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战况如何?”
“启禀皇上,前日已攻破南溟都城,自东南边境,至西南、南楚一线,尽数归我东桤境域了!”
咎一听眼中现出亮色,在场的诸将也纷纷欣然,喜气盈面。
“那南宫皇室一族可都拿了?”
“回皇上,破城之日南溟王被韩将军斩杀,其余皇子王族也皆数擒了。只——”说着一下迟疑。
咎眉头一皱。
“只独独走了他们的太子南宫玉蟾。”
咎一听,立刻圆睁双目,怒火上涌,
“什么?!”
回禀的人一惊,连忙解释,
“那南宫玉蟾本不在南溟皇城里的,说是多日前就出发往中楚来了,韩将军派人全境追查,小人来时一路也曾留心,可并无踪迹。”
咎咬牙攥了龙椅的扶手,指节间泛白,眼中一片厉色。半晌,才从牙缝里迸了几个字出来,
“行了,你回去吧。告诉韩将军,妥当平抚南溟军政,等国中安治的文臣过来,朕会知会他回兵的。”
“是!”那军士答应着,退了下去。
“皇上,这南宫玉蟾不比楚天明,留着早晚是个祸害,要严加搜捕。”韩士铎眉头紧皱,其余将领也纷纷点头称是。
咎表情沉郁,停了许久才道:
“着白卫门去查。”
顿一顿,又低声说:
“以他的Yin诈,如今躲在暗处,查起来绝非易事。竟然——”话未完,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
众人正为此事商议,突然传令官又匆匆跑进来,
“启禀皇上!”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大喘几口气,“皇上,前日擒获囚……囚在楚国大牢里的楚皇宗族,刚……刚才被人救出,送出西门去了!”
咎紧锁眉头,盯着传令官,
“什么?”
“那人拿了皇上的玉佩,说是奉皇命,守牢的人和西门守军也未敢拦阻……”
“什么样的人?”
“回皇上,是个穿白衣的女子。”
话音未落,咎拿在手上的一方对笺就飞了出去,“哧啦啦”的空气扯碎纸张的声音,脸上已是泛红。
诸将面面相觑,不知是何故,有些诧异的看向东方咎。而咎坐在龙椅上咬紧了牙,半眯起的眼睛里又开始有寒意透出来。
楚天曦安静的坐在望星楼上的内室里,听着由远及近的那个脚步声传来,知道是东方咎从承天殿回来了。
几步进来,把手里拿的书折放在桌上,咎随手脱了外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并没有特别之语。转头看看楚天曦,轻松开口道:
“怎的如此安静的?”
天曦抬眼看看她,眼中有些忐忑。咎看起来却并无异常,起身过来拉了天曦的手,牵她到床边去,坐在床沿上,
“心里想的什么?”
天曦看着她淡然的目光,脸上的面具里,照出自己的影子,有些扭曲的。嗫嚅了一下,刚想开口,咎的唇便贴了过来。
柔软的,温存的薄唇伴了带着一丝甜味的桂香,直侵入到天曦唇齿间来。傲气而又霸道的宣告她的占有。却非粗硬的浊厚,清郁怡人的气息和感觉让天曦忍不住迷醉在这热切里。咎圈起双臂把她抱个满怀,吻得专心致志。手抚在天曦背上,缓缓的揉搓而过,暖意自手心透出,如热流送入天曦身体里,沿着脊柱而上,通入四肢百骸,直击心底。
天曦半握了拳抵在咎的肩上,微眯着眼睛享受这惬意的温存,有细yin自喉间逸出,在爱欲里暂时忘却纠结着的两难。突然,咎与她绞缠一处的舌头顶了什么东西过来,送到她喉间,毫无防备的,生生咽了下去。
天曦一惊,抵住咎肩口的手想要推开她,却被咎抱得更紧了,不许她有何别的动作,依旧继续她的深吻。天曦有些迷瞪的任由咎的强势,不知是何因由,也就不曾挣扎,只是眼里添了一丝惑然。
慢慢的,天曦竟开始觉得手脚酸软,连扶着咎的肩头都没了力气。东方咎才逐渐放缓了力道,松开她,从她眼前退开些去。舔舔嘴唇,眼里透出一股冷绝的气息,天曦感觉背后一阵凉气透出,愣愣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怎么样?喜欢么?”咎扬起眉毛,一脸玩味。
“七公主很投入啊?连软筋丹入口都顾不得了。朕的技法不错么?”
楚天曦脸上开始泛起涨红,看着咎的目光很是柔弱。
东方咎一把拉过她握着拳的手,使力掰开手指,把攥着的那个白玉龙佩抠出来。杵到楚天曦眼前,恶狠狠的问:
“让你收东西是叫你拿去当令牌使的?你倒真是聪明啊?七公主,你心机未免太深了点!”
“啪!”的一声玉佩被甩到了壁上,碰得粉碎,而咎已是满脸的猩红血辣。
楚天曦知道事情已尽被她知晓,既已做了,便没有什么好辩解,不再开口,听凭咎的发落。
“我已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