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怜还捏着手机脑补着看戏现场,嘴角刚咧开,瞬间笑容凝固。
电话那头传来了不轻不重的声响,季怜完全可以脑补出喻蓝一脚踹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模样。
“腿张开,怜怜,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我的蓝姐姐,十四岁一米九是不是有点太早熟了?”
——这个游魂是哪个大户人家早丧的苦命少爷,抱着未完的执念游荡于此,也许得不到她的庇护,不久之后就会被分解消散。
说着要留在她身边报恩,实际上,他对生活技能一窍不通。
“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几率,比如他往列车上飘,顺路带到z市来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些办案直感,事实如何还得你自己掂量斟酌。”
这样她便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存在。
“蓝姐,前天拜托你的那件事,有什么可以分享给我的情报吗?”
季怜瞪大眼睛,高潮时刻的记忆感重新涌上了脑海,被他压在身下的陌生悸动在动摇着她所有的理智。
——接吻。
“那还是……有的吧,现在的小孩子发育都挺好的。”喻蓝持肯定态度。
“抱歉,怜怜,我还在北面出差,只拜托同事帮忙翻阅了档案,符合条件的对象为零。当然,扩大一些范围,不局限于z市,还是有比较接近的例子。x市有桩珠宝店起火案,烧了个富商的儿子,年龄好像是十四岁,对得上吗?”
季怜为难地盯着沙发上的恶魔。
这几天她一直在网上高强度冲浪,搜寻着近几个月来比较匹配的人身意外与刑事案件。
电话那头的女声低沉而醇厚,像一杯苦涩的黑巧克力。
可是事到如今,她求生欲薄弱,半个身子入土。
他不会,季怜就念着搜索引擎里搜出来的食谱和说明书,对他言行教学。
“滚,老娘被你肏得屁股疼,今晚你睡地板。”
季怜不是没想过,堇有可能是伪装身份接近自己的追猎恶魔。最恐怖的情况莫过于——他就是给她打上追猎标记的恶魔。
季怜的身体马上就起反应了。
让一个来路不明的游魂待在身边是件危险的事,季怜心知肚明。
记忆全失的他向她讨要一个名字。季怜望着窗台上的白堇花,一时间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勾人地笑。
成功让这个男人几天内掌握了烹饪家常菜与使用洗衣机的生活技能。
季怜抬眸望向沙发上即便是坐着也显高的堇。
坏心眼的恶魔总是会说,这是为她好。
“好吧,但x市离这z市有一百多公里,对于一个游魂来说是不是有些过于长途跋涉了……”
如果他是实打实的s级追猎恶魔,她现在就可以庆幸对方至少给了自己写遗书的时间。
是的,自相识那一晚以来,堇每天晚上都会发热,一发热就会缠着她索吻。
他的气味和她喜欢的白堇花太像了。
堇的另一只手向下延伸,轻巧地探入她的裙摆,拨开微湿的内裤遮挡,指腹在阴蒂附近摩挲。
但那并不会让身上的印记消失。
“宝贝……”
“怜怜帮我说些好话……”被踹得吃痛的男人在电话那头卑微求助。
一下子就多了个可以完美分担自己家务压力的仆人,季怜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脸热了。
自从前年奶奶离世后,季怜在这世上就只剩下喻蓝一位堪比血亲的可以交托心腹的存在。
或者她可以心一横,将混有自己骨血的玉石子弹打进他的体内,正义执行。
夜晚,季怜捏着手机在手提电脑面前边聊边敲字。
“你……手……”
最终,季怜默许了这个陌生游魂的存在。
通话的对象是警局刑侦科的喻蓝,相处了有十年的前辈。一些系统的灵媒知识,与她手头上配备的道具,都由这位刑侦科的灵媒顾问提供。
和自己一样,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没有未来的灵魂。
刚刚还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坐着的堇不知何时摸到她背后,浑身滚烫地贴近她的耳垂,轻飘飘地吹了口气。
喻蓝在电话那头敲了敲打火机。一个性感而低沉的声音自那端袭来。
所以季怜给了他一个“堇”字的赐名。
这样的印记是永远无法消除的。怎样都是注定一死。
还好,堇足够聪慧。
堇确实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所以季怜宁愿相信另一种可能。
事实证明,有一就有二,季怜地张大一些,两只舌头在空气中相互转着圈交缠,色气无比。
……那又能怎样呢?
他掰过她的脸,做起了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
“灵媒师,让我留在你身边报答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