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只是歪着头笑着不说话。
再翻几页。
“又是rou……小易你是多喜欢吃rou啊!”没错,林易时还有个恶趣味的爱好,她很喜欢画rou菜,蒸rou烧rou腊rou炒rou……偏偏她还画得特别像样,叶浮看着看着总有点肚饿。这一次是一碗rou汤,突出汤面的rou块闪着亮晶晶的色泽,一小块骨头露了出来,截面都是浸满了汤料的棕色。
叶浮吞了一下口水。
“你是在报复社会吗?”叶浮哀怨地揉揉肚子。
“我经常做rou菜嘛。不是自吹哦,我手艺还可以的。然后总觉得不画下来留念不行,虽然经常画着画着菜就凉了……”林易时摸摸后脑勺,一副惋惜的样子。
“这都是你做的啊?”叶浮很惊叹,“看起来就很好吃啊,哪天你也做给我吃吧?”
“来我家玩吗?!”林易时惊喜地睁大眼睛。
需要那么惊讶么?叶浮感到一丝怪异,转念一想,难道小易也是因为初来乍到,交到一个新朋友而感到开心吗?原来我也可以成为别人的惊喜……叶浮的心,满满地涨起来了。
“嗯。”叶浮笑了。如果她自己可以看到这个笑容,也会被温暖的吧?与镜子前扭曲的伪装不一样,这是一个真诚的笑容啊。
她看见林易时也弯起嘴角,眼中水光盈盈,透明得好像宝石。
心跳不知觉地漏了一拍。
忽然可以理解小易所说的“想要画下来留念”了,叶浮的右手动了一下,假如可以把这一幕画下来,该是多么可贵的宝藏啊?
可惜不会画画。在日记本上画过一个Q版的林易时,歪歪扭扭,眼睛都是方块的。但看着看着,叶浮还是脸红了。那么还是不画了。
那就只好用眼睛,把她的笑脸深深地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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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的下午。微风习习的河边。
戴着鸭舌帽的大叔叼了根烟,“嘿哟!”,用一个漂亮的姿势将鱼钩甩向河面。看着鱼漂在水中稳稳地立了起来,大叔愉快地坐在了凳子上等待。
正值秋高气爽,风吹下无数落叶顺着河水流走,下午的阳光照射在河面,波光粼粼。大叔久违的有了诗意,他想起古代大诗人所念诵的“桃花流水鳜鱼肥”,虽然季节不太对,但鱼照样很肥美,自己的心情也是同样的愉悦。
大叔哼起了不知名的轻快小调。
鱼漂忽然下沉。大叔瞬间紧张了起来。缓缓地收线,紧绷的鱼线那端似乎是条大鱼,手感颇为沉重。大叔吐掉了烟,准备与大鱼来场恶战。
鱼线那端却毫无动静,只是顺着水流一点点挪动着。
不会是钓到乌gui或者挂在石头上了吧?大叔又失望了,用力地旋了几下渔轮,假如拉不上来就剪断线好了。
“哗啦!”
圆形的重物破水而出,大叔定睛看去,是个封得很严实的黑色塑料袋。居然钓上来垃圾了吗……大叔无奈地收线,将塑料袋拿在手里。
沉甸甸的,好像是一整个东西,不像是垃圾,那是什么呢?
大叔撕掉了胶布,打开袋子。
大叔僵着脖子,一点点扭过头看缠上自己右手的黑色丝状物体,那东西裹挟了一些泡沫状的灰色碎屑,像一团死虫一样躺在他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扑通一声,塑料袋掉在地上,圆圆的内容物滚了出来。
失去眼睛的苍白人头用空空的两个黑洞看向辽远的天空,没有嘴唇遮掩,两排显露在外的牙齿微微张开着,似乎要说些什么。穿过下颌的塑料绳紧紧捆着一块大石头。
他是否在怀念那个吻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罗振威揉着发青的眼圈,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刚刚休息了不到五个小时,就被铃声大作的手机叫起。几乎是一边做梦一边穿衣服地起了床,罗振威看了看表,叹了口气。
刑警是个要命活儿,不仅昼夜颠倒,而且没有休息权。一个电话打过来,你就是连着三天没睡觉也得冲去现场。更何况是他这个小破队长。罗振威用凉水冲了一下脸,又叼起一根烟提神,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河边。
现场已经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人,警察正忙着疏散人群保护现场。警车停在不远处,闪着刺眼的红蓝灯。
“师傅!”一个毛头小子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叫住了罗振威。罗振威停下脚步,皱着眉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鸟窝头。这小子是个天然卷,成天顶着个爆炸头一样的鸟窝来上班,一点都不符合端正严肃的警察形象。罗振威一直想着让他去剃个平头算了。
“小宋,情况怎么样?”
宋天蓝脸色惨白地抬起头,似乎是已经吐过一遍,语调很虚弱。“人头已经送到局里给法医了,现在正在河里打捞别的部分……”说到“部分”,又要吐。罗振威不禁想起自己还是个实习生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德行,见尸体就吐,直到吐啊吐啊的习惯了,就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