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脸热,虽然平日里都习惯了,但是挑开后,一想着……他就莫名脸热。眼前这个人,喜欢自己呢。真好,恰好还是他喜欢的。像是梦一样。这般想着,岑砚视线中,庄冬卿的耳尖也跟着红了起来。瞧着,怪可爱。其实他也有点恍惚,但可能,他和庄冬卿的表现方式不一样,庄冬卿赧然,而他,只想挨着对方。是的,哪怕这样说有些黏糊。但他就想把庄冬卿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寸步不离。比如这场对话,他就很满意。岑砚意动,微微往前倾了倾身体,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庄冬卿偏了下脸。岑砚挑眉,“不让亲?”“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庄冬卿的声音也小,垂目,眼睫颤动得厉害。岑砚不说话,就盯着他,盯得庄冬卿没办法,提议:“不然,回屋?”“可以啊。”岑砚凑到庄冬卿耳边,同他提条件道:“那回去把衣服也脱了好不好?”“……”脸上温度可以摊鸡蛋了呢。过了会儿,岑砚听到庄冬卿小声应道:“好,好的吧。”好乖。 别怕回屋一通折腾。庄冬卿甚至都不知道该说岑砚好, 还是不好。慢慢来的。但偏偏,好似前两日过了度,今天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见毒素已经除尽, 渐渐的, 岑砚便越发放肆起来。手指插进岑砚的头发, 却拽不起来人脑袋,庄冬卿难耐道,“好,好了。”被岑砚拢着揉了揉, 庄冬卿刚想说些什么, 嘴唇被吻住。要死。……等岑砚再给他拉起内裳, 一条条系带子, 庄冬卿被亲得懵懵的。欺负够了人,伸手刮了刮庄冬卿脸颊, 岑砚提道:“若是今天无碍,明天出去走走?”“去哪儿?”庄冬卿呆滞的眼睛又有了些神采。“上京逛过几次了,临着万寿节, 街上人也多, 不如出城,带你去一趟大慈寺如何?”“寺庙?”“嗯,可以去拜拜平安, 他们的斋饭也是远近闻名的,要去尝尝吗?”啊, 这个……庄冬卿吞咽了下。据说有的寺庙,做得好的斋饭能吃出rou味儿来, 远近闻名, 他还是知道的。单说去拜佛他没什么兴趣, 求平安还行吧,毕竟他人都穿过来了,神神鬼鬼的事情,说他不信,那也不尽然。但是出京再加上斋饭的话,庄冬卿眼神奕奕闪动。岑砚瞧着,笑道:“那就这样定了。”“今天若是身体再无异样,明日我们晨间便出发。”想到什么,又补充,“但拜佛讲究个心意,得早点出发,今晚早些歇息,明天在马车上睡吧,到了刚好带你进寺庙用早饭。”庄冬卿点头。再点头。瞧着他雀跃的模样,岑砚又有些心疼。
王府还是太小了,再过些时日,该闷着了。心里想着,却不提那些,转而道,“挖土就算了,蹲着不方便,交给下人忙活吧。”“我听六福说你之前还挺喜欢写字的,既然无事,去书房练练字?”庄冬卿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高烧过后,好多学识忘了,所以……”“嗯?”“所以要是写不好的话,你别笑我。”岑砚瞧着庄冬卿:“怎么个忘法?”“得重新认字,很多字,我写着总是缺胳膊少腿。”庄冬卿硬着头皮诌道。“那刚好,重新认一认,不知道你问我,我教你。”咦,这个……庄冬卿:“好哦。”刚好再把他的学习计划捡起来。既然要融入这个时代,慢慢总是要会的。这一日,两人都在书房里过了。庄冬卿发现,岑砚还是个很好的老师,极为有耐心,写正楷又端正,很适合教人。之于岑砚,对庄冬卿的来历早已有数,倒不稀奇。每每处理文书烦躁时抬头,便能看到不远处,庄冬卿坐在书桌前,如小童子一般,一笔一划地认真练字,多看几眼,莫名惬意。私心里不为外人道的占有欲得到了空前满足。忽然觉得日子若是像这般,慢慢过着,也是极有意思的。窗外鸟鸣稠啾,蝉声阵阵,再过一阵,便该是盛夏了。翌日。天未亮,一辆马车缓缓驶出王府。庄冬卿还没起,太早了,困得厉害。自从有了,他一贯地睡不醒,前几日又是最后一次毒发,昨夜睡得早,今早六福也没将人喊起。试了两遍,岑砚索性吩咐柳七将马车驶到东厢门口来。也不叫庄冬卿了,被子一裹,连人带被直接抱上了马车。等走起来,庄冬卿恍恍惚惚感觉到摇晃,意识到该起身,嘟囔了两句,被岑砚用手覆住眼睛,又睡死了过去。就这样,庄冬卿盖着被子,用岑砚的大腿当枕头,睡了大半路,等天光熹微的时候,才有了意识,睡够了。揉眼睛,含混道:“怎么不叫我。”显然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赖床模样,又添道,“六福多叫几次,我会醒的,真的。”岑砚帮他理了理发,轻声道:“知道,是我不让他们叫的。”“睡饱了吗?”庄冬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让我醒会儿子神。”“嗯。”岑砚伸手抱着庄冬卿,庄冬卿刚躺下,又想到什么,意图撑起身:“被我压了一路,腿麻吗?”被岑砚一掌按在肩头按了回去,“还好。”“唔。”还是困,庄冬卿嘀咕,“你同我说说话呢。”“行。”岑砚:“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日后。”“什么,什么地方?”自觉问得太宽泛,岑砚又改了口,“之前不是说不想留在上京,原本的计划里,你是想去哪儿生活的呢?”“哦,这个啊。”庄冬卿确实想过,缓缓道:“没想那么具体,但总之,有一个大院子,衣食无忧,街坊邻居都还不错,就够了。”“你封地的风景肯定很好。”“上京周边呢,也不错,没那么多官儿,又挨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