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眼神锋利:“我只希望阁下认清自己的地位。”
花月或者说是日月,也许用这些形容一个人不恰当,但是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日月若此人。
裴顾挑挑眉,“天色已晚,阁下日后作为弟子兼奴仆也要为本尊更衣。”
找那个传闻中的沈白烟,裴顾之下第二人?除非是因为云知意,不然没什么交集。
裴顾有些揪心,他和云知意是知己,是生死之交,他明明如此懂云知意,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云知意,这名字如此飘逸,他这个人吗……沈卿想着。
就像拥裴顾入怀一样。
他看着裴顾背后的沈卿,有些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裴顾抿了口茶,淡淡的说:“无事……师兄多虑了。”
沈卿倒是笑了笑,有趣极了,至少比上次的几
他不再隐藏他那仿若半妖般的眼睛:“小顾,这就是答案。”
裴顾叹口气:“知意,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所忧的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楚远缓缓释放了自己的神魂。
去找苏家的小少爷苏州北了?不太像。
他单薄地坐在楠木椅上,看起来仿佛要远去一样。
“小顾,你来了。”
云知意却笑着说:“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何必多在意。”
以及低低垂下的眼角,都是如玉般的,仿佛他整个人是玉做的
“小顾,最近……可是有心事。”
云知意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出现了裴顾的身影,他只身着青衣,带着沈白烟送给他的玉佩,却让人觉得他身上应该绣有松竹和春花秋菊。
沈卿知道裴顾已经远去,他在云清峰上,颇为无聊地想着裴顾的去向。
裴顾却说:“知意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太易碎的感觉,又是坚韧的感觉。
他低头吻着裴顾,手托着他腰。
第二日苏州北满怀欢喜地走到裴顾身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师尊,今日弟子可以侍奉您吗。”
苏州北有些错愕,但还是应下了。
沈卿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真的去做了。
裴顾已经解衣端坐在床榻上,他揉了揉额头,闭上眼睛对沈卿说:“阁下可曾满意。”
却是为数不多的……裴顾的至交。
云知意放下青花瓷杯,他微微仰起头,温柔浅浅的日光照着他微微青色的眼睛。
裴顾微微抓着楚远的衣袖,把头埋进楚远怀中。
裴顾说:“如果是违背正道的事情呢,师兄也会吗。”
他的师兄楚远?不太可能。
“你何必如此卑微,将自己放得那么低,何必在乎如此。”
云知意攥紧了茶杯,“可是……你想说我和白烟。”
可是却有着内心深处的谦卑,或者说是卑微比较合适。
他的手掌微微攥紧,心里涌起莫名的混杂着失落的情绪。
裴顾只微微颔首,云知意却早已懂了他,云知意抿了口茶。
“师兄……是的……”
“你明明知道沈白烟压根不在乎这些。”
楚远轻轻抚摸着裴顾的头发,温柔地看着他。
楚远叹了口气,“小顾,无论是什么事情,师兄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楚远不假思索地说:“我信小顾,无论何时何地,我心永远向着小顾。”
“小顾,不止啊,不止。”
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楚他白皙的脖颈和耳垂。
裴顾淡淡的说:“不必了,往后这些琐事你的师兄沈卿来做就可以了。”
他虚弱地咳嗽几声,说:“小顾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裴顾闭上眼睛:“我要杀一人夺魂。”
“知意,你和她明明互相都有意,你却为什么迟迟不肯……”
楚远轻轻抚摸着裴顾的鬓发,裴顾微微睁大了双眼,睫毛上落着柳絮,就像雪一样。
楚远怀抱着裴顾,温柔又坚定地说:“我心如磐石,不可动摇,小顾所做一切,我都全力相助。”
为首的几个弟子笑着说:“听闻云清仙尊收了徒,我等斗胆请您赐教。”
半妖之躯,生来就是家族的耻辱,后来家族被灭了,他却活了下来,虽然天赋过人。
“是,师尊。”
突然几声吼叫打断了他的思绪,沈卿皱了皱眉。
那应该就是去找云知意了。
想起裴顾,不知为何,沈卿总是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沈卿在裴顾身后微微虚揽着他的腰,双手解着腰带。
“谨遵师尊命令。”
楚远温和地笑着,玉扇被他搁置在楠木桌上,他身着青衣,上面绣着松竹。
或许就应该如此形容云知意。
“小顾,又难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