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赶紧道歉道:“闻大人,奴家方才,说话太冲了一些,您莫要放在心上。”闻安臣微微一笑:“不妨事,不妨事,咱们今日,就是要说缺点,就是要说到底有哪些难做之处。你尽管说就是,不用顾虑太多。”他这么一说,林夫人便也放下心来。闻安臣总结了一下,道:“你的 商议现下大明朝这些粮油铺子啊,绸缎庄子啊,甚至是生药铺子啊等等,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进门儿,空间并不是非常阔大,迎面的,是一溜非常高的柜台,甚至比人还要高。进去买东西的顾客站在那儿,只能抬着脸看上面那些伙计,他们也从来是不能自已挑选什么,只能跟伙计喊自已想要什么。比如说,客人想打二两酱油,或者是想买十斤大米,就跟伙计这么一说,然后就把自已带来的容器递过去。伙计先吆喝一声,须得收多少银子,然后客人把银钱交上,伙计便是给打好了酱油,给装好了米,再给递回来。卖生药的铺子,跟这个也没什么区别,而绸缎庄子,柜台可能要比这个矮一点,但是客人也是不能随意挑选得,有的甚至会把绸缎摆在柜台里面的架子上,你只能远远的隔着看,想要上手摸,就得请伙计帮忙拿一下了。林夫人接着说道:“咱们要买几十种甚至上百种商品,那咱们这个店需要多大?那咱们这个店得设多少个柜台?请多少个伙计!”“起码几十上百个柜台是有的,要想容纳这么多柜台,这般巨大的店面,在秦州城只怕都找不到一处。而如若是如您所说要卖这么多商品都话,那么光是伙计,就得请上几十个、上百个,这每一个,月支出得有多大!”“光是这笔支出,只怕就是难以承受。”闻安臣等她说完,又总结道:“你的程了,对吧?那现在咱们就说对外的这个事。”闻安臣接着说道:“其实对外这个,本官也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有了一些章程。”他微微笑道:“其实对咱们来说,这一点是最好解决的,你知道为什么?”林夫人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心中灵机一动,失声惊叫道:“对呀!我怎么忘了?闻大人您不是有赵记大车行在吗?”闻安臣微微一笑,调侃道:“总算是你还没有笨到家去。”林夫人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脸又有点发红,心里暗自骂自已:“亏你平时还觉得自已挺机灵的,怎么连这个问题都没有想到,看,这不就让闻大人看了笑话了吗?”只不过很快,兴奋的情绪便是将那一丝尴尬冲得无影无踪,她很是兴奋的,语速极快的一连串说道:“大人您有赵记大车行,有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可以四处运送货物,自然也可以将当地的特产都带回来,若是去了那些产粮的地方,便可以低价采买一些粮食带回来。若是去了那些产绸缎的地方就可以买绸缎,若是去了那产药材的地方比如说像是龙安府,便可以买回一些乌头和附子回来。”
“如此,咱们只需要定下超市到底要买哪些货物,都不用刻意派人去,到时候只要瞧瞧,将这些货物的产地分门别类的画一下,然后看看有哪些马车要拉送货物去那些地方,直接就让他们捎回来,直接在产地买,很便宜。而且,路费这个成本也是几近于零。”“哈哈!”她越说越是兴奋到最后直接都是笑出声来。闻安臣笑道:“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本官之所以想做这么一个超市,想做这么一个营生,之所以脑海中会萌生出这个念头来,就是因为本官手中有着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这个王牌。你可能不知道,本官现在在秦州城中,其实开了一家专门卖布匹绸缎的庄子,这家专门卖布匹绸缎的装置里面的绫罗绸缎,数不清有多少种,没有一件是我自已找人采买的,全部都是赵记大车行前往各地运货的时候,在当地采买的。”“本官当时就跟他们说了,你们用不着刻意去买,只要你们到了那个地方,发现那里出产比较有特色的布匹绸缎,你就顺便给本官带个几匹回来。十匹二十匹不嫌多,两匹三匹也不嫌少。在回来之后,本官会用稍高于采买的价格付给你银钱。”闻安臣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其实这些车夫伙计们,将绸缎带回来之后,本官哪怕是用比他们才买的价格更高的价格来付给他们银钱,本官依旧还是赚的。”“打个比方来说,一匹产自于某地的绸缎,在秦州要卖二两银子一匹,而若是在当地的话,则只是要五钱银子一匹。有一位伙计去了当地,买了十匹回来,我给他算每一匹七钱银子。这样,我给了他七两银子。他走这一趟,相当于额外多赚了二两银子,然后本官将这些绸缎拿到绸缎庄之中发卖,就能够卖二十两银子,相当于本官赚了十三两银子。”“伙计也赚了,本官也赚了。而且,由于本官这儿进价这么低,所以还可以将绸缎的价格适当的调低一些。比如说,别人家卖二两银子一匹,我家只卖一两九钱银子。这样,客人相当于也是赚了。如此,则是一举三得,皆大欢喜。”“而之所以能够出现这样的效果,就是因为本官手中有着着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极大的节省了在路上的开支,这个别人是学不来的。”“说实话,本官的那个绸缎庄子,当初刚做的时候,是没有抱太大希望的,结果却没想到,越做越是红火,替本官赚了许多银子。成本很低,利润很高,本官见到在绸缎庄子如此红火之后,心中便想:这各地的特产可不仅仅只有绸缎布匹而已,我只是让伙计车夫们采买当地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