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夜中,一直守在那楼梯口处,未曾离开一步。在这四日夜中,竟是无人再来打扰,只有两个青衣女婢,按时送上菜饭。第五日中午时分,林寒青觉得有些困倦,就在楼梯上,盘膝而坐,闭目调息。朦胧中,似是感觉到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林寒青警觉的睁开双目望去,只见李夫人一身白衣,冷冷站在身前。林寒青一跃而起,挡住了李夫人的去路。李夫人冷冷说道:“退回去,让开路。”林寒青摇摇头,道:“不成,我答应了替那白惜香护法,任何人不能上楼扰她。”李夫人奇道:“替她护什么法?”林寒青道:“白姑娘在习练一种武功,到今夜子时就可大功完满,夫人要见她,于时以后再来。”李夫人冷然说道:“如若她真在习练一种武功,我去看她,不但无害于她。而且还对她有益。”林寒青道:“在下相信夫人有此能耐,在未得白姑娘同意之前,在下还是不能让夫人过去。”李夫人道:“你知道此地何地吗?”林寒青道:“万松谷黄山世家。”李夫人道:“此地一切,都为我所有,不论何处,我都能去得,快些给我闪开,免得自找苦吃。”林寒青心知那李夫人武功高强,随便出手一击,自己就挡它不住,当下说道:“夫人武功高强,在下自知难敌,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夫人如是一定非得上楼不可,那就只管出手好了。”李夫人正待答话,突闻三声锣鸣,传了过来,当下说道:“告诉素梅、香菊。就说我定要见白惜香,一顿饭时光之后,我再来此。”林寒青还待再说。李夫人已经下楼转身而去。转眼之间,人已走的没了影儿。林寒青望着李夫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李夫人不比李中慧,她既然说了一顿饭之后再来,只怕定要如约而来,自己武功,难是李夫人一招之敌,如若她定然要来,只怕是非得上去不可,自己决难阻拦得住,看来此事非得告诉那素梅、香菊不可。心念一转,高声叫道:“素梅姑娘,请下来,在下有一件紧要之事,告诉姑娘。”语音甫落,素梅已如飞而至,低声说道:“什么事啊?姑娘练功正直紧要关头,你这般大呼小叫,岂不要惊扰了她。”林寒青道:“有一件事,非得告诉姑娘不可。”素梅道:“什么事?这等严重。”林寒青道:“李夫人来过了。”素梅道:“她可是非要上楼不可?”林寒青道:“不错,正在争执之间,幸得警锣传来,但她临去之际,告诉在下,一顿饭之后,她将重来此地,并要在下告诉姑娘,在下自知难以拒敌得住,因此只好转告姑娘了。”素梅道:“姑娘练功,正值紧要关头,李夫人虽无恶意。也不能让她上去。”林寒青望了素梅一眼,道:“如若讲究动武,你我两人,不是三招之敌。”素梅道:“不要紧,我在这里等她。”林寒青摇摇头,道:“我瞧那李夫人已有温意,万一激怒于她,难免要动起手来,不如告诉白姑娘一声吧!”素梅道:“不行,她此刻心神难分,如何可以说话呢?”林寒青道:“这就难办了。”素梅道:“相公放心,小婢自有阻挡那李夫人的方法。”两人等了顿饭时分,果见全身白衣的李夫人,如约而至。李夫人微带怒意的秋波,扫掠了林寒青和素梅一眼,道:“你们增加了一个人。”素梅急急躬身一礼,道:“夫人”李夫人冷冷接道:“白惜香在闹什么鬼?连我也不要见了?”素梅道:“姑娘练习一种武功,正值紧要关头,难分心神。”李夫人道:“她练的什么武功?”素梅道:“什么武功,小婢不知,小婢只知道姑娘练这一种武功,用来对付西门玉霜的。”李夫人一皱眉头,道:“短短几天时光,如何能练成对付西门玉霜的武功?”素梅道:“这个小婢就不知道了,姑娘在习练武功之前,曾告诉小婢,五日时光之内,无论如何,不能惊扰别地,那不但将伴她前才尽弃,而且还将危害到姑娘的生命,因此,小婢恳求夫人,过了今夜子时,再去看姑娘不迟。”李夫人凝目沉思,似是根本不曾听别素梅说些什么,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那白惜香当真有越我数倍之能,胸中所学所知,都非我所能了然。”林寒青望了素梅一眼,茫然不知所措,因为,此刻两人还无法料定那李夫人心中所思,举动如何?只见李夫人缓缓收回投注在板壁上的目光,望了素梅一眼,道:“这几日中,你一直守在她的身恻吗?”素梅点点头,道:“不错。”李夫人道:“你看她是否已经有所成就?”素梅道:“就小婢所见,姑娘似已有了成就。”李夫人道:“那很好,告诉她,子时之后,我再来看她。”素梅喜道:“多谢夫人。”李夫人缓缓把目光投注到林寒青脸上,道:“你认识一位金夫人?”林寒青茫然说道:“哪一位金夫人?”李夫人道:“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武林中都称她金娘娘。”林寒青心中一动道:“不错,在下在江中遇到过一位金娘娘,不知现在何处?”李夫人道:“不错,我想不到她能借一叶帆舟,度过了数十年平静岁月,比起她,我是有所不如了。”语音微微一顿,又道:“今夜日落之前,北岳枫叶谷的谷主陈正婆和你母亲,亦将赶来万松谷中。”林寒青只觉前胸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拳,道:“家母也要来么?”李夫人道:“不错,令堂也将是我太上阁的贵宾。”林寒青只觉心情激动。有如波涛起伏,强自镇静,说道:“还望夫人代晚辈奉告家母,就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