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陈嘉实和阮星玉二人踏进盖严中军大帐的那一刹那间,着实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只见盖严一身戎装,腰挎佩剑,笔直地端坐在案前,表情狰狞,一脸冷血、残酷、凶神恶煞的模样……
而大帐之中,众多武将们一个个向前弓着身子,甲胄在身,刀剑出鞘,尽皆笔直地立于账中,一副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是给了陈嘉实和阮星玉一个下马威……
阮星玉见状,霎时便吓得魂飞魄散,她瞠目结舌,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阮星玉长这么大可还没有见过如此阵势呢……
而陈嘉实见此情景,却丝毫没有胆怯,他缓缓地走上前去,给盖严行了一个军礼,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盖严将军,在下陈嘉实,特意奉了我家主公萧将军之命出使贵军营,还请将军行个方便,给在下一个说话的机会。”
盖严见状,不禁顿了顿,当他发现陈嘉实身后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亭亭玉立的阮星玉时,心便一下子软了下来……于是,盖严连忙点了点头,他大手一挥,示意自己的部下们把刀剑收起来……
“刷!刷!刷!”
随着一阵阵清脆的剑刃、刀刃和剑鞘、刀鞘的摩擦声,盖严的部下们一个个纷纷把兵器收了起来,而且都向后退了两步,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两排,仿佛不再像刚才那样具有杀气。
但是,盖严却依然毫不客气地对陈嘉实说道:“哼!眼下丹阳激战正酣,本将军和萧瑾言各为其主,势同水火!萧瑾言却在这个时候派你来见本将军,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嘉实听罢,不禁微微一笑,义正言辞地对盖严说道:“呵呵……盖严将军和萧将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何能说是‘势同水火’呢?呵呵呵……盖严将军,实不相瞒,其实我家萧将军早就有归顺寻阳朝廷的意思了,只是将军尚且不知,有所误会啊!”
盖严听了这番话,顿时眼前一亮,又惊又喜,又将信将疑,连忙惊诧地对陈嘉实说道:“哦?此话当真?”
陈嘉实听罢,连忙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对盖严说道:“千真万确!盖严将军有所不知,萧将军自从沥阳起兵,推翻刘松暴政,拥立刘为帝以来,他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次战役,攻城拔寨,歼敌无数,为刘立下了赫赫战功。”
“萧将军功勋卓著,劳苦功高,真可谓是力挽狂澜,彪炳千秋的大宋朝野第一人呐!可是,那昏君刘非但没有对萧将军这样的国之柱石重赏、重用,还对他百般猜忌,刻意排挤打压,甚至还下毒手杀害了萧将军的亲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啊!”
“盖严将军,请你用你的脚指头好好想一想,像刘这样昏庸、残暴、心胸狭窄、Yin险狠毒的绝世昏君,萧将军可能死心塌地的追随他吗?所以,我家萧将军其实早就有了弃暗投明,归顺寻阳‘义嘉’皇帝陛下(刘戎)的意思了!”
盖严听了这番话,不禁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其实,陈嘉实的话,盖严已然信了七分,但他却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于是便依然毫不客气地对陈嘉实说道:“哼!既然萧瑾言早就有弃暗投明之意,那他为什么还要派出小股骑兵,日夜sao扰我军大营,害的我军将士们食不甘味,夜不能安寝?!”
陈嘉实听罢,不禁微微一笑,接着对盖严说道:“哈哈哈……嘉实敢问将军,萧将军派出小股骑兵sao扰贵军大营,贵军可曾有什么人员伤亡没有?”
盖严听罢,不禁顿了顿,又点了点头,疑惑不解地答道:“嗯、那倒没有!”
陈嘉实听罢,连忙微微一笑,接着对盖严说道:“呵呵……那不就结了!盖严将军,实不相瞒,萧将军之所以派出小股骑兵sao扰贵军大营只是为了迷惑刘,好给刘一个交待,毕竟萧将军是奉了刘的旨意前来平叛的。其实,在萧将军的内心里,他可并不想与将军,与寻阳的‘义嘉’皇帝陛下为敌啊!”
盖严听罢,不禁顿了顿,却依然有些将信将疑,于是便又理直气壮地对陈嘉实说道:“哼!一派胡言!萧瑾言领兵在外,建康又没有什么亲人在刘的手里做人质,他犯得着如此左顾右盼,看刘的脸色行事吗?!”
“依本将军之见,萧瑾言倘若真心想归顺‘义嘉’皇帝陛下,他为什么不即刻率领本部兵马,亲自前往寻阳,去朝拜皇帝陛下,以示忠心,反而在丹阳这个地方与本将军兜圈子玩,还要做出一副与我军为敌的样子给刘看呢?”
陈嘉实听罢,不禁顿了顿,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对盖严说道:“哎……盖严将军,实不相瞒,眼下一个莫笛用了区区几百兵马就轻轻松松地平定了东南,而丹阳城内仅仅有数千兵马,盖严将军却用了十五万大军足足围攻了两个月都攻不下来。寻阳朝廷这边的仗打的如此窝囊,也不怪我家萧将军纵然有弃暗投明之心,他也怕一着不慎,明珠暗投啊!”
盖严听罢,顿时怒不可遏,连忙冲陈嘉实怒吼道:“什么?!哼!原来萧瑾言这厮是在建康和寻阳两边左右摇摆,首鼠两端,他并不是真心想归顺寻阳朝廷!真是个Yin险、jian诈的小人!”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