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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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笑,随即拉著女童走开。「娘教过你的,别用手指著人家。」

    面上缠著布条的朱九郎坐在街角,几颗晶莹剔透的弹珠在他手下滚来滚去,玩了半日他也不嫌无趣,得空不忘拿起抱在怀中的酒壶直灌,酒y" />浸湿嘴边布条,溃烂的伤口一湿便让人觉得痒,他抓了两下,指甲里又是红血又是黑痂,他看了更觉烦躁。

    就不知那群马贼究竟弄了什麽毒药,治也治不好、死也死不了,就是一张脸烂得能够吓死人,虽说他不靠脸吃饭,随便拿了布条缠起来别见光就是,可这痒实在难以忍受,偏他身上的钱也都花了个j" />光,就是想回头干老营生,凭这张脸也揽不到客人,庆幸的是他之前在这小城救了个溺水的饭馆老板,吃喝尚不成问题,可这毒实在是麻烦!

    又是一声叹息,他将弹珠收回布袋,半袋的珠子碰来撞去轻声作响,他刚想著今日难得没下雪,还出了点日头,那东家的小鬼头会拿著弹珠来找他玩,不想午时都过了人还不见踪影,看来今日是没有收获了。朱九郎将布袋收回怀中,正想著要再到饭馆蹭点饭吃,眼角馀光却瞄到几个债主看似凶神恶煞的走来,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饭馆老板就出来又是鞠躬又是呵腰,只差没下跪,里头他浑家直接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泣诉这店生意不好、良人又爱赌,这日子怎生能过?朱九郎翻了个白眼,抓住某个债主就要落下的拳头,随手将人一甩,赌场讨债的高壮汉子就直直地落向街角树下,砰的一声,所有街坊邻居全探头出来看热闹,谁都知道那利生饭馆近日住了个生病的大侠,功夫好得很,就这些筑城里来的债主不知道,只是这大侠傻傻地让饭馆老板当枪使,也是可怜。

    解决了几个债主,朱九郎摇摇头。「老江,你不是说不再赌了吗?」

    「我本来是赢的……後来想翻本,才、才又输的,哎呀,大侠你怎麽会懂,要不是这祖传的饭馆没生意,我又怎麽会……」老江说到後来,也是脸红心虚得很,忙要他浑家收拾收拾,拿出饭菜来给朱九郎吃。

    「还是戒赌了吧,我可不能护你一辈子。」其实老江的手艺不差,就是碗乾拌面也煮得有滋有味,可惜这小城的市集没落,生意清淡,偏又染上爱赌的毛病,遂心下明知自己让他更是肆无忌惮,朱九郎却不能随意离开,就真怕老江的手或脚让债主一刀给砍了。

    「不赌了不赌了,大侠吃饭。」

    餐桌上却是一条清汤鲜鱼,朱九郎久久不能下筷,老江和浑家看了他老半完也不等他,迳自走出饭馆,朱九郎搔搔头还是跟了上去,两人和往常一样,用过膳後就在外头乱走消食,和从前不同的只是朱九郎没再去牵端王爷的手,仅维持一前一後约莫半步的距离,萧令瑀走得匆忙,待桐又不在身边,也没披件大毛衣裳就走出来,他似乎也不觉得冷,只往前头走,朱九郎看著他的背影,就不知道萧令瑀究竟走个什麽劲?这儿就是座普通小城,入夜後家家户户各自闭门,只从窗里透出点昏黄烛光,朱九郎随意看著,心下隐隐一动,却也不知该说些什麽,脑海里像是又响起林主的话,甩甩头,他不愿再想,前方的萧令瑀不知何时停下脚步,就站在一步外看著他。

    「你看什麽?」

    「你在这里停留很久。」

    「老江欠了人不少钱,我怕我一走他就要断手断脚了。」朱九郎不甚在乎地说著,末了又看向萧令瑀。「想不到你齐国还有能一路跟著我的高手,我倒真没察觉。」

    「他们离得很远。」所以他来得晚了。

    朱九郎哼了一声。「你端王爷离开齐g" />就没人说话?」

    「本王在哪里都能处理国政。」

    想起打仗时那一路快马送来的奏摺,朱九郎耸耸肩,又问。「那你派人跟著我做什麽?」

    萧令瑀却不回答,只往饭馆的方向走了回去,朱九郎忿忿地往空中挥了挥拳,他早知萧令瑀就是个闷葫芦,但人都千里迢迢来了,说句好听话哄哄自己又会怎麽样!朱九郎没好气的跟在萧令瑀身後一同回饭馆,也不知是谁的吩咐,整条大街上就利生饭馆点满了灯,可也没人看顾著,萧令瑀自顾自拾级而上,朱九郎正想著端王爷今晚要睡在哪儿?就见男人静静站在自己泡药浴的那间房中点香,他跟著走了进去,却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心底有那麽一点期待。

    「好好睡吧。」

    语落,萧令瑀又走了出去,连门都不忘带上,朱九郎站在房里瞠目结舌,说不清心下是失落还是……总之五味杂陈难说得很,最想的却是把萧令瑀抓来狠狠打一顿,可这种话他连说都说不出口!

    朱九郎抱著气愤入睡,梦里却总是萧令瑀坐在自己身边的样子,他醒来时天已大亮,端王爷就坐在桌前批他的奏摺,朱九郎还恍恍惚惚以为自己正在作梦,直到待桐上前服侍他更衣梳洗,咬了一口菜r" />包子後他才想起萧令瑀做什麽跑来这儿批奏摺?

    「你怕我跑?」

    萧令瑀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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