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暗自腹诽着首领。这老男人怕不是真觉醒了什么新的变态嗜好,分明是故意将伊藤限制在他身边,还做了个好表面功夫,硬生生将“不愿离开”的主体换成了伊藤,自己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忠诚和依赖。
“这话你去和中也小矮子说啦。我在等你带我回去。”
闷闷的声音从膝头响起。
“……干嘛还盯着我,有什么好玩的吗?小孩子不早点回去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伊藤还是头一回听到太宰治对中也的代称,开门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有点搞不懂你们这些现在的男孩子们关系好的表现了。”
“才三天……”伊藤叹了口气,站起身拢紧了风衣以藏住下体的异样,走了两步意识到太宰治没跟上来。
但他不想去的原因不止如此。他不想听从内心跟过去的渴望,抗拒着继续接近名为“伊藤润二”的漩涡。
“?你是指中也吗?”
“……你和黏糊糊的小蛞蝓是邻居。”
稍微冷静一下就赶快回去休息,伊藤想着,虽然今天老师有事要忙,但魔力很充足,一个人的夜晚也没关系,完全没有想要被抱。
没有枪茧、刀茧,依然嫩滑的肌肤盖着温暖的血肉和纤长的骨骼,那样的手正毫无防备地握着他。
终结人类的生命、猎取灵魂,在那个瞬间转换进回路中的魔力量,激荡着打在身体里,险些让他呻吟出声。
——
且不论复仇的心情如何,身体确实是爽得头皮发麻。
果然,伊藤只是稍微僵硬了一瞬,想着“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就还是放任了动机不纯的人形猫黏上来,带回家去。
像喝水一样轻松地吐出谎言的太宰治,反手回握住伊藤,利用起年龄的优势,撒娇一样往他手臂上贴。
所谓的“家”,并不是森鸥外相对固定的那个居所,而是在某栋港黑名下的房产中,提供给一些做出优秀贡献的港黑成员的高级公寓。
他的手被伊藤轻轻拉住,这是第二次在他思考的转瞬间毫无防备地被伊藤靠近。
“太宰?是看不清路吗?”
“……嗯。我看不清。”
太宰治原本也该是在这里有一间房,但他从来没有接受过房门钥匙,反倒是自己去了擂钵街某个偏僻的地方窝着;中原中也倒是非常顺其自然的入住了,只不过他的房间比起说是一个“家”,更像是临时住所一样,单调简洁到看上去有些简陋的程度。
“……哈啊……真是的,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就好。”
“打的位置还挺准的嘛,不过这个距离下,要是打不中才真的是废物了。”
森鸥外的算盘响的太宰治听着都烦,也就他身边这个当事人是个色情笨蛋才听不出来。
直到他看到伊藤隔壁的门牌上的姓氏。
“森先生毕竟不是魔术师,没法精确把握你的状况波动,当然要有保险才能让他安心。”说到“保险”的时候太宰治指了指自己。“不过在我看来,你大概三天内都不会因魔力短缺出现问题了。”
四周安静了下来,但伊藤能感觉到太宰治没有离开,他就静静地站在几步外,无声无息地观察着他……像个黑夜中的幽灵。
太宰治站在原地,暗沉的鸢眸里情绪浮沉不定。既然三天内不会有问题,那他不跟过去也无所谓,森鸥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处罚他——太宰治又不是第一次自作主张了,结果上看一切都好的话,那些举动通常都会被轻轻放下。
“……喂,我说你呀。”
“又怎么了?”
而伊藤的名额则是森鸥外的特批,让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能有个回去住的地方,是一个“属于他的居所”。不过房间是按照要求布置好了,人倒是没回来过几次——前段时间森鸥外没忙到夜不归宿是一方面,训练带来的体能魔力消耗让伊藤只能和男人共度夜晚又是另一方面。
只剩下太宰治还轻飘飘地晃在他周身的黑夜里。
太宰治从打开的门缝溜进去,一点没把自己当客人,一边换鞋一边抱怨着:“谁和他关系好了!而且说的好像你很成熟一样!”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有这么舒服吗?”
次见血后的菜鸟表现,又或者是惧于谁的威慑不敢妄言,安静沉默地离去。
“为什么……啊,”伊藤抬起头,本能地反驳到一半,大脑后知后觉地思考了一下,才回过味儿来,“老师要你看住我?”
太宰治一路紧贴着伊藤,这种组合被认识他们的港黑成员撞见几回,人人都露出了一种“撞破奸情命不久矣”的表情,这才让太宰治心情稍微好上一点。
“不,只是想表达我和社会脱节的有点久……”伊藤把自己和
“唔。有泄私愤的多余操作啊,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给我买蟹肉罐头就算了~”
反射神经似乎擅自将魔力充沛的感觉和高潮的快感关联了起来,他不得不蹲下来掩饰自己潮红的脸色和硬挺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