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翻过身,摆摆手,「玩腻了,就这样。」
最後一个。
如此冠冕堂皇,她只是害怕郭向维会嫌烦,她会怕。
「副总。」
徐凌收起几分笑容,沉静幽深的目光直盯着郭向维瞧。那个温文儒雅的青年啊,原来也会如此失态、如此失控……
vicky点头如捣蒜,堆起讨好笑容又说了许多抱大腿的话,秦如初也顺着让她多美言几句,心思却有些飘远。
是啊,为什麽愿意离开a公司?不是a公司解雇,是她主动离职到公司来面试的。确实,公司的福利或许不输a公司,但毕竟是新创公司,而a公司是稳站业界龙头的集团子公司,相较之下公司是逊se许多。
闲聊几句,秦如初便让vicky离开办公室去忙工作,自己则是拿起陶菫的面试资料陷入思索。
「或许……就像她说的,工作适应不良?」
对上郭向维微怒的俊容,徐凌似笑非笑地仰视他,「我怎麽了?不是做了对的事吗?」
据vicky所言,面试当天陶菫提起前公司态度坦然,并无顾左右而言他,仅一句「我自己适应不良」简单带过,事实上到底发生了什麽,无人知晓。
徐凌闭上眼,心跳平稳,毫无波澜。
「徐凌,你──」
「那天的面试情形跟我说一遍,就你记得的部分。」
银车快速驶过街道,敲着方向盘的指节彰显郭向维的烦躁。
这世间,荒言一片;诺言二字,有口无心。
看向郭向维手中的磁卡,徐凌弯弯唇角,「我就说吧,你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陶菫只能轻咬下唇,希望那一天的来临可以再晚一些、慢一些……
郭向维低下身,握紧放在大腿上的拳,近乎低吼地说:「你怎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说结束就结束?你对我做的那些到底是什麽?」
「就是规模稍微小一些。」秦如初微笑接话。
哔。
秦如初快速扫了眼文件,叫住本该递完资料就离开的vicky问道:「当初面试陶菫的人是你吗?」
眯起的眼睁开,徐凌轻笑一声,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的自甘堕落、我的作茧自缚,都没能让她回心转意。」徐凌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我……」
「我不要,跟你再无瓜葛。我承认,我输了。我想我真的……喜欢你了,你肯定也有一点喜欢我的吧?」
vicky虽感疑惑,但还是简单陈述一遍。过程中,秦如初只是安静倾听,并未多加发问,态度随意,好似聊着家常话似的,让vicky有些放松下来,在秦如初鼓励的眼神下,越说越多。
沙发上斜躺的身姿优雅,徐凌随意地将手机放到桌上,弯弯唇角,不甚在意来电人是谁。单手支头,姿态慵懒,睡袍披在身上略显松垮,锁骨以下若隐若现,肌若白雪、肤如凝脂,半张的红唇彷佛诱人嚐上一口。
因为陶菫知道,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亲哥哥,怎麽要另外一个无辜的人去包容?她不奢望郭向维能做到如此,所以宁可让郭向维什麽都不知道。
郭向维听到徐凌的低语,轻得如阵风,刮进他心里。
桌上的红酒仅剩半瓶,酒香四溢,令徐凌感到些许飘然,暂忘了那人的喜事。
他拨了电话过去,可没接通。他啧了一声,直接驶向那人的家。
下一刻,她听见低沉的嗓音滑过耳际,如此低喃……
「……总之,我直到现在仍然想不明白为什麽陶菫愿意离开a公司到我们公司来,不是说我们公司不好,就是、就是……」
原以为青年听到她如此直言,会愤而甩门离去,然而,她斜躺的沙发陷了一角,一双手臂伸来,将自己往怀里按。
与郭向维难得的急躁相较之下,徐凌要显得从容许多。
「我在场没错。」vicky毕恭毕敬地站在秦如初办公桌前,微垂着头,不太明白秦如初怎麽会问起一个小小的专员?
家住南部,父亲已殁,是孤身上来挣钱的nv孩,唯
「你都这样闷着,小心哪天会一次爆出来。」宋安琪叹道。
果然还是要问本人吗?
我放弃你了,秦如初。
郭向维没想过会踏入第二次,继上次之後,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来到这。
冷静下来、不要慌张,她不过跟往常一样逗着自己玩……他在心中腹诽,试图让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要结婚了,三个月後。」
闻声,秦如初抬起头,朝着人事部的vicky微微颔首,「麻烦你了,谢谢。」
眼泪滴滴答答地流下,再说不出半字。
秦如初,我是你第几个nv朋友你自己说!
秦如初微微一笑,点头附和了vicky的说法,可两人皆心知肚明──不太可能。凭陶菫在公司的表现,不可能是因为如此简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