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他还得应付十二皇子,别让人看出破绽了,十二皇子虽是我的表弟,但欺君之罪……罪名太大了。」
床上的人似具人偶一般,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波动了情绪,淡漠的脸庞上看不出对这话题有一丝丝兴趣。
见易妡妍终於有了反应,杨政伯知道现在再送膳她应该肯进了,於是他为易妡妍放上小几,把托盘给放在了小几上。
那个她以为不肯为父亲作保,只想保住自己太子之位的男人,为父亲讨保被废了太子之位?
易妡妍抹去眼泪,沉默许久之後,终於开口应了:「今晚……让他来见我吧!」
nv子终於缓缓动了,纤细的手指这几个月来消瘦异常,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了自己的x口,好似还能感到当时的痛楚。
易妡妍看着托盘里的膳食,终於移动了手拿起筷子,随意夹了食物入口,杨政伯这才满意的笑了。
「皇子妃小时曾对七皇子说,您不喜欢易相每日面对陛下都那麽戒慎恐惧,您说身为陛下应该一心只愿江山繁华、百姓安康,而不是多疑多思、玩弄权术,这话皇子妃可还记得?」
「皇子妃可曾想过,为什麽奴才们皆称七皇子为皇子而非太子?」皇子妃在狱中、在床上养伤待了太久,很多事她并不知道,杨政伯知道她非知道不可,否则她永远不会原谅七皇子:「七皇子当殿为逆臣易禄光讨保惹怒了陛下,被废了太子封号、不加王衔,逐出京城。」
「你说……他做了什麽?」
「奴才遵命。」
「七皇子执刑的箭镞是改造过的,只要事先在易氏nvx口处多加两块皮裘,箭镞入t不伤及心脉,七皇子事先安排好了一切,以一nvsi囚屍身代之,易氏nv才得以存活。」
「皇子妃可记得您小时曾对七皇子说过什麽?」
祁靖珩从来没想要以自己所做的事来换回易妡妍的原谅,他虽为易相求情,但终究没有救了易相的x命,他虽救了易妡妍,但却是不顾一心求
待十二皇子,怕是不能来见皇子妃了,七皇子交代,若不是他喂您您从来不肯吃,要奴才们即便求您都得让您用膳。」
杨政伯明白,如果他真告诉七皇子了,他哪里还肯等到晚上,还是等到今晚十二皇子用完晚膳回房後,他再告诉七皇子吧!
「皇子妃边用膳边听奴才说吧!」
易妡妍举箸的手轻轻发颤,那是因为她咬着下唇所忍下的啜泣。
「可能连易氏nv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杨政伯顿了顿,才接着说了:「陛下下令七皇子亲自执行易氏nv的si刑表示忠心,七皇子当殿抗旨,怎奈陛下以贵妃娘娘……喔!不!现在是德妃娘娘了,陛下以德妃娘娘的x命要胁七皇子别选错了路,七皇子才不得不接下了执行易氏nvsi刑的皇命。」
杨政伯看着皇子妃释怀的神情,知道她虽然还忘不了亲人尽逝的伤悲,但至少对七皇子是再不怨了,其实若她真能放开心怀,七皇子对她来说也是亲人不是吗?
床上的nv子眼神一瞬,望着纱帐的视线似乎不再空洞无神。
「是!奴才这就去禀告七皇子。」
忍下了啜泣,却没有忍下盈眶的眼泪,颗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脸庞,她为了他不为父亲陈情而怨他、为了他不让她随着父母、兄长、亲人一同被问罪处si而怨他,明明知道他心悦自己,却因为他救了自己而怨他。
「皇子妃的x命及皇子妃的愿望,他选了前者。」
「皇子妃,您……可以不再怨七皇子了吗?」
「因为皇子妃的这个愿望,从不看重权势的七皇子为了皇子妃去争、去夺,只想完成对皇子妃的承诺,做一个以民为重的好皇帝,但这一切,都必须是皇子妃陪在七皇子的身旁,亲眼看着他做到才有意义,易相谋反,皇子妃必受牵连,那七皇子即便坐拥江山,又有何趣?」
「奴才说……七皇子如今不是太子了,连个王衔也没有,陛下为了断了七皇子对易氏nv的念想,要七皇子速速挑个nv子娶了,所以为了与皇子妃您在一起、为了保住皇子妃您,七皇子假造了您的身分娶您为妻,七皇子做的这一切一旦被发现那可都是欺君之罪,但七皇子还是做了,只因为想与皇子妃您在一起。」
床上的nv子、祁靖珩的皇子妃、逆臣易禄光之nv易妡妍,倏地抬起头来,终於发出了声音,因为她许久未曾开口说话,声音还带沙哑。
「皇子妃可知逆臣易禄光之nv是怎麽si的?」
「这……怎麽可能?他与肃王斗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成为太子了,为什麽要放弃?」
杨政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知道他的话不够引起她的情绪,他顿了顿,决心说出一些七皇子无法自己开口说出的话。
「他当时还说了,他会为了我做到。」
她对他说过的话太多了,多到她不知道哪一句话与这件事有关?
「记得,学兄还摀着我的嘴,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後不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