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再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鸿雪一震,看着楚天曦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既然鸿雪公主对毒箭的来龙去脉知道得如此清楚,想必再没有人能比你更好的处理这伤口,所以,请你无论如何,尽你的所能……”
天曦的眼里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却又是决然的神色,
“如果……如果我们真的逆了lun常,要受那天谴,也该是一起担当。谢罪之后,我会追随她而去,不会连累到公主。”
“呵……”鸿雪一样的轻笑,“我既然敢从她身上取箭,就并不怕担责些什么。只是,我无权决定她的生死,更不能拿她的性命去博弈,才要听你一句决断。既然楚妃娘娘信得过鸿雪,我自当尽力。”
“那么,就请公主——”
西门鸿雪看着天曦,吐出一口气,定定神色,走到了床榻前面。
在鸿雪的吩咐下,天曦运功封住咎周身的血脉,托起她的上身放在了自己腿上。一条胳膊自她颈下环过,另一手拿着丝帕擦着她额头上的汗。
西门鸿雪洗净了手,从方杌上拿起一个瓷瓶,把里面的黄色药粉撒了一些在咎的伤口周围,手里薄如蝉翼的刀片用烧酒浇过,屏息凝神,半弓着腰就着东方咎的姿势,刀尖点在她的背上,轻轻切了下去。
“呃……”血脉虽然封住,却不能麻醉痛觉,娇嫩的肌肤被切了一个十字,四片鲜rou翻开去,昏迷中的东方咎喉间滚过呻yin声,全身肌rou绷紧,攥住了天曦的衣服。
鸿雪手里的刀在咎的伤口里滑过,暗红的凝血和赤红的鲜血交替流出,混合一处,格外刺目。天曦咬住下唇,酸软颤抖的胳膊极力抱紧了咎,似乎要把力量传给她,又好像是借此稳住自己的心神。
鸿雪眉尖轻蹙,一手持刀,另一手从旁边交替拿起药粉和纱布擦拭沿着皮肤流下的血。细巧的银刀灵活的在伤口里游动,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暗藏剧毒的箭头。
抬起头来看着天曦,“抱住她别让她乱动。”
“嗯。”天曦点头。
稳一稳神,鸿雪积聚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抬手腕,那个有着无比锋利的倒勾的灰铁色箭头就被扯了出来,上面沾满鲜血,还连着丝丝筋rou。
“啊——”混沌中的东方咎受痛,嘶叫着挣扎,天曦圈住她,制住她的胳膊,
“别动!很快好了!咎,听话别动。”
“痛……呃……痛啊……”
东方咎眉头扭在一处,剧烈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抑止住了。极力的昂着头,手抓住天曦的背,想减缓一丝痛感。天曦心里慌做一团,怕影响鸿雪,也不敢多说话,煞白着脸色把咎揽在怀里,低下头把脸颊贴住咎的额头,眼中的泪盈盈欲落。
随着箭头的取出,咎的伤口开始涌出鲜血,鸿雪有条不紊的拿了驱毒的药粉洒上,拭去残血,敷上去腐生肌的药膏。又从一旁拿过一卷纱布,示意天曦把咎扶起来,手脚麻利的给她缠绕包扎。手触着咎的胸口,明显的女子体征让她停顿了一下,抿一下唇角,才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等一切料理妥当,西门鸿雪才直起腰来,松了一口气。对上天曦担忧探寻的目光,莞尔一笑,
“还好,血已经止住了,毒也散得不多,应该没有大碍的。只是,恐怕要休养一个不短的时日了。”
天曦这才如释重负般松弛了表情,闭一下眼睛平息纷乱的心跳,
“多谢——”
“若是跟我说谢,就枉费我一番苦心了。”鸿雪依旧是淡淡的笑意。说着朝着咎抬了抬下巴,
“把她平放吧,这样容易出血。”
天曦闻听,在鸿雪的帮助下,把咎在床上平放好了,怕压着伤口只能伏着。咎依旧在昏迷中未曾醒来,细心的擦去她额上的汗水,又把锦被拉上来盖好。
直起身来,回头看见西门鸿雪用一块白布擦着手,略偏着头看着她,目光里有着很是复杂的东西。
“我绝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鸿雪声音平淡,不带一丝起伏。
天曦睫毛抖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现在想来,若是因为江山皇位,我倒是能够理解。只是你们——呵……”鸿雪摇摇头,“是我太迂腐了吧?一直以为你们是佳偶天成,没想到——”
“没想到却是假凤虚凰?”天曦接口,露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你们看起来绝对不像是在做戏。”
“当然不是做戏。”
鸿雪一怔,“你如何能够这般坦然?”
“鸿雪觉得我该如何?羞愧不已?我是有该羞愧的地方,但是却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西门鸿雪慢慢眨了一下眼睛,
“怪不得。”
天曦疑惑,“嗯?”
“怪不得她对你念念不忘不惜一切,哪怕是掳也要掳了来。我一直不解,你究竟——”
“何得何能?”天曦弯起了唇角。
“呵……现在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