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身,就觉得脖子一疼,然后失去了所有意识。
房信在身后托住人,与他同时动手的人对应前院的人数七人,带走七条性命后飞快换上他们的衣裳,无声无息的接管了前院。
房信带着两人留下,丹娘带着其他人往里走。
在里边等着接应的人往旁侧的巷子里扔了一块石头,立刻有数人翻墙而入,悄无声息中,杀戮再起。
没多会,整座宅院落入丹娘掌控之中。
敲门声又起。
房信看向二门方向,看到丹娘露面点头,他带着一脸防备上前打开门。
章相国没在意他,回头看了一眼,进屋便问:“娘娘来了?”
“是,刚到。”
章相国快步往里走去,他也想知道,这么关键的时刻贵妃冒险到这里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离立储大典只剩三天,什么事这么着急,三天都等不得了!
七爷红莲
朱凌背着双手站在院子里,面带笑意看着快步进来的女子。
贵妃看到他更是欢喜,拎着裙摆小跑着扑进他怀里。
朱凌抱住她,动作一如年轻时温柔。
两人静静的相拥片刻,贵妃抬起头来看着年少起就装在心底的人:“七爷可有想红莲?”
院外,章相国正好听到了这一句,顿时脚步一顿,下意识就放轻了脚步走近。
“当然想,这么多年,想你都想成习惯了。”朱凌用帕子轻擦她的脸,露出她的真容,又将她鬓角的一缕头髮抚到耳后,语气也轻柔:“近来在宫中还好?”
“好得很。”贵妃重又靠入朱凌怀里,把玩着男人的衣襟道:“他怕死得很,晚上隻敢让宫女脱光了睡在身边,我都挑着貌美的送过去,他玩得很尽兴,花样手段越来越多了。”
朱凌搂着她转身进屋,边道:“不用你近身伺候便好。”
“我教给他那么多花招,可不是为了用到我自己身上的。他也知道我不是能被他折腾的人,比起来,当然是那些弄死了也白死的人更能放开了去折腾。”贵妃娇声嗔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近几年都没被他碰过了。”
朱凌低头看向眼中满是自己的女人,红莲的美貌当年在上京也是有名的,只是年少时稚嫩,青涩的像一颗没熟的果子。
如今长开了,再加上这些年下来享尽荣华富贵,还被权势滋养出了满身从容气度,越加明艳不可方物,身段更是妖娆。
这样一个女子,心里却多年如一日的装着他,朱凌即便是满心大业,也无法不自得。
更何况,他待红莲是有几分真心的。
两人自小相识,那时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父亲虽然是皇室子弟,血缘上却早就隔着老远,还是个没脑子的草包,被人撺掇着干尽了蠢事,女人也是收了一房又一房,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他排行第七。
母亲是被强纳进府的,生他时死于难产。
没了母亲庇护,父亲又不在意,他自然就是兄弟里受欺负的那个,也就是每日里父亲都会见上他们一面,吃穿上不敢过于苛刻他。
可是在那样的家里,要让一个人不好过的手段太多了。
他落过水,吃过有毒的菇子,住处走过水,可他都命硬的活了下来。
认识红莲是在八岁那年隆冬,祖母病重,父亲让他们兄弟一起去寺庙为祖母祈福,回程时那些兄弟将他扔在城外扬长而去。
那时天色已经不早,走路根本不可能赶在城门关闭前入城,那些坏透了的人就是故意要将他冻死在城外。
他都不想挣扎了,想着就这么死掉算了,反正也没人在意他,有马车从后边过来他都没去拦车。
却是马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马夫得了主子吩咐把他拉上了马车。
马车里坐着一位妇人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听她们对话他知道了小姑娘是蒲家的大小姐蒲红莲,妇人是她父亲后娶的夫人。
是她求了情,马车才会停下捎他进城。
后来他有意打听,才知道那蒲家的日子也不清静。
蒲家大小姐的父亲凡是好的都学不会,凡是歪门邪道听个音就一通百通,最擅长吃喝玩乐。
后来更是纳进来一个清倌ji子,生生把蒲大夫人给气吐血了,前不久才撒手人寰。
蒲大小姐今日就是去寺庙给她母亲做法事。
知道了这些,他对蒲大小姐就有些同病相怜,在他的有意接近下,两人便有了来往。
他们年纪都不大,就算被人见到在一起,也没人往歪处想。
他也就知道了蒲家许多见不得人的内宅肮脏事,并眼看着红莲一日比一日的更有手段。
在她十一岁时就让那ji子悄无声息的死了,替她母亲报了仇。之后又一步步的废掉她父亲,十五岁时,蒲家就彻底落入她掌控之中。
而他,也不再对那些吃人的父兄再心存期待,踩着他们成就七爷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