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靠着打电动交到了真正「志同道合」的朋友。
亚斯伯格症使得我非常不善於社交,与能用机械般的说话方式与人对谈,在他人眼里我只是个输入关键字就能回答的搜寻引擎,却又能答的尽善尽美。
我天生面瘫,外加亚斯伯格症,在旁人眼里,我就是一直顶着一张扑克脸,严肃到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没兴趣理你」,而且也不会讲什麽有趣的笑话。
政治与历史。
不过,车站还是有一些警卫和服务人员,以备不时之需。
和我熟识的人都称我为「有脚书橱」,就是会走路的百科全书。
,我伸出右手让感应器扫描。
「哪里。」我以握手回应他。
不只是右眼周遭的部分,我平时也会戴上般若鬼面的面具罩住鼻子与嘴巴,藉以调控呼x1的速度来协助狙击,配上那特殊的义眼统称为「杀戮器官」,用杀戮器官所启动的技能就是能够藉由魂能成像显示躲藏中的敌人「
沈戎成,他跟我在人生际会上几乎毫无交集,他不像我和许育铭是高中同学,和王志明是大学室友,和胡雪茵是同乡,我们唯一的交会点就是选了同一堂课,并且被分到了同一组。
这是我对打电动的唯一评价。
没有梦想与浪漫,每天只关心眼前的饲料,作为人类的傲骨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那些人刚刚望向我,便自动闪开了视线,不想与我对上眼。
「咦?你叫黯玥啊?好特别的名字喔!」刚刚的突击兵小子cha话问道。
是的,就只是供人翻阅的百科全书,而不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
我能够把所有罗马皇帝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在位年限全部背出来;我能将三皇会战讲述的有如亲历其境一般;我甚至有自信能够解答一名高中生所有历史相关的问题。
虚情假意的问候、没有意义的虚寒问暖,我更是不屑。
「哔!」验票完成的声音响起,栅栏随之展开。
我宁可孓然一身,也不要强迫自己聊一些根本没兴趣的话题。
所以,那些虚拟的战略、经营游戏,成为了我的最ai。
但我并不因此而感到困扰。
我叹了口气,缓慢走向自动驾驶车辆的招呼站。
那时候起,我的兴趣也发生了变化。
毕竟与一般人聊天对我来说太困难了,那是因为我所热衷的话题,其他人都没有兴趣。
尽管知识是那麽无边无际,但站在现实岸边的我却永远只能远眺这片无涯大海,而不能直达尽头,甚至连弯腰掬水都有困难。
追求自己的愿望是种罪吗?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就是货真价实的家畜了。
就如同观摩太久会手痒一样,研读了太多人类历史上的政治与战争之後,我也希望自己能玩一把属於自己历史。
只有这份虚假,才能够让我内心所渴望的斗智冒险得以实现。
当时为了期中报告而努力的我,,真好奇等级是多低才会不知道这种国民技能。
那是因为我有这一份偏执,能够将我感兴趣的东西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却对於不相g的事务相当漠然,或许这就是我的人格特点。
「这一次多亏你了,黯玥。」他们的队长走到我面前,并伸出了右手:「我们队上缺狙击手,所以才找你过来帮忙的。」
听起来就很严肃,是吧?但这就是我的ai好。
某个方面来说,现今蓬b0发展的电玩产业,就是在满足人们那无法被实现的愿望。
「我的全名是黯玥之瞳,名字的由来就是这个。」我指了指右眼,那个像是显微镜物镜的突出物:「这附近的身t结构已经改造为专用於与狙击镜接合,并可产生热成像与魂能成像的特殊机械,平时也能观察魂能变化,但无法像人眼正常的感光;因为里面的镜片是用名为黯玥的素材做的,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黯玥之瞳。」
长大之後,思想臻至成熟的我,偏执愈加发狂,宛如饿虎扑羊的我拼了命去研读所有我能够翻阅的史料,即便因此而废寝忘食也在所不惜。
在人t辨识技术发展起来之後,电子票证的载t便逐渐由电子票卡转变为人眼或手指、手掌等等无法被冒用或取代的器官,使得交易更加方便。
这也造就了我独行侠的身份,在大学之前没有过任何朋友。
然而,我能够翻阅的书籍早已见磬,我掌握的资料有其极限。
一横?少尉吗?都g到军官了还不知道相位传送,真是混得可以。
「打电动哪里好?一项能够充实内心的娱乐还要问哪里好吗?」
因为对我来说,拥有独来独往的自由,更胜於必须配合他人的交友行为。
小时候的我,喜欢去了解那些被记载下来的人类故事,更喜欢去了解那些故事的前因後果。
然而,不论从军或从政,对我这种亚斯伯格患者都太过艰辛,绝不是条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