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慧一身青衣,身佩长剑,正待忙着迎接宾客。林寒青望着那身被黄色袈裟的老僧,心中暗道:这些人定然是少林僧侣了,久闻少林派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看上来气势果然有些与众不同。付思之间,忽闻一个高昂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武当派掌门,亲率八大弟子赶到。”林寒青转头望去,只见谷口来路上,鱼贯行来了九个中年道长。当先一人,留着五络长髯,面如古月,道袍飘飘,一派仙风道骨。只见李中慧缓缓转过身子,迎身上来,那当先的道长突然停步,稽首一礼,说道:“姑娘可是李盟主?”李中慧微微一笑,道:“李中慧,道长是”那道人稽首微笑道:“贫道武当派玄鹤天正子。”李中慧道:“原来是武当掌门人,为武林中事。有劳道长跋涉风尘,千里赶来,实叫李中慧难以安心。”天正子道:“盟主令召,贫道理该应命。”李中慧道:“掌门人请入谷中坐吧。”天正子微微一笑,道:“贫道久闻万松谷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能如谷瞻仰。”李中慧道:“掌门人身份尊重相是不能经常在江湖之上走动了。”天正子道:“盟主言重了。”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日下敌势如何?敝派接得盟主之,已先行派了部分弟子赶来万松谷听候造派,不知是否已经到了?”李中慧道:“西门玉霜已率领部分人手,赶来此地,也许在这两三日内,就要动手交锋了。”天正子道:“这么说来,大战已是迫在眉睫了。”李中慧道:“不错,幸好道长和少林派中高僧,都已赶到。”天正子道:“适才那身着黄色装裟之人,可是少林派掌门人吗?”李中慧道:“正是普航大师。”天正子道:“难得,难得,就贫道记忆所及,那普航大师已然三十年未离过少林一步,这一次竟然能亲身赶来,足见盟主的威望了。”李中慧道:“承诸位看得起我李中慧,本应是感激不尽。”目光一转,瞧见了林寒青,接道:“道长请入谷中待条,略息风尘,明日午时,集会研商对敌大计。”天正子道:“贫道还有一事,请教盟主。”李中慧道:“道长只管请问。”天正子道:“除了少林之外。不知还有哪些门派高手赶到?”李中慧道:“九大门派,少林和贵派是最先赶到之人。”天正子道:“除了九大门派之外呢?”李中慧道:“已有各方豪雄四十八位赶到,现在我万松谷中小息。”天正子合掌道:“打扰盟主了。”大步向谷中行去。只见谷内闪出两个青衣女现欠身迎客,带路而行。李中慧缓缓行到林寒青的身前,道:“你回来了。”林寒青只觉她似乎突然和自己陌生了很多,怔了一怔,道:“回来了。”李中慧道:“你又见到西门玉霜了?”林寒青道:“不错,姑娘何以得知?”李中慧淡淡一笑道:“这不是很简单吗?如若你不遇上那西门玉霜早该回来了。”林寒青道:“原来如此。”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道:“她可是又劝你,早些离开这万松谷,找一处安静之地,跳出江湖是非,是吗?”林寒青道:“西门玉霜十分自负,大言不惭,这一战她有着必胜把握,看样子,似是已无和解的余地了。”李中慧道:“武功之上,有不得毫厘之差。岂是口舌上能够决定胜负。”林寒青道:“西门玉霜怎么说。在下就怎么转告姑娘,姑娘信与不信,在下就无法左右了。”李中慧道:“这些话,可都是那西门玉霜口中说出的吗?”林寒青道:“除了那西门玉霜之外,在下还见到一个人。”李中慧道:“什么人?”林寒青道:“西门玉霜约请的助拳之人。”李中慧道:“你可知道他的名字吗?”林寒青道:“知道,他叫程石公,满头白发,长垂及腰,手中钢杖不下百斤,生性暴躁,出手就要杀人。”李中慧喃喃自语道:“程石公,程石公,好熟的名字啊”林寒青道:“据在下所知,那程石公似是已有二十年以上未曾来过中原。”李中慧道:“家母定然认识他了。”林寒青道:“不错,他正是因为令堂而来,似乎是很多年前,他曾和令堂动手相得过一次,那程石公败在令堂手中,因此,对令堂记恨甚深,这次重入中原,旨在报昔年之仇。西门玉霜邀他,只不过是一个媒介而且。”李中慧闭目思索了一阵,道:“最好你能去见我母亲一面,把惊过之情,仔细地说给她听。”林寒青道:“在下也有此意。”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西门玉霜似是已决心造成杀劫,在下虽然苦口相劝,但却招致一顿讥讽。”但闻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峨眉派掌门人驾到。”李中慧道:“白姑娘现已移入听松楼,你先去看看她吧!我还要迎接客人。”林寒青一抱拳道:“姑娘辛苦了。”大步向谷中行去。巨松下一个青衣女婢,闪了出来,道:“林相公要到何处?”林寒青在万松谷留住时间虽不很久,但大部份女婢,都已和他相熟。林寒青道:“有劳姑娘带我到听松楼去。”那女婢应了一声,当先行去。听松楼僻处在万松谷一座悬崖之下,四面古松环绕。红砖砌成的高楼,突出四面古松之上,绿叶掩映中,可俯瞰万松谷中景物。那女婢带着林寒青登上石级,立时转身而去。林寒青抬眼看去,只见楼下木门紧闭,正待举手拍门,木门已呀然而开,尤带稚气的美婢香菊,满含笑容的当门而立,不待林寒青开口,就抢先说道:“快上楼去,我家姑娘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林寒青一面举步登楼,一面说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