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算盘也知得不偿失。大家同是魔道中人,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吾倒想多活几年,不想为肮脏的权斗送命,汝等亦不缺钱财,无来由为几个臭钱断魂。你们由这路走回去,明天我们还是照样可声se犬马,何如?」
「木拐子前辈快人快语,直中我等下怀!我等这回当从命先撤……不过,陈留王树大招风,各方敌对势力之杀手将源源不绝,一b0b0下来,尔等能挡几回?而尔等势颓力弱之时,吾等将重临摘取果实。吾等不来,亦定当有他人代行。晚生这下先小人後君子,也是为一众前辈着想,还望一众前辈好好思量,站在石墙旁,怎也胜过站在朽木下啊!那麽,我们就暂且先拜别前辈们了。」光头胖子说罢便作了一揖,然後五人展开身法,背着树林往後疾飞而退,瞬间其身影便没於林荫之中。
栈外众人全不知就里,眼见得以捡回一条小命,无不额手称庆。
树下那人便向夏一弓高呼道︰「呼,幸好我方有五残助阵,否则当下早已见阎王去了。」
夏一弓强忍笑意,心道︰「叫五残叫得这麽顺口,还真当有这麽回事呢!想必你一盏茶前还未曾闻见五残这名号吧?」
然夏一弓嘴上却是随便应道︰「嗯,对呢。」
然後夏一弓几个纵身下了大树,直来到木公跟前。
「木公,托你的福,大伙得以捡回一条小命了。」夏一弓由衷道。
毕竟纵有妙着,如无木公等完美演出的配合,也未必能收此奇效。
「不,是托夏老弟你的福才对,刚才那五人杀气腾腾,如无你的良策,眼下怕且已成修罗地狱了。」
铁爷也走过来cha嘴道︰「哈,你这小子挺有急才的嘛!这木拐子、铁刀子,还真是taade有那麽点儿气势啊!」
木公也笑道︰「他们把小晴当作那甚麽鬼一残回春子,也甚是滑稽呢!不过,魔道中人生x多疑,疑心生暗鬼,也是情理之中就是了。」
然而夏一弓闻言却是心中一栗。
参与此事之人,从不报名,也从不以名互称,那木公何以得知他姓夏?
再说,光头胖子确曾道出「木拐子」之名,却没道出其余的称号。而夏一弓道出「五残」之名时,铁爷则离他甚远,那他又是何以得知「铁刀子」这称呼?
而且,那五人猜度小晴是一残回春子时,也是用「集音成束」g0u通的,那木公又是如何听得其中内容?
一想及此,夏一弓当即感叹天下之大,奇人辈出,实不应夜郎自大。
不过,他也没有道破。
正所谓各有前因,何必深究?止问於口,有时也是江湖礼仪。
孤假虎威,虎之真身,有时实无需看透。
赌如人生,局中有局。
而离那客栈百里之遥的官道上,亦有一辆马车正行走其上。
马车看似平平无奇,然只要细心留意,当可发现窗框是以紫檀木制作,足可见安坐其中者,应是非富则贵。
马车前後左右,亦布署了约十来名骑者,将其团团包围在中间。
骑者皆是清一se的黑se劲装,个个神se慓悍,都无一不是久经沙场、能以一挡百的老练战士。
其一走在马车左前方的骑者回过头来道︰「上官大人,我们已入蜀北。」
说话者,为大理寺少卿上官若冰旗下「八骁骑」之首的陈道南,此君成名於几年前的一场平乱之役,获上官若冰青睐,招揽入「八骁骑」中,得以晋身京官之林。
陈道南年方四十多,身形、脸形皆修长,狭长的双目中,饱含了jg气却是含而不露,左脸颊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再加上一脸的浓密的络腮胡,倒也为他再增添上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
陈道南的得意绝活为其「陈家枪法」,曾以此拒千军万马於寨外,人称「陈道难行」。
车内无人搭话,陈道南对此似早已习惯,又回过头来,继续驱马前行。
此刻,车内正坐着三人,坐在正中央者便是大理寺少卿上官若冰。上官若冰出身官宦之家,天资聪颖之余,亦好博览群书,从治国统军、修桥补路、内外武功,到琴棋书画,无一不晓,且样样皆jg,是以在京城可谓官运亨通,为炙手可热的新星。
三人中,以上官若冰年纪最轻,年方二十多,头上以蓝巾紮了个武士髻,身穿白se劲装,其肌肤b她身上那劲装还要雪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儿,散发着睿智的光芒,鼻子笔挺,轮廓分明,唇红齿白,若不是那一对碍眼的白眉,将会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儿。
京城贵胄间流传上官若冰在武学上为求速成,特意选修会自损身t的「寒吞雪饮」内功心法,才会早生白眉。不过上官若冰自入仕後,多年来鲜有出手,是以时人也无法证此传言真伪。
至於另外两人,亦是有相当实力的一方英豪,左边便为漠北「左丘楼」楼主左丘夕拾。
「左丘楼」源於安北都护府的建立,本身为半官半民的组织,归安北都护府旗下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