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是没有强定胜弱这回事的。
如果真个是强定胜弱,那天底下还有穷人吗?
武功,只是一个人的一小部分而已。
经验—人生的阅历、行走江湖的t验、临阵对战的磨练;智慧—大局的判断、敌我优劣的洞察、电光火石的灵思;情绪还有运气等等,在在影响最终的结果。
那妖异的五人,来到客栈外便施施然停了下来。
那五人一派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样子,似是不急於攻入客栈内。
相较下,客栈外诸人则是呆若木j,一个个犹如给掏空灵魂的躯壳,只能像个无助的小儿般,静观事态的发展。
不,也不是个个如此,其中一人便是例外。
「难道他们已发现客栈内已是人去楼空了吗?」夏一弓心道。
夏一弓连忙定「耳」一「听」—能旁听出「集音成束」的话语的高手,天下间并不多,而能远距离行此事者,更恐怕当今唯夏一弓一人矣。
一听之下,夏一弓才发觉原来另有内情。
右二「病君」,以「集音成束」道︰「大哥,有个老人正在客栈外呼呼大睡呢……」
具中的光头胖子,见状眉头一皱,以「集音成束」回道︰「我们方才这麽显眼地露了一手,此人却似是丝毫不察,若不是疯子,就肯定是个绝顶高手。」
左二「侏儒」,以「集音成束」问道︰「大哥,且让我来个投石问路试试看?」边说边0索向腰间。
「不,陈留王手下猛将如云,断估也不会如此无谋,派一凡人守在栈後要道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再观察看看无妨。」
「哦……这麽看来,他们的感通是有一定局限,若不是冲着他们而来,他们似是就会感应不到……」夏一弓心道。
如此一来,他们应也掌握不了客栈内的底蕴……
就在此时,客栈後方倏变又生!
际此剑拔弩张之时,有一独脚老人,拄着朽木拐杖,施施然打开客栈後方的木门来到五人前。
夏一弓一见那老人背影,当下即惊骇不已。
最左的瘦子察觉到夏一弓的异状,连忙以「集音成束」道︰「你们瞧瞧,那边树上的放哨者有点异样,眼前这独脚老人的来路可能并不简单啊!」
虽然从夏一弓的角度看不到,然独脚老人甫一现身便一直带着笑意,丝毫不为五人身上散发的杀气所折、所动。
那独脚老人直来到五人跟前方才立定,先一点头示意,然後笑yy道︰「柳花派的贤侄,吾与贵师称兄道弟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呢?」
具中的光头胖子甫闻此言,脸se一变,蒙上一层y霾,反问道︰「老先生认识吾师?」
那独脚老人不改笑意︰「当然认识,还是深交。」
然後话锋一转道︰「不过先人已逝,贵派的前尘瓜葛,老身没兴趣深究,大家同是魔道中人,此话老身说得够白了吧?」
右二「病君」,以「集音成束」问道︰「大哥是贵师的末徒,贵师早仙游多年,且仙游前已深居简出数十年,然此老人却说跟贵师是深交,那他年纪肯定不少,然外表看来,他顶多六十多岁吧?所以说,这有可能吗?」
最右的高个子,以「集音成束」回道︰「如果他是内家大宗,就有可能。内家大宗九十多岁看来像五十多岁者大有人在。」
具中的光头胖子遂问道︰「贤侄年浅,敢问老先生是在何年与吾师相识,又是来自何路呢?」
光头胖子此话故意落了巧劲,纵身在其旁,若内力没有一定级数者,怕且也听不出当中的片言只字。
同行四人也心领神会,皆静观其变。
岂料独脚老人却回道︰「老身报效朝廷之始,已是德宗年间的事了,就是在那时与贵师相知相遇。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真个是苍海桑田,物是人非啊!」
光头胖子那话,劲实下得甚尽,非与五人内力并驾齐驱者,不能得听,由此可见,独脚老人的内力不在五人之下、甚或过之。
就在此时,客栈後方的木门洞开,又走了一独臂老人出来。「四哥,此五厮竟未闻我等五残之名,你说我们失败不失败啊?」
独脚老人闻言叹了口气︰「五弟,我等坏事做尽,能船过无痕,不留一名半声,不致临老遭人寻仇上门,冤魂半夜入梦索命,是晚福、晚福啊!」
五人当下震惊不已—那独臂老人竟在客栈内便闻得光头胖子那话?可见眼前二老武功已臻化境。
「五残?莫非就是一残回春子、二残勿言子、三残勿视子、四残木拐子、五残铁刀子?」夏一弓不自觉呢喃道。
最左的瘦子再次察觉到夏一弓这番话语,连忙以「集音成束」向众人传递此信息。
右二「病君」,以「集音成束」回道︰「一残回春子?难怪我刚才听得栈内传来童音……」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呼呼大睡的老人忽然直起身来,大大伸了个懒腰,其张开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