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想着送与靳老弟把玩,还望不要嫌弃。”
跟在身后的江菡菱连忙将怀中的锦盒递了上来,江鸿羽双手捧过递到了靳英楠面前。
靳英楠见状,心下顿时一惊,事出反常必有妖,突然造访还未开口便送上这般重礼,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请求。
盛情难却之下,靳英楠倒是不好直接回绝,只得委婉推辞。
“城主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身光临寒舍,靳某顿觉蓬荜生辉,何来冒昧,只是靳某何德何能敢收城主大人这般大礼。”
江鸿羽眼光一撇,作势不喜。
“靳老弟见外了不是,遥想当初,为兄蒙老爷子恩情,早就将他老人家当做如师如父一般,未曾想这些年来政务缠身,倒是让两家变得生疏了,此乃为兄之过啊,老弟若是不介意,就收下为兄这点心意,就当弥补为兄这些年来的歉意。”
靳英楠默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再拒绝,那就是明摆着不给城主面子了,无奈伸手接过了江鸿羽手中的锦盒。
“江兄盛意,靳某腆脸收下了,江兄请上座。”
靳英楠谢过之后,招呼江鸿羽入座,又冲着庞宣招了招手。
“庞老,看茶。”
一旁侍候的庞宣早已安排妥当,很快便有侍女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两人端起茶,浅尝辄止。
靳英楠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率先打破了沉默。
“江兄屈尊前来,除了这幅真迹,应该另有要事吧?”
江鸿羽脸色浮现一丝凝重,点了点头。
“不瞒老弟,为兄此来的确另有目的。”
靳英楠心道果然如此,脸色却是有着一丝好奇。
“不知是何要事,江兄但说无妨。”
江鸿羽端起茶浅抿一口,这才娓娓道来。
“如今江州局势,想必靳老弟也有所耳闻,江州一役令我江州城损失惨重,为兄近日也是寝食难安。”
“直到日前,朝庭终于派兵来援,靳老弟可知是何人领兵?”
靳英楠略有不解,且不说江州之战无论胜败都乃城主府之责,再者朝庭遣何人领兵似乎也与靳府无关,江鸿羽此刻将这些说与自己听有何用意?
虽然自己也有一些隐秘的消息来源,不过老祖早有训诫,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让外人知晓。
当下,靳英楠状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
“还请江兄明言,我靳家早已不涉朝堂,不问世事,请恕靳某无从得知。”
江鸿羽暗叹一声,不愧是一族之长,这行事当真滴水不漏。
“愚兄也不拐弯抹角了,此番乃是来与靳家结盟的,不知靳老弟意下如何?”
靳英楠神色微变,没有即刻表明自己的态度,事关家族基业,容不得一点疏忽。
“恕靳某愚钝,江兄此举所求为何?”
江鸿羽早预料到靳英楠是这般反应,换作是他,也定然会慎重对待,当即低头往近里凑了凑。
“靳老弟可知太尉大人的手已经伸到了江州城?”
靳英楠目光不着痕迹地闪烁了一下,最近忙于医治儿子的事情,对于江州城所发生的事情有所忽视,城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当朝太尉起势之时正是靳家老爷子致仕之后,外人或许无从知晓,作为靳家族长的他却是无比清楚太尉对靳家的忌惮,这么多年过去,虽然靳家渐渐声名不显,淡出了朝堂,不过以太尉的城府,必然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这个潜在的威胁。
以前不动手可以说是碍于靳老爷子的余威,如今靳老爷子已经不在,太尉在这个时候对江州城出手,除了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也未必没有觊觎靳家的意图,只是这个消息还有待自己去确认,却是不能听信城主一家之言。
“多谢江兄提醒,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并非靳某一人可以决定,可容靳某与家中长辈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靳英楠不断变幻的脸色尽都被江鸿羽看在眼里,心知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便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了靳寒星的身上。
“此事不急,听闻令公子近日突遭厄难,不知现下如何了?”
靳英楠眉头一紧,摇了摇头道:“多谢江兄关心,犬子无甚大碍。”
如此敷衍的答复江鸿羽岂能听不出来,一瞧靳英楠那神色便知情况不容乐观。
“久闻令公子年少有为,若愚兄没有记错,已是弱冠之年,不知可有婚约?”
靳英楠有些诧异地看向江鸿羽,不由得暗忖这位城主今日着实热络得过分了,居然会关心自家儿子的婚事,难不成是替哪家千金说亲来了?
“犬子顽劣,还未曾与哪家缔结秦晋,靳某也是头疼的很啊。”
江鸿羽闻言心中一喜,对于与靳家联姻一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令郎心中可有中意之人?”
江鸿羽淡然一笑,目光中蕴含着一丝期盼。
“这个”