!”托维上将捏着刚送来的电报稿,神情激动地对舰桥中的部下们挥舞着这张纸。在他看来,这封电报就等于是一条能给他带来胜利的喜讯。
安德鲁·坎宁安的确是个料事如神的人——这是托维心中此时的另一个想法,但他并没有当着部下们的面说出来。
“我们应该立即组织兵力进行拦截,将军。不能让德国人毫发无伤地闯进大西洋。”主将的兴奋也感染了参谋人员,他们围聚在海图前,不断地向托维上将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如果可能的话,托维上将应该亲自参与到与“俾斯麦”号的战斗中。英国本土舰队与德国水面舰队的前身——大洋舰队,原本就是死对头;作为本土舰队司令官的他,自然也将吕特晏斯视为与自己同一级别的头号敌人。通过与吕特晏斯的战斗,托维无疑能在公众的心目中树立身先士卒的光辉形象,而他的胜利也将更广泛地被人们所传诵——就像特洛伊战争中阿喀琉斯与赫克托尔之间的那场决斗一样,被载入史册。
当然,他自信自己一定能够成为前者,因为此时他手中有4艘主力战舰、1艘航空母舰、总数达到10艘的巡洋舰和14艘驱逐舰;而对方只有1艘战列舰和1艘重型巡洋舰,兵力多寡一目了然。
只不过,距离上的问题却让托维稍许有些失望。他太贪心了,打算同时封闭丹麦海峡和挪威海这两条通道,而不是将机动兵力完全集中在一点。因此,“乔治五世”号没有和“胡德”号编队一起出海,而是在外赫布里底群岛等待了相当长的时间,以便与北上的“反击”号战列巡洋舰汇合。此时,他所率领这个主力编队正在距设得兰群岛西部400海里的位置,等待可能从挪威海突入大西洋的德国战舰。而事实证明,这是一种浪费——目前,他与“俾斯麦”号间的估测距离约为500海里,凭“乔治五世”号目前的速度,至少需要20个小时以上才能赶到截击点。
所以,在托维上将赶到之前,阻击“俾斯麦”号战斗群的任务只能落在兰斯洛特·霍兰中将麾下的两艘战舰身上了。“胡德”号编队正在冰岛西南偏南260海里处,完全有能力在丹麦海峡的出口拦住“俾斯麦”号。
“命令霍兰中将立刻采取行动!另外,发电报给威克·沃克少将,让他继续追踪,但无论如何不得与敌人交战!”托维上将说道,“我不想在‘俾斯麦’号被‘胡德’号和‘威尔士亲王’号击沉之前,有任何额外的损失。”
随后,托维上将下令主力编队调整航线,向西北行驶,支援可能陷入缠斗的霍兰中将。如果“胡德”号没能很快地干掉“俾斯麦”号,主力编队就会适时地投入战斗,以4:1的绝对优势消灭德国战舰。原先部署在挪威海的3艘轻巡洋舰也被调来,作为战列舰的护航力量。
特洛伊城下的决斗或许看不到了,但托维上将坚信,胜利依旧是属于本土舰队的。
……
“将军,旗舰发来了电报。”副官拿来了一份电报稿,但霍兰中将并没有立即去接。
他是个老海军,当过士兵,当过舰长,现在则是统帅着最强战列巡洋舰的司令官,他明白,接下来他和“胡德”号将会面临怎样的挑战。
“让我猜猜,少校。”他望着舰桥外的夜幕,声音中有着听得见的乐观。“托维上将现在一定很着急。”
“是的,将军。”副官笑了笑,“海军上将命令我们马上展开对‘俾斯麦’号的截击。”
“感谢上帝,在建成20年后终于给了‘胡德’号与敌人较量的机会。”舰长罗尔菲·科尔上校说道,“而且对手是现在号称全欧洲第一的战舰,任何人都不会感到遗憾的,将军。”
“这样的巧合确实有趣。”霍兰中将回过头望着部下们,“过去的最强对现在的最强,结局究竟会怎么样呢?我和你们一样感到好奇。”说着,他走到了海图桌边;而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航海长,算出合适的截击角度了吗?”霍兰问。
“截击航向310,将军。”航海军官用工具在海图上标绘出了一条航路,“这条是最近的线路,采用它,我们就将在凌晨两点以后与‘俾斯麦’号遭遇。”
“唔……”霍兰中将思考了一会儿,否决了这条航线。“德国人的训练要优于我们,他们的炮手和光学仪器在夜战中具有优势。芙莉嘉·冯·哈瑟尔的玩具船在北海击沉我们的两艘重巡洋舰时,据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这次我们面对的是‘俾斯麦’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